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紋身的不一定是大哥,岳飛背上還有‘精忠報國’四個字呢。今天我哥剛出來,爲他‘接風洗塵’不想找事。這位‘樂哥’,你給我個號碼或者地址,改明我親自去拜訪。”
當肖勝面帶笑容的說出這話時,在場的沒一個人會懷疑他的‘誠意’。
現場的氣氛,驟然變得的劍拔弩張起來。而那名爲首的內保經理,連忙上前道:“金碧輝煌是海叔的場子,這位兄弟你不會不知道吧?別找事好嗎?要洗澡呢,就進去安安靜靜的洗澡。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能怎麼樣我?”喝的雙眸通紅的肖大官人,此時是一身戾氣的望向這位內保經理。
而此時的陳泰順,上前推了肖勝一把道:“喝多了啊?來這就是洗個澡,開心娛樂的嗎。下去洗澡……”
聽到這話的肖勝,朝着順子哥憨憨一笑。轉過身沒再搭理在場的任何人。而那名爲首的樂哥,則在這個時候,冷嘲熱諷道:“哪來的愣頭青?海叔的場子都敢得瑟……”
也就在他說完這話的同時,赤腳的肖大官人,原地起跳飛身就是一記側踢。
腳後跟重重的鑿在了這廝側臉之上,霎時間,這名叫‘樂哥’的刺青男當衆‘咣噹’一下趴在了地上。
同樣眼疾手快的陳鵬舉,撕扯着旁邊一名馬仔的長髮。動作嫺熟的就是一記朝臉提膝……
‘噗……’
漢子當衆鮮血四濺!
順子哥好說話,那是對自己人。一個從部隊退回回來的他,手底能沒點真功夫?今天他是一直壓着自己的怒火,這個時候伴隨着肖勝的這一腳,那是徹底被點燃了。
特別是爲首的內保經理,帶人準備一鬨而散時。這廝直接原地搬起了長條沙發,‘咣噹’一聲砸向了被堵在門口的那數名內保。
“住手,在‘海叔’的場子裡鬧事?你們是……”
“老子今天給‘海叔’面子,不動他的人。前提是,你特麼的別逼着我動手。”
僅僅一兩個照面,彪悍的肖勝和陳鵬舉,直接放倒了以樂哥爲首的四五人。而萬夫莫開的陳泰順,就擋在這名內保的面前。他這塊頭,往這一戰就跟座山似得。着實震住了對方!
特別是當肖勝,轉過身吼出這段話時,換衣間裡更是‘鴉雀無聲’。
“誰主動生事的,你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我再重申一遍,今天是我順子哥出獄的日子,我不想找事。別再跟我玩什麼‘幫親不幫理’的橋段。這位所謂的‘樂哥’要臉,我也要的……”
說完這話的肖勝,一把提起了那鼻血亂濺的‘樂哥’道:“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不服氣?就鬥鬥。我叫肖勝,大口鎮陳寨村的肖勝。號碼我留給你,隨叫隨到。我在你的地盤上陪你鬥……”
待到肖勝‘自報家門’之後,所有‘金碧輝煌’的內保都特麼沉默了。
如果說叫‘肖勝’的在淮城還大有人在的話,那‘大口鎮陳寨村的肖勝’,就絕對別無分號了。
淮城勝哥——那個前段時間,把整個淮城攪合的天翻地覆的‘傳奇’。
正兒八經靠着一身本事,硬生生在淮城搶佔一席之位的狠角色。
單就他那不論驚人的‘關係網’,光他跟‘海爺’的交情,就足以讓在場所有人‘望而生畏’。
“勝,勝哥?”原本一直‘裝死’的樂哥,在這個時候瞪大眼睛的望向身前這個男人。
艱難強撐着身子的他,右手軟弱無力的拍在自己側臉上。巴掌不響,但態度已經表露無遺!
“勝哥,我,我是阿樂啊。東區的阿樂,以前替馬二爺看場子的!跟‘華哥’的……”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緊皺眉梢的反問道:“李春華,李哥?”
“對,對!”
