“弱弱的問一句,你表姐那裡還有鐐銬、皮鞭、辣椒油以及紅皮緊身衣嗎?”
待到肖勝附耳輕聲的詢問韓亞妮這幾樣東西后,瞪大眼睛的小妮子,指向肖勝道:“哦……原來你有受虐傾向啊?”
“噓……別跟人說哈。我平常表現的都很正常。可若是有人拿電棒捅我,用防狼噴霧噴我,用你所準備的那些盡情的抽打我,我就顯得更加亢奮。”
邊說這話,搓擦着雙手的肖勝,一臉猙獰的望向眼前這個高挑的女人。
而聽到肖勝這一番話的韓亞妮,揚起雙臂雙手用力的掐着肖勝的臉頰。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禿驢,這次我要是信你啊,就真的把我表姐給害了。誰不知道你‘淮城勝哥’是出了名的硬氣。骨子裡誰都不服氣的你,會有這方面的傾向?”
“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千萬可別有什麼非分之想。如果我初二來淮,看到身上又是電擊的痕跡、又是皮鞭抽打的疤痕,我會心疼的。”
硬生生把韓亞妮掐自己的雙手拿下,瞪大眼睛的肖大官人‘咬牙切齒’的回答道:“你要是真滴心疼我,就不會整出這麼多幺蛾子來。”
“你真對我姐有非分之想啊?”抓住重點的韓亞妮,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
“如果你是男人,你會對你姐沒想法嗎?有歸有,至於敢不敢,請容認真斟酌一下。大過年的,本就剃個禿頭,整張臉又跟雞撓似得。總覺得有些違和哈……”
“咯咯……付出行動前一定要想清楚哦。”說完韓亞妮,拍了拍肖勝的肩膀。佯裝不在乎的轉過身去!
這對年輕男女間的‘竊竊私語’,落在老一輩人眼中,就顯得不一般了。
其中,最爲高興的要數肖母了。
在看到韓亞妮隨着韓老的座駕一同離開後,肖母便湊到了自家兒子身旁道:“狗勝啊,我蠻喜歡亞妮這活潑可愛的性格得。”
聽到這話的肖勝,下意識仰望着天空。而肖母費解的隨他一同望了會兒道:“兒子,你看啥?”
“我在尋思着,你兒子是不是能跟太陽肩並肩……”
“啥,啥意思?”
“不然的話,你咋能有這樣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呢?我跟你說,她要是進了咱肖家門,咱家的天花板都攔不住她。反正我是降不住。”
聽出是兒子又在故意打趣自己的肖母,推了這廝一把。隨後一本正經的反問道:“那你能降住誰?你倒是帶回來一個啊?”
“不急,不急!你兒子是優質股、潛力股,咱得好好挑、好好選。”
“你……”
“那個爸,大鵬哥這就到。得會咱是直接回家呢,還是我帶你在淮城轉轉再回去……”直接繞過自家母親的肖大官人,朝着坐在輪椅上的肖父湊了過去。
母子倆間的聊天,肖衛國其實都聽得到。直接兒子又拿自己做‘擋箭牌’的肖父,咧開嘴角道:“回去吧,你爸就這點出息,念家……那個我聽說三十到初四,葉主任都在村裡值班,而且還住的是宿舍。一個人不值當開火,你過去跟她說說,讓她來咱家吃飯。人多熱鬧……”
“算了,這事我還是讓你媽去說吧。”
“別啊,我去啊。她不來,你兒子把她扛回來。只要你下命令,我絕對執行。”說完父子倆,心照不宣的面面相覷。
直至這個時候,肖母才後知後覺的知曉,感情自家小子是瞅上葉薇啦。
“那個姑娘好,那個姑娘好啊。”
瞬即思想通達了的肖母,意味深長的望了自家男人一眼。還別說,知子莫若父。他這個當孃的咋就沒有發現呢?
