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勝的本意是:自家母親胳膊肘往外拐。
幫着外人‘埋汰’自己的意思。可話說出口,落在二老耳中那就變了味了。
現在肖家二老最操心肖勝的是什麼事?不是掙了多少錢,也不是在社會上多有地位,而是趕緊找個對象。能爲肖家‘開枝散葉’。
剛剛在門口時,韓亞妮和肖勝間的對話,肖母就覺得‘蹊蹺’,就覺得‘有門’。現在,自家兒子又如此‘光明正大’的說這句話……
那他的潛在意思就是,兩個小年輕已經在處對象了?
說這話時,側過頭的肖母,望向了挽着自己胳膊的韓亞妮,躺在病牀上的肖父更是瞪大眼睛的望向‘口無遮攔’的肖勝,隨後又把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她這邊。
被二老如此炙熱的目光盯着,在聽到肖勝這話時,心裡本就‘咯噔’一下的韓亞妮,在此時顯現出了一個小女人,該有的姿態。
臉色羞紅,笑容窘迫,微微低下頭的她,略顯侷促。
看到二老及韓亞妮的表現後,頓時覺得自己的話讓他們‘歧義’的肖大官人,連忙解釋道:“別誤會,千萬別誤會。前天韓局還找我密談這種可能,我是摸着良心回答他:韓局,你請放心。我絕不對自己人下手!”
“看我幹嘛!當時你爹就虛驚一場道:那我就放心了。亞妮,當時搞得我好尷尬的。”
肖勝雖然是笑着提及韓朗的‘職務’,可也在變向的告訴二老,眼前這個姑娘的身份背景。
現在雖然是開明的現代社會,沒有以前的門第觀念。可‘門當戶對’的‘執念’還是深入老人心中的。如果不是碰到什麼開明的父母話,就肖勝這樣的家庭背景,對方家庭鐵定不願意嗎。
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經自家兒子這麼一提醒,瞬即‘心涼半截’的二老,強顏歡笑的望着韓亞妮。而猛然擡頭的韓大小姐,表情複雜的望向這廝。
“我說這話的話外之音,就是我媽對你,比對我還好。”說完這話,肖勝朝韓亞妮‘眨巴眨巴’眼睛。
病房內的氣氛稍顯尷尬,在這個時候肖父趕緊轉移話題道:“你準備讓我什麼時候出院?”
“你想什麼時候出院就什麼時候出院!在咱家,誰能阻止你矯健的步伐。”
“滾犢子,埋汰你老子啊?昨天,你陳伯伯來了。說你在正修葺老宅,還訂了兩臺空調和電視?”
“陳伯伯?”
“陳大柱……”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佯裝生氣道:“都告訴他不要給你說了,年底馬上就是你六十大壽了。準備給你個驚喜呢。”
說完這話,瞬即擡頭的肖大官人,一本正經的對韓亞妮說道:“我說這話,絕不是讓你準備什麼禮物哈。我也沒告訴你,我爹是大年二十八的生日。千萬別買,你要是真想盡孝心啊,就你爹典藏的那二十年的飛天茅臺,隨便搬幾十箱子就行了。”
在肖勝說這話時,肖父伸手‘啪啪’的拍打着自家兒子。
“阿姨,你瞅瞅現在的狗勝……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
“我也沒見過……”
“不是媽,咱胳膊肘還能再往外拐點嗎?”
胡扯一通的肖大官人,算是把裝修家裡房子這事給‘糊弄’過去了。按照二老‘省吃儉用’的性格,那家裡的錢能省則省,得給狗勝娶媳婦的。
就在病房內囫圇吞棗的吃完韓亞妮給他帶的早餐!安撫了下父親那準備回家的‘返鄉期盼’,告訴他小年之前,一定讓他回家。
安撫好老人的情緒之後,肖勝提着病房內的垃圾,和韓亞妮一起出了房間。
肖母依然‘殷勤’的把她送到了門口,待到看到兩人離開後,折回病房的她,坐在肖父牀前嘀咕道:“狗勝的話外之音啊,我聽的出來。嗨,是咱們沒本事啊。要不,我就給三裡橋的他大嬸打個電話?年輕,讓狗勝跟她村裡的那個姑娘見見面?”
“也好!你瞅瞅狗勝現在身邊的姑娘,都是啥身份的。講實話,狗勝重感情。我真怕他萬一陷進去拔不出來了,可咋弄?”
聽到肖父這話的肖母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怕他,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屆時,不好收場。”
“你瞧你你兒子那熊樣?他能亂搞男女關係?母豬都能躥上天……”
“咦,我兒子咋着唻?兒隨娘,想當年我也是……”
“打住,狗勝他娘,我累了……”
肖家父母的這段話,肖勝自然是沒聽到。若是讓他們二老知道,自家兒子在外面已經有好幾個‘紅顏知己’時,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正值醫院探望病人的高峰期,這個時候電梯你想都別想。肖勝和韓亞妮,相當識趣的直奔安全通道。剛拐入安全通道,韓亞妮便一把拉住了肖勝道:“我爸真跟你討論過這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說什麼問題?”有點氣急敗壞的韓亞妮,氣洶洶的瞪着肖勝。
“你說我們倆啊?別鬧,哥沒有受虐傾向。我要是落在你手裡,什麼辣椒、紅油、皮鞭、毒龍、鑽……我不直接被廢了?咱這樣挺好的,沒事我意、淫、意、淫你的大長腿,你沒事幻想一下我這健壯的身姿。嘖嘖,亞妮啊,單就你這兩條大長腿,擱在我屋裡,我真能玩一年。”
“滾蛋……”
狠狠的推了這廝一下。知道對方又在‘調戲’自己的韓亞妮,與其一同下了樓。
在這期間,一改往日‘嘰嘰喳喳’的她,顯得很沉默。這讓快到底層的肖勝,突然停下腳步,下意識單手搭在了對方腦門上。
“丫頭,今天你是怎麼了?怎麼一直患得患失的?思、春啊?”
“我思你個大頭鬼!我覺得你真的有受虐傾向耶。平常你說我太瘋,今天表現的淑女範些,你又說我有病……”
“等等,你是不是在變向的向我表白?”
“我表你個頭!你個吊絲男……”說完這話,猛推了肖勝一把的韓亞妮,一路小跑的衝出了安全通道。
而緊隨其後的肖勝,在住院部大廳內追上了這丫頭。
“如果,我說如果是高富帥的話,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亞妮,晚上能賞臉吃個飯嗎?”
“好啊,好啊!吃火鍋怎麼樣?我知道淮城剛開了一家涮羊肉,那口感……我的天啊……”
望着眼前這個說變臉就變臉的丫頭,單手叉腰的肖勝,一本正經的反問道:“你會不會聊天啊?我問的問題重點是什麼?我問你,如果高富帥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而不是我要請你吃飯……”
“男人牀下說的話,一個吐沫一個坑。這是你的原話!你說晚上肯否賞光吃頓飯,我賞光了啊。”
“不是,我是說假如……不是,我說如果我是……”
“就是不想請嘍?”同樣掐腰的韓亞妮,一副‘小太妹’的姿態。
欲哭無淚的肖大官人,愣在那裡半天才說道:“請,請……”
“勝哥哥,人家要吃三盤羊肉卷。”說這話時,韓亞妮挽上了肖勝的胳膊。
“那亞妮妹妹,哥哥晚上要打三炮……”
‘噗……’
猝不及防的一記撩陰腿,亦使得肖勝痛苦的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