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褪去外套的韓亞妮,雙手雖然被被褥蓋着,但手指卻死死的抓住‘裡子’。側過頭的她,望着披上軍大衣坐在書桌前看書的肖勝,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眼前這個男人,除了嘴上‘可惡’了一點。其他的真得堪稱‘完美’!最少,在韓亞妮看來是這樣。
回味着自己之前在路口處時的主動激吻,臉頰略顯燒紅的她,把被子半矇住了頭。
房間內的靜謐,讓韓亞妮亦能聽到肖勝‘沙沙’的寫字聲。
掀開被褥的她,小心翼翼的想要下牀一探究竟。可剛起身,後腦勺像是長眼了的肖勝直接開口道:“你要是不睡,我睡!要麼我們一起睡。”
聽到這話的韓亞妮,迅速躺了回去。微微扭過頭的肖勝,望向只露出腦袋瓜子的韓亞妮。‘吱’的一聲站起身了身。
板凳被挪動的聲音,亦使得韓亞妮異常緊張。微弱的燈光,讓其隱約看到了有黑影的靠近。猛然掀開被褥的韓亞妮,仰望着笑容陰森且站在牀邊的肖勝。
連忙壓着被褥的詢問道:“你,你想幹嘛?”
“想!”
“你千萬別禽獸!”
“我要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說完這話,張牙舞爪的肖勝佯裝要撲向這妮子。後者矇頭大喊道:“肖勝,我是喜歡你。可現在,我們,我們……”
‘咣噹……’
不等韓亞妮說完,她便聽到了肖勝關門出去的聲音。
在緊張和警惕中‘度秒如年’。望着那剛裝好的天花板,韓亞妮提醒着自己千萬不能睡着哈……然而睏意的襲來,讓小丫頭只堅持了不過五分鐘。
待到肖勝抽完煙回來時,小丫頭已然睡着。
‘嗡嗡……’
就放在枕邊的手機,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震動聲。迷迷瞪瞪的韓亞妮,在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地方後,一驚而醒的坐起身。
此時,房間裡只有她一人。依稀能通過院外的說話聲,甄別出肖勝正在和肖母聊天!
檢查了下自己的衣物,發現完好如初時,長出一口氣韓亞妮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想到什麼的她,再次咧開了嘴角。
而就在此時,剛剛停歇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看了下號碼的韓亞妮,連忙接通了電話。
“媽……”
“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出差啊……”
“我現在就在你報社!”
聽到這話的韓亞妮,知道自己被發現後。立刻改口道:“心情不好,昨晚喝了酒。現在在朋友這呢!”
“哪個朋友?”
“男朋友好不好?”說完這話的韓亞妮直接掛上了電話,看了下時間已然是八點一刻了。
連忙下牀的她,站在門口偷聽着肖母與肖勝間的對話。
“狗勝,你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
“娘,我是那樣的人嗎?”
“啪……”
“你四不四傻,你死不死傻……多好的姑娘,打着燈籠也難找。這麼好的機會,你就……”家鄉口音很重的肖母,吐字有點不清晰。
“哎呦,你是不是想兒媳婦想瘋了?男女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的友情嗎?”
“你覺得呢?”
這四個字問的肖勝頓時‘啞口無言’。
看這兒子又不說話的肖母,立刻補充道:“好吧!你的私生活我不過問。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十點跟人家姑娘約好了。別看我,你要是有對象了,你媽絕不操這份心。現在不是沒有嗎……”
“好了,我知道了。”
聽到這的韓亞妮,着實‘聽不下去’了。瞬間拉開了房門,看着蹲在地上接受‘拷問’的肖勝。在與肖母對視一眼後,彎着自己略顯凌亂的秀髮,略顯羞怯的喊了一聲:“王姨……”
“哎,起來了!趕緊這有熱水,洗漱一下。剛給你買來了牙刷……”
頗爲殷勤的肖母,忙着替韓亞妮張羅着。而待其轉身之後,居高臨下的韓亞妮瞪大眼睛道:“不準去……”
看到她這幅緊張兮兮表情的肖勝,咧開嘴角的搖了搖頭。
“你聽到沒有啊!”
起身的肖勝,瞬即貼臉附耳道:“我不去,生理需、求你替我解決啊?”
“你……你是不是畜生啊?”
“嗎的,經過這一晚,我連‘畜生都不如’了。”
聽完肖勝這句話的韓亞妮‘噗’的一聲笑出了口。此時,她外套的手機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打電話的變成了她表姐。
“你在哪呢?”顯然是接到了劉芝蓉的電話,同樣異常緊張的葉薇,打電話追問道。
肖勝家是平房,抹角處有等頂的樓梯!重新修葺後,這裡搭建了簡易房,用來儲存糧食用。而此時的韓亞妮,便順着樓梯爬了上去。推開通風窗的眺望着村委會大院!
在看到自家表姐得車就停在院內時,小妮子心情不錯的回答道:“姐,你週六還在加班啊?”
聽到這話的葉薇沉默了少許,數十秒後她的身影出現在了韓亞妮的視線裡。
“看見我招手了嗎?”
直至這個時候,葉薇才知曉昨晚一夜未歸的韓亞妮在哪裡度過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表妹是如此的‘執拗’且富有勇氣!待到她來到肖家時,韓亞妮正蹲在院內洗漱。
“葉主任你可來了!她霸佔了我的牀,我在外面杵了一夜。白天還問我:你是禽獸嗎?沒天理的……”
聽到肖勝的‘信口雌黃’,嘴角上還沾染着牙膏沫的韓亞妮,立刻反駁着什麼。
葉薇不難從兩人間的對話中,知曉韓亞妮昨晚是在這裡,可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這多少讓葉薇心裡好受一點!
待到她自己長出一口氣時,連葉薇本人都感到‘疑惑’。自己的‘放心’是於亞妮,還是於己?
“小姨很擔心你!”
“我知道!”洗了把臉的韓亞妮,走到了葉薇面前輕聲回答道。
“從前天開始,你跟小姨間的關係就有點微妙。怎麼了?”
聽到葉薇這話的韓亞妮,望了一眼正從廚房裡往外端早餐的肖勝道:“還不是因爲他!我媽讓我跟他少聯繫,美名曰是怕我傷心又傷身。實際上呢……從灌南來的那個王叔你見到了吧?他兒子年底就調到咱們淮城武裝部了。明白了嗎?”
“那你也不能打着出差的幌子,留宿他家啊。”
“我們昨晚去攆兔子去了。”說到這,韓亞妮才注意到那掛在院子裡的兔子皮。
“你們倆……夜裡真沒發生什麼?”
“姐,你希望我們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是最好。”
“然後你有機會捷足先登啊?”咧着嘴角的韓亞妮,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但落在葉薇耳中,內心卻‘咯噔’了一下。
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