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呢?咋不開?嗚哇,嗚哇的聽聽響嗎。”
在韓亞妮驅車趕至肖勝所在的地方時,拉開車門的肖大官人,一邊往車上登,一邊笑着調侃着這丫頭。
臉上微微掛着笑容的韓亞妮,望着那不遠處的楓山,在肖勝關上車門後,輕聲詢問道:“這是跟誰一起來這浪漫了?瞧把你美的……”
“這你都知道?你跟蹤我啊?”
“切,誰稀罕啊。”說這話時,韓亞妮的內心卻像是被人用手攥着似得。再次啓動車後,幾次把餘光望向肖勝。都希望他能從側面解釋一下,然而這廝就是低頭玩弄着手機。
貌似沒有一丁點的‘負罪感’。
直至拐過路口,她自己先忍不住的旁敲側擊道:“你那個護士姐姐從省城回來了?”
“誰?護士姐姐?哎呦喂,你這說的我都有些懵逼了。沒有,他過年都不一定回來。”
低頭打字的肖勝‘敷衍’的回答道。
“看來,你倆還經常聯繫着呢!”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把手機杵到了韓亞妮面前道:“呶,現在都在聊着呢。她問我親愛的吃過沒吃過,我說達令,我還沒吃呢。她說親愛滴,我想你了。我說我也想你了……”
當韓亞妮聽到肖勝這‘娘娘腔’的一番話‘自言自語’後,心情突然舒暢些許的反問道:“四點二十。吃過沒吃過?你能再拙劣點嗎?還有,你跟你對象的備註,都叫‘胖子’啊?”
“靠,一晃而過你都看得見。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聽到肖勝這話的韓亞妮,頗爲神氣的‘哼’了一聲。經肖勝這麼一打岔,生性單純的韓亞妮直接就‘掠過’了剛剛那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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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從心底來講她不願‘刨根到底’,生怕得到一個自己不願意接受的結果。可以理解爲‘自我安慰’,也可以稱之爲‘自欺欺人’。
從楓山至華龍,穿越了大半個北區。
臨近飯店時,韓亞妮輕聲對身邊肖勝說道:“我親自來訂的時候,老闆娘都說沒房間了。你非要再跑一趟,能不是你的臉比我白。”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鎖上了手機屏幕道:“拋開韓朗這層關係而言,你勝哥哥的‘臉’就是白一點。”
“是類,是類……淮城勝哥,面子大!”
“這跟是不是‘勝哥’那是兩碼事。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像我這樣這麼有魅力的男人,一般都會讓女人天生失去免疫力。要不打個賭,我進去就有房間。”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韓亞妮‘切’了一聲。肖勝的這一番姿態,着實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賭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我輸了,我就是讓我當街裸、奔,我都照做。你輸了,回答我一個真心話就行了。”
“當真?”
“絕不作假!”
“拉鉤上吊一百年……”行爲方式一點都不想是二十二三歲姑娘的韓亞妮,真的就跟肖勝拉起了手指頭。
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裝,又對着倒車鏡擺弄了下他那寸發。看到這一幕的韓亞妮,連忙從包裡掏出了化妝盒遞給了這廝道:“用不用補個妝啊?”
白了丫頭一眼的肖大官人,推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繞過車身的他,大搖大擺的朝着馬路對面的華龍走去。
……
自打華龍老闆娘知道得罪的是‘淮城勝哥’後,便一直處於惶惶不安的情緒中。在事情沒有完全處理好之前,她更是誇張的讓錢華把她唯一的閨女錢玉涵帶回了酒店。
這次真知道自己犯下大錯的錢玉涵,坐在那裡看着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母親,一連撥打了幾個電話。那都是陪着笑臉的喊‘哥’、喊‘爺’。
頭幾句對方還都客氣的幾句,可當電話另一頭得知,今天在六中和技校那邊馬胖子鬧這麼大,是因爲她閨女惹怒了勝哥之後,一個個不是現在有事,就是正在外地出差。
無奈之下,硬着頭皮的老闆娘撥打了蘇小研的手機。可對方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不明覺厲的老闆娘,誤認爲對方是故意這樣做,目的就是生怕自己再求情。
這是準備秋後算賬嗎?
思來想去,又把電話打到了袁菲那裡。當後者聽聞,老闆娘的閨女竟然去恐嚇、欺凌肖勝那個寶貝妹妹時,當即就回了一句:“胡三怎麼被掀翻的你不知道啊?陳斌給他撐着,肖勝都一點情面都不賣。我哥爲了我弟那事,還自己紮了自己一刀纔算勉強平息他肖勝的怒火。不是錢青,他可是連省都胡家的臉,都敢硬扇的狠角色啊。”
聽完袁菲這麼一番話的老闆娘錢青,更顯得六神無主。
“菲菲,那現在怎麼辦?”
“我的事,還是找的海爺作保,纔算平息。我現在也說不上話啊。那個你不是跟耿總關係不錯嗎?讓大雕哥試一試,畢竟……”
“我打了,耿總就是冷哼兩聲。回了一句:勝哥不計較也就算了,如果他真要計較……我聽他話的意思,如果勝哥真的不依不饒的話,他第一個殺過來。”
聽到這些的袁菲,沉默少許道:“我給你透露個信息,你自己掂量一下。昨天肖勝打傷外商一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淮城都傳開了。”
“這本來是地方上的事情,軍方一項不干預。但今天凌晨,楊司、令親自給上面打了一通電話。雖然不是明保肖勝,但字裡行間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待到錢青聽到這,整張臉都白了。立刻回答道:“勝哥咋還跟楊司、令攀上關係了呢?”
“你真不知道啊?小花昨天離家出走去哪了?哪都沒去,直奔陳寨村找肖勝去了。也只有他能讓小花吃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而且還不被楊家遷怒。就這關係,你說我出頭能怎麼辦?我認識的人,現在在肖勝面前都說不上話。或者說,以前都有過節……”
掛上電話的錢青,像是被抽空了般癱坐在了椅面上。而在隔壁打電話的錢華,也在這個時候折回了房間。
“幾個叔叔輩,一聽是得罪了勝哥和馬二爺都給我打哈哈。幾個平常關係不錯的,也只說幫我問問。姐,這事旋啊。”
‘哇……’
直至這個時候,終於知道自己闖了什麼貨的錢玉涵,瞬即情緒崩潰的‘哇哇大哭’了起來。
而本就心煩意亂的錢青,聽到她的哭聲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不好好上學也就罷了,你說你招惹誰不好,招惹……”
就在錢青埋怨自家閨女之際,緊關的房門‘咣噹’一聲被錢華一個馬仔推開。看到這一幕的錢華,立刻發怒道:“你不會敲門啊?”
“華哥,青姐,那個,那個勝哥來,勝哥就在大廳坐着呢。”
聽到這話的錢青第一時間起身道:“他來了多少人?”
“就他一個……”
“一個就夠了啊。你見過勝哥砸場子多帶過人沒?”錢華立刻補充道。
“砸了就砸了,花錢消災也就算了。我就怕……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親自出去一下,華子你在這看好玉函,我一女人以勝哥的威望,肯定不會亂來。如果,如果真有啥事的話,帶着玉函就從後門走。”
“媽……”
“聽媽媽的話!”說完這話,錢青‘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在去大廳前,她先是去補了個妝。趁着把自己衣領口又拉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