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
待到趙綺紅即將靠近牀邊時,原本背朝她的肖大官人,突兀的‘哼’起了這首歌。
‘噗……’
含着熱淚笑出聲的趙綺紅,單膝跪在了牀上,身體探到了側臉前。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當年在陳寨村,肖勝就是唱着這首歌在趙綺紅面前‘張牙舞爪’。那是一段小流.氓調.戲俏寡.婦的橋段,只不過當時兩人便已經暗生情愫!當然,遠不如現如今這樣親密罷了。
細嗅着趙綺紅身上特有的蘭香氣息,想要轉身的肖大官人,顯得無比痛楚。溫柔的把手臂架在肖勝脖頸下方,帶着勁幫着肖勝轉身的趙綺紅,在這個過程中抿着嘴角,淚水忍俊不住的往下流淌着。
“這位是勝哥的……女人!”
說完這話,廢了老大勁才轉過身的肖勝,咧開了嘴角,聲音略顯沙啞的解釋道:“知道嗎,人在痛楚狀態下,不僅僅是**會敏感,就連聽覺都會變得靈敏。”
“他們說你睡下了,其實一直都是裝睡的對嗎?”
在把肖勝擺正之後,趙綺紅就坐在他身邊的低頭望向對方。
“死要面子活受罪,講的就是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就是告訴他們自己個痛心疾首的,他們能代替我嗎?只會讓他們跟着‘絞心’。”
“那你就一個人這樣忍着?”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淚珠,生怕滴落在對方臉上的趙綺紅反問道。
“不然呢?跟生孩子似得‘嗷嗷’作響,有意思嗎?姐,你真漂亮。可哭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連忙轉移着話題的肖勝,艱難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他的右臂還未擡起來之際,趙綺紅已經把臉探下去緊貼着對方了。
“你是不是傻啊?我問你是不是傻?明知道陸情約你沒安好心,你爲什麼還要去?”
語氣雖然是帶着埋怨,可此時的趙綺紅已經趴在了肖勝身邊哽咽起來。
“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的好!再說了,很多事不是你‘不聞不問’,他就能繞過去的。就昨天那事吧,也有我自己的在‘作死’、找虐。本以爲吧,再怎麼猖狂,咱也能全身而退。誰知道,衛夫子那老東西竟然現身了。”
“他的出現是一把雙刃劍,雖說爲衛家解決了眼下的窘境,可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衛家都得把頭鑽進褲.襠裡做人。贏了場面,卻輸了牌面!再說了,咱想猛龍過江,不拿出點真本事來,人家也不賣你這個面子嗎。”
單手輕撫着趙綺紅的髮梢,肖勝輕聲撫慰着身邊這個女人。
“哦,爲了面子,連自己都不顧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
猛然擡頭的趙綺紅,梨花帶雨的望向肖勝。此時此刻的她,哪還有三家機構‘財務總監’的氣場?簡直就是一個在跟自家男人‘撒潑’的娘們。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已經叮囑下面人,不讓消息外泄至淮城啊。”
“你能瞞得住嗎?晚上給賈茹上課,那哭的跟淚人似得。”
聽到這的肖勝苦笑道:“嚯,今天倒是挺用功的。”
兩人彼此鬥了會兒嘴,可能是精神上的愉悅吧,亦使得肖勝身體上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痛心疾首’了。
這男人啊,一旦有了‘舒坦’的身體後,那在思想上就變得極爲‘齷.齪’起來了。
趙綺紅的突然‘駕臨’,是肖勝始料未及的。可卻又是無比的期待的。
男人也是人,生病、養傷的時候,也希望枕邊有個知心人。如果這個知心人,再上道一點的話,那對於肖勝來講,簡直就是完美了。
“姐,我跟你說個事,你別告訴人家哈。”
望着肖勝那一本正經的表情,趙綺紅慎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有治癒自己的方法,可是需要有人配合!”
聽到這話,趙綺紅立刻緊張的脫口道:“怎麼配合?我配合你!”
“漂亮!其她人我都不信任,就相信你。來,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趙綺紅把耳朵附在了肖勝嘴邊。
約摸一分鐘後,猛然擡起頭的趙綺紅,臉色緋紅的指向肖勝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都在想什麼?”
“我滿腦子都是你啊!你不信我說的話?”
“你覺得我該不該信?”趙綺紅還在認爲,肖勝所述的一切都是在胡鬧。
“沒有誰比我更瞭解我自己身體的了。你說,我爲了得到你,而整出這麼一個瞎話來,最後讓我烙下了‘終身殘疾’,我有病吧?那我豈不是很得不償失?要知道,以目前咱倆的感情來講,得到你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畢竟,我這麼帥,對不對?”