當大鵬開着金盃抵達錦華大酒店時,已經是下午近兩點鐘。
見到肖勝一家子之後,顯得頗爲興奮的大鵬‘口若懸河’的轉述着,短短一天內陳寨村所發生的‘變化’。
什麼鎮領導親自下村祭拜了陳戍國,什麼那片小樹林已經被圈起來,已經向上申報爲‘烈士墓園’,更誇張的是相關部門也下來‘調研’。準備爲肖父‘正名’,部隊那邊還來了人,說什麼肖父是退伍傷殘英雄模範軍人,這些年因爲‘隱姓埋名’,許多補助未能到位。
這次,一旦覈實之後,將會補發等等之類的。
聽到這話的肖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興奮,反而隱隱有些不高興。他臉色的凝重,亦使得原本說的‘眉飛色舞’的大鵬適時的閉上嘴。
“他們這不是胡鬧嗎!”
聽到大鵬說完這些的肖大官人,臉色同樣變得有些陰沉。大腦略有些短路的大鵬,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怎麼了狗勝,是不是……”
“風雨欲來啊!是不是多家省城的媒體,準備採訪我爸啊?區宣傳幹事,準備拿此事當作典型,迎合明年黨的會議,進行大肆宣傳?”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大鵬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像就是這樣,現在葉主任就在處理和協調此事的。忙的是焦頭爛額,不過我看她的表情也顯得很凝重。”
“昨天韓老才以私人身份來與我父親相見,今天各個部門都已經‘蓄勢待發’。就連省城主流媒體都知曉了。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葉主任是在儘量的把此事壓下來。避免被人過分的解讀。”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連連點頭的大鵬,連忙回答道:“順子哥也是這麼說的。他的意思是等你回來,再做具體打算。講實話,村裡的老人都覺得這是好事。畢竟爲肖叔正名了,這樣……”
“捧殺……把我父親大肆渲染一通後,‘筆鋒一轉’就開始用濃重的筆墨,書寫我的發跡史了。一開始會‘大書特書’我的幾次見義勇爲,隨後又該以‘淮城勝哥’爲標題,進行跟蹤報道。屆時,我想不出名都難。這是有人,想‘投機倒把’的擺我一道啊。”
“在這件事上,只要我們一家子尾巴翹起來。等着當衆扇我屁、股的比比皆是……”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後車廂內的肖衛國及肖母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特別是後者,作爲婦道人家她最怕的就是‘惹禍上身’。
“這本來是件多高興的事情,怎麼現在就成了別人‘攻擊’的把柄了呢?”
“媽,對於地方官員來講,他們只是爲了‘投其所好’。說白了,是在拍韓叔的馬屁。對於駐軍辦的那些人,是在奉承楊叔。他們是想着讓我爸得到‘實實在在’的實惠。但這一系列行爲,被有心人‘過度解讀’就成了頭條新聞了。真正居心叵測的其實,就是這個想要過度解讀此事的這批人。”
“會是誰啊,這麼缺德。”當肖勝說完上述話後,肖母‘義憤填膺’的詢問道。
“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我有手有腳,不需要國家的救濟。我兒子很爭氣,更不需要部隊的照顧。我就是陳寨村的一個糟老頭子,僅此而已……”
待到肖衛國道出這番話後,側過身的肖大官人朝其豎起了大拇指道:“可爸,你不接受這些。人家媒體又會大肆宣傳,說作爲一位老、黨、員的你,覺悟是多麼多麼的高……同樣有話題把你捧得高高的。最後,依舊可以做到‘捧殺’嗎?”
“爸,這是陽謀。是讓你退無可退的把戲。”
一臉淡然笑容的肖勝,微微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一根香菸遞給後面父親的他,自己卻沒有抽。
肖勝的煙癮不小,可他卻很少當着父母的面抽菸。
有‘敬畏’在內,但更多的是尊重。無論是肖父,還是肖母皆不希望兒子學會抽菸。
“那咋辦?就任由他們牽着咱們的鼻子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過年的,他們不可能讓我們太遭心的。即便是採訪什麼的,也都該是年後的事情。有操作的空間。至於相關部門,葉主任不是替你在協調嗎。她知道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