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馬升這話的‘袁三姐’,相當淡定的坐直了身子。眉目往上挑動了幾許,媚眼望着身邊的馬胖子道:“馬總,我要是你。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再四處樹敵!”
‘噗……’
不等馬升開口,不遠處的肖勝竟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他的笑聲,亦使得原本背朝他的大雕哥都扭頭看了他一眼,與其對峙的那名辣妹,望向肖勝的目光,顯得更加有趣!
隨同‘袁三姐’一同來此的不止吳坤一人,還有一名看起來想到孔武有力的肌肉男。但從其白白淨淨的膚色中,衆人便不難發現他這一身肌肉應該是健身房練出來的。
說‘中幹外強’有點誇張,可講實話就是唬人用的。
當他聽到肖勝的笑聲後,立刻側頭望向這廝。伸出右臂的他,大吼道:“你笑什麼?”
而待其說完這話時,肖勝倍顯無辜的攤開雙手道:“怎麼?在這裡不能笑嗎?”
肖勝這話剛說完,大雕哥笑的是‘花枝招展’,與他對弈的辣妹也露出了燦爛笑容。其餘幾人更是隨他倆笑出了口。
唯有站在那裡的肌肉男、吳坤及坐在那裡臉色陰沉的袁三姐,冷眼望着這個肖勝這廝。
“你馬仔啊?很沒規矩的……”皮笑肉不笑的袁三姐,對身旁的馬胖子說道。
“別鬧,我不敢有這樣的馬仔。能一起在這裡耍的都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的,我大多都不怎麼歡迎。譬如三姐你,我就不怎麼稀罕。”
說完這話,馬胖子站起身俯身補充道:“你的面子在我馬升這裡不好使。”
也不動怒的袁三姐緩緩站起了身,拍了拍略顯褶皺的晚禮服。笑容依然妖嬈道:“還是這麼小家子氣,跟你哥的情商差遠了。坤子,我們走。我倒要看看,在淮城誰敢動我袁菲的人。”
待其說完這話,胖子便當着她的面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蘇小研的電話。直接開口道:“把今天調查出來的那兩人名單交給文景,讓他處理一下。明的不好使,就用暗的。袁三姐想玩,我就陪她玩玩。淮城……平靜太久了。是吧,三姐。”
說完這話,馬胖子掛上了電話。
而撇了撇嘴的袁菲,冷笑的轉過身。踩着高跟鞋的他,領着肌肉男及吳坤朝着門外走去。在距離肖勝還有半米時,袁三姐突然停下了腳步。
側頭看了肖勝一眼後,緩緩轉過身道:“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別亂犬吠。會要了你的小命的!”
“你聞見了嗎?”
沒有去接話的肖勝,直接詢問着身旁的大雕哥。
“什麼嗎?”一旁的大雕哥頗爲配合的反問道。
“屁臭味!”笑容依然燦爛的肖勝,輕聲回答道。
“孫子……”待到肖勝剛說完這話,袁三姐身旁的肌肉男,瞬間大罵着。
‘啪……’
他的話剛落音,肖勝反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清脆,直接把肌肉男打蒙在了那裡。不僅是他,就連袁三姐都沒想到的愣在了那裡。
“在淮城誰敢動你袁菲的人?有答案了,我叫肖勝,小月肖,月生勝,大口鎮陳寨村人。二十四歲!還需要知道什麼資料,別讓人調查了,那太麻煩。你問,我絕對不隱瞞。”
“媽嘞戈壁……”
被肖勝當衆扇嘴巴的肌肉男,瞬間小宇宙爆發。而就在他吼完這話之際,馬胖子下意識轉過身不去看他,然後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道:“阿彌陀佛,千萬別出人命。”
‘砰……’
肖勝單手抓住了肌肉男的拳面,另一隻手拴着對方的的脖頸,硬生生的把這個大塊頭摔在了桌球案上。順手拿起大理石質地的桌球,肖大官人一臉狠勁的上下揮舞着手臂。
石球一直都鑿在對方嘴角處,連鑿了數下。直至對方滿口鮮血的斷了幾顆牙齒後,肖勝才收身的隨手把帶血的石球扔到了一邊。
臉上笑容依舊的肖勝,扭過頭望向了已經笑不出來的袁菲。而此時的休閒室裡,只有那名肌肉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這才叫犬吠,不是嗎?”指向身旁的肌肉男,肖勝詢問道。
袁菲是真的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青年,竟然敢當面如此狠辣的把自己砸成這樣。她更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小青年還敢堵在了自己面前,寸步不讓!
“你有種!以後出門小心點。”說完這話的袁菲,讓吳坤攙扶着那個肌肉男的同時,準備繞過肖勝直接離開這裡。
然而,沒有讓出身位的肖大官人,隨着她的腳步又擋在了她的前面。
“三姐,你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記道歉了。剛剛你的狗差點咬着我,你不該爲此事鄭重其事的給我道個歉嗎?
“你……”
在袁菲伸出右手指向肖勝,後者已經從桌臺上抽出了實木質的桌球杆。目光如炬的盯着對面的袁菲。冷聲對其說道:“胡三,有印象嗎?前晚他兩個兄弟被一人捅了七刀,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呢。昨晚,從東北那疙瘩來了五個職業打手,四個下不了牀,一個還沒度過危險期。今天凌晨,他們的主子胡曉霜,哦就是高大秘的女人,突發車禍至今昏迷不醒。”
“警察說這些都是我做的!可我沒做啊……三姐,你覺得是不是我做的?”
待到肖勝把這些話說完,在場的衆人大都倒吸一口涼氣。唯有不遠處的胖子,嘴裡嘟囔道:“淮城我勝哥,人狠話不多啊。袁菲啊,你‘袁三姐’的名號,在我馬升這不好使,在勝哥那也同樣不管用啊。”
說這話時,馬胖子從櫃檯的抽屜裡抽出了一把短刀。赫然是肖勝之前‘贈’給他的!
‘噌……’的一聲拔出來之後,馬胖子拽着肥碩的身軀朝着袁菲那邊湊過去。
而此時,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吳坤,連忙擋在了袁菲的面前。一臉諂媚笑容的對肖勝說道:“勝哥,今晚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都是在淮城混口飯吃,沒必要鬧這麼僵嗎。”
歪着頭的肖勝,直接掠過吳坤的望向其身後準備掏電話的袁菲。笑容淡然道:“報警啊?別介,門口最少有刑偵隊兩個小組,在輪班盯着我呢。你出門吼一聲,他們就屁顛屁顛的衝進來了。還能給你省兩毛錢的電話費。”
‘咣噹……’
原本緊握在馬升手中的砍刀,霎時間在這個時候落地。而且刀身就摔在了袁菲腳旁邊,嚇得這女人本能的收起了右腳,連帶着她原本那手機的右手,都瞬即的從香包裡抽了出來。
“不好意思,手滑了。”彎腰撿起刀的馬胖子,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雙腿被嚇得都有些發軟的吳坤,半弓着身子一直賠禮道歉。剛剛還有些浮醉的袁菲,早就已經酒醒時分。長這麼大,她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窘迫’過。
這已經不是窘迫了,而是恥辱……
可更可怕的是,她現在還沒有更好的辦法化解這份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