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就夠累了,她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追他。見他進了書房,敲了兩下門,門不開,裡面的人也不說話。
司念轉身就回六樓去了。
她們現在婚房在六樓。
一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司念剛要坐起來,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她猜想是白易楓回來了。
閉上眼睛等着。
房間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他在沙發上坐下了,沒一會電視上就傳來連續劇的聲音,這人在看電視。
司念咬牙,拉緊了被子。
她又沒做錯事情,纔不要低頭。閉上眼睛,想要努力不去想男人的怒氣。可是隻要眼睛一閉起來,就會想起男人那張不高興的臉。
她煩躁的坐起來,扭頭看去。
房間內的沙發上坐着個人影,黑色的袍子拖着地面,袍子上面繡着詭異圖案,他周身都冒着黑氣。
“藥毒老!”他怎麼來了。
司念瞪着他,皺眉道:“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什麼三番兩次的纏着我?”
“小丫頭,我果然沒看錯,你比那個丫頭要聰明。唧唧~”他說着唧唧怪笑着,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往牀前走來,他走路沒有腳步聲,詭異的就像飄過來一般。
司念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丫頭是誰,皺緊眉頭問道:“你爲什麼和藥磊長得一模一樣,你們有什麼關係?”
上次就想要問了,只是沒有找到機會問。
回答她的是一陣唧唧的怪笑聲音。
藥毒老就是那個黑袍男人,司念早就聞出來了,那日不揭穿就是想看看他要幹嘛? 他那張和藥磊相似的臉,一定有問題。
“唧唧~”藥毒老怪笑一聲,忽然就把臉湊近她跟前,一張慘白的臉陰森的可怕。那雙眼睛盯着司唸的眼睛,叫人身子都忍不住顫了下。
“我突然有些明白,他爲什麼會那麼愛你。”說完話,藥毒老摘下帽子露出整張臉來,沒有帽子遮擋他的臉看上去更白幾分,陰森的讓人不舒服。
司念下意識往後退一步,“你,你要幹嘛?”
“不幹嘛!幫他來恭喜你。唧唧~”藥毒老說着怪笑起來,那隻枯瘦的手輕輕擡起來,在她眼前一晃,他手指尖就突然多出個東西。
一支紅玉簪子。
司念瞪着那簪子看,這隻簪子是前世她和藥磊去看廟會,經過首飾攤子,她多看了幾眼的那一支。
簪子通身是紅玉打造,上面有兩朵小巧的紅梅,很精緻小巧,當時她看到的時候就很喜歡,可她沒錢,藥磊問她喜歡嗎?她搖頭,因爲她知道藥磊也沒錢買。
“這簪子怎麼在你手中?”司念皺眉看着他問道。
藥毒老唧唧怪笑着,眼睛睨着她的眼睛道:“某個傻子知道你喜歡,就偷了他爹的錢去買下了。”
她口中的傻子應該是藥磊。
“不過他不敢送你,所以一直貼身藏着。”
說話間,他那隻枯瘦的手往她面前遞過來道:“祝你新婚快樂。”
司念看着那隻手,猶豫了下沒有接。說道:“這簪子不該給我,它適合更好的人。”她心裡有人了,怎麼能收下。
藥毒老見她不收下,那張白的可怕的臉表情猙獰起來,說道:“你若不要,它的下場就是粉身碎骨。”他眼底沒有半分玩笑,說話間就舉起簪子要砸碎。
司念急忙伸手奪了簪子。
“我先暫時保管,等它的主人出現了給她。”
藥毒老勾了抹笑,詭異的看着她。“他只想送給你,你收下禮物,他會很高興。”
司念把這根紅玉簪子小心的收在了口袋裡面,明明是一根很輕的東西。只是不知爲什麼,她卻覺得自己的口袋一下子就重了好多,彷彿壓了千斤重擔一樣。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跟藥磊到底是什麼關係了嗎?”司念看着他問道。
她的直覺告訴她,藥磊跟這個藥毒老肯定是有關係的,不然他們兩個人不可能長得那麼相像,而且他總覺得這次見到的藥毒老跟上次見到的不一樣。
“唧唧~你猜啊!”藥毒怪笑一聲,忽然就不見了。
這人說不見就不見,讓她想問的話都了成了迷,她皺緊眉頭從口袋裡面摸出那根簪子。
仔細的看着簪子,發現這簪子上面還刻了兩個字,思念。
她的手差點沒有拿穩簪子,眼睛死死盯着簪子上面的字看。
怎麼刻字了!字跡還很清晰,上面的字跡一看就是藥磊刻上去的,他的字很好看,就跟他這個人一樣很精緻,是那種一筆一劃都到位的字,這字體是以前的字,不熟悉那個年代的人看不出。
司念皺緊眉頭盯着簪子,許久,嘆了一口氣把簪子裝進化妝盒裡面去藏好。
她起身準備回去休息,門在這時候被人推開了。
男人還沒有過來,一陣菸草的味道就已經撲鼻而來。
“你抽菸了?”
“嗯!”
“不是跟你說不能抽菸嗎?你怎麼又~”她話沒說完,白易楓已經到她面前,那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男人臉上沒有表情。
她驚得把話嚥了回去,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白易楓見她往後退,就往前一步逼近過來,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男人的手給圈住了。
“司念,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說話的時候,濃濃的菸草味撲鼻而來,司念微微蹙眉別開頭道:“你能去刷牙嗎?”
男人挑高眉頭,不動。眼睛淡淡盯着她看。
“你身上都是煙味,我難受。”她聞不了煙味,以前白易楓就知道。他鬆開司念,轉身去洗手間刷牙,順便洗了澡。
他換了乾淨的西裝,走出來便看到女人已經上牀躺着了。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手自然的伸出抱住她。低聲在她背後說道:“今天晚上算我們的新婚夜,你打算就這樣背對着你的老公嗎?”
司唸的心跳加速,後背僵硬的厲害,不敢轉身去看他。
她感覺到男人強烈的慾望,知道他想幹嘛,她有些緊張,手用力抓緊了牀單,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不急這一晚上吧!”
兩個人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新婚之夜,這男人怎麼臉皮這麼厚啊!她都累的不想動了,哪有心情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