“那真是大水衝到龍王廟了。”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這廝扶直嘍。搖着頭咧開嘴角道:“對不起哈兄弟,今天是我魯莽了。哥幾個去看傷的醫療費算我頭上。”
“沒有,沒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但知道嗎樂哥,今天是我順子哥出獄,我本來是跟他討個好彩頭的。你把我的安排全都給打亂了……所以我才這麼火。我跟你說對不起,是發自肺腑的。華哥也是我狗勝的半個領路人,但沒有我順子哥,我肖勝就不一定能成人,你懂我的意思嗎?那時候窮啊,窮的都是順子哥救濟……”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也可能是說着說着有點‘觸景傷情’了。此時的肖勝雙眸通紅……
折回身的順子搖搖晃晃的搭在了肖勝肩膀上道:“你特麼的矯情。對不住了哈兄弟……”
最後一句話,順着是跟阿樂說的。聽到這話的‘樂哥’,那是嚇得雙腿都哆嗦。開什麼玩笑,今天這事本就是玩脫了,回去之後指不定還能不能扛下這個雷呢。
“對不起順子哥,我,我……”
“不打不相識……”
“對,對,不打不相識!”
放開眼前阿樂的肖勝,朝着那名內保經理走去。此時,這位心裡也有點‘咯噔’的慌。畢竟眼前這廝可是錦華馬二爺的把兄弟,這個場子的幕後主人‘海爺’看中的人物啊。
“這位老哥,我們哥幾個是農村的,是鄉巴佬……可我們來這消費,不少你一分錢。我肖勝啥都會,就是不會耍無賴。這裡的一切損失記我賬上。這件事,到此結束可好?”
“勝哥你說笑了,你能來這是金碧輝煌的榮幸。你先進去泡着,待會果盤、水酒就送上。待會泡舒服了上去放鬆放鬆,我幫你安排好。”
“謝謝,真的謝謝!你看這多好,皆大歡喜。是吧順子哥……”
說完這話的三人,重新折回了自己箱櫃前。待到他們褪去下半身的衣服時,原本就凝固的換衣間空氣,顯得有些詭異……
特麼的他們陳寨村的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一個個都跟屬驢似得?
“憋壞了吧順子哥?待會開開葷。”
說這話時,肖勝扭頭去看陳泰順的‘翹、臀’。直接推了他一把的順子,笑着詢問道:“看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裡面是‘0’,還是‘1’。菊花有沒有爆滿天……”
“咱雖然是老實人,但到哪都不虛任何人……”
相較於小時候肖父肖母的教育方式及思想,對於肖勝影響最大的還是眼前的順子哥。
無論是高中出事後,他在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月時,每晚去接他放學;還是進入農校後,因爲是農村出來的被人瞧不起……
順子哥總會對肖勝說道:“不惹事、不怕事!咱們雖然是農村的,他們不一定比咱們精貴。”
‘噗通……’
哥三個一起跳進了偌大的溫泉池內,此時不是洗浴的高峰期,再加上這裡本就屬於高檔會所,一般來此的人少之又少。繼而,數個池子裡只有他們寥寥的幾個人。
舒舒服服的躺在池邊,三人都用熱毛巾敷着臉。稍微喝的有點多的順子,出氣較爲濃重。可對於各個都是一斤起步量的三人來講,中午這頓酒只能算是喝好罷了。
“狗勝現在混的不錯……”
從出獄後去華龍那樣級別的酒店吃飯,被老闆娘像親爹一樣供奉着。大鵬去結賬時,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三百塊錢。再到進了金碧輝煌後,衆人聽到‘勝哥’的名頭後,一個個瑟瑟發抖的姿態……
陳泰順不難看出,自己這個小兄弟現在真的是出頭了。
“都是被逼出來的……”
說完這話的肖勝,除卻身上藏有一個‘神農app’外,把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種種,有選擇性的給陳泰順陳述了一番。
當然,在談及陳大河時,肖勝也就‘適時’的規避。可有些問題,陳泰順能推斷出來!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村委會不管、鎮政府踢皮球,一個學校剛畢業的學生,去村霸家裡要‘醫療費’?狗勝啊,你說的很簡單,我聽着很心酸。我爸在裡面扮演的角色不光彩吧?”
“說起來……他進去,還是我……”
不等肖勝說完,陳鵬舉也附和道:“順子哥,還有我。當時……”
“你們不用說,我都清楚。一個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小年輕,還能心存對我的一些敬畏。順子哥很欣慰……”
雖然陳泰順是用毛巾蓋住了臉,但肖勝和陳鵬舉亦能聽出他說這話時,聲線的顫抖。
“哥,都過去了!啥都比不了,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