聽到肖勝這大言不慚的一番話後,臉色羞紅的趙綺紅,媚眼如絲的瞪向對方。但不得不承認,肖勝的這一番解釋,確確實實撬動了她‘固守’的思想。
因爲,她在年幼的時候也曾聽家裡的‘武師’提及過這樣的事,說是還真有這樣一種‘xiū liàn方法’,貌似就是利用男女間的合.歡而提升境界的。
當然,那些話到現在趙綺紅還覺得,都是這些武修們‘矇騙’小姑娘的藉口。就像現在剛出校門的小姑娘似得,一不小心就遇到一個‘星探’,說是要捧她當大明星,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己交代了。最後,也就是拍了幾組寫真集,擺在家裡一個人欣賞罷了。
“肖勝你自己也說了,咱們倆之間其實早就已經捅破了窗戶紙。除了你之外,我心裡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也不會再有其他念想了!你和我,那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希望你能陪我走到更長、更遠。而非,爲了一時的貪念,而葬送了自己的身體。那樣的話,我……”
不等趙綺紅說完,肖勝直接打斷道:“我向你保證,我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能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嗎?”
“沒騙我?”
“絕對沒有!”
“要我怎麼做?”
“你覺得該怎麼做?”
待到肖勝聽到對方這話後,挑動着眉梢,那表情無比的‘猥.瑣’。
“我,我還是覺得你是在……那我問你,如果我今晚沒來,你怎麼辦?”
聽到這話的肖勝,開口回答道:“忍着痛,傷愈的週期會長一點。不是,你是不是以爲我隨便抓個女人過來,就能頂用了?這怎麼跟你解釋呢,兩人必須是‘水.乳、交融’的那種。而非……”
“老子不是種.馬!懂嗎?”
待到肖勝一本正經的說完這話後,趙綺紅咧開嘴角道:“你是種.豬……”
“趕緊的,讓他們見識一下‘愛情的力量’。”
臉上仍舊掛着‘狐疑’之色的趙綺紅,不敢置信的瞥向肖勝。
“拜託,我可不想上明天餘杭和淮城的頭條——百勝老總在與財務總監行夫妻之禮時,不幸遇難。享年二十五歲!我爹媽還等着抱大孫子呢……”
當肖勝搬出‘肖父肖母’後,趙綺紅終於有所動容了。她無比清楚二老在肖勝心中到底地位幾何!她也明白,哪怕是爲二老,肖勝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胡鬧’的事情來。
“那我先去洗個澡?”
“趕緊的啊!”
在肖勝的催促下,趙綺紅緩緩下了牀。在走到浴池門口時,突然扭過身的她,下意識開口詢問道:“肖勝,你到底有沒有受傷?不會是演戲套路我的吧?”
“我去……哎呦,痛啊!要不要我現場給你吐一次鮮血,你才相信啊?”
一個個的顧慮,被肖勝三言兩語打消掉。當身處在浴房內的趙綺紅,洗漱一番後,裹着浴巾的她站在玻璃門前許久,都未曾動彈半分!
長出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的她,毅然決然的拉開了浴池門。此時,如同全身癱瘓患者的肖大官人,扭着頭努力的把目光瞥向出水芙蓉的趙綺紅。
即便是在‘痛徹體膚’的時候,肖大官人在通過昏暗的長明燈,望向這道倩影時,仍舊有了一個男人最爲原始的渴望。
大腦‘嗡’的一下杵在那裡,看着趙綺紅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來。
“我先把燈關上!”
不等肖勝‘反駁’探着身子的趙綺紅,已然關上了長明燈。
可即便屋裡已經漆黑一片,肖大官人仍舊能通過院裡透過來的路燈光,隱約看到趙綺紅的一舉一動。
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就在關燈的一剎那滑落。
即便此時的肖大官人‘心如刀絞’的痛,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這道身影身上。
蓋在肖勝身上的薄被毯被趙綺紅拉掉,緊接着在猶豫數秒後,趙綺紅的玉手探向了肖勝最後的‘防備’。
沒吃過豬肉,那還是見過豬跑的!
沒有任何‘實際經驗’,可已不再‘年輕’的趙綺紅,還是會依葫蘆畫瓢的。
當她擁有朦朧光的房間裡,做完這一切時,隱約倒映在牆壁上的身影,呈‘直角’狀的體現出來。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原本還亢奮不已的肖大官人,腦袋瓜子突然‘嗡’了一下。
神識彷彿離體,直接進入了自己那‘破裂’的五臟六腑內,他用肉眼能看到自己到底是哪根筋脈斷裂,丹田的哪塊區域出現了破損。
原本,疼感十足的身體,也在這一剎那趨於了平和,如三月春風般洗禮着他身體的每一個痛處。
‘呼……’
伴隨着一口‘濁氣’的傾吐而出,整個胸口瞬間感到通暢的肖大官人,剎那間回到了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