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白易楓坐在輪椅上,垂眸看着手中的一顆藥丸,耳邊是那個女人說的話。
“這顆藥丸是藥族的禁藥,服下此藥丸八個時辰內您都能行動自如,當然副作用就是這段時間您渾身經脈都會疼,周身如烈焰焚燒,您想清楚了再用。”
那個女人說只要服用這藥,他就能站起來了!
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啊!白易楓深吸一口氣,把藥丸丟進嘴裡面去。
藥丸在腹中片刻後,他的腿就視乎有了力量,甚至能輕輕動了。他剛準備站起來,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音。
白易楓用力抓緊輪椅的扶手,慢慢推着輪椅去給司念開了門。
“大少爺。”司念注意到他臉色不對,那目光也不對。
白易楓沒有說話,淡淡掃了她一眼就往裡面去了。
司念急忙過去推着輪椅,一邊解釋今天的事情道:“白天的時候我真的沒有想到司儀會這麼說,對不起,我~”
“不用說對不起,我理解的。”白易楓垂眸看着自己的腿,眼底都是暗淡。
誰會願意和他這樣的人結婚呢?司念如果不是童養媳,她根本不會選擇自己的吧!
司念擡眼看着他,雖然他語氣淡淡的,卻總讓人有說不出的感覺。他的目光盯着自己,也不再是那種淡然。
白易楓這是怎麼了?司念下意識就要伸手給他把脈,他巧妙的避開了。
“藥先生每天都給我檢查,放心吧!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他說到後面,那語氣竟然讓人有些悲傷。
“你的臉色不太好,我還是給你看看吧!”司念再次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卻被他反手一把抓住了手,他的手腕力量出其的驚人。
“我說不必了!”白易楓的目光驟然冰冷。
司念愣了片刻,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他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反而順勢一拉把司念帶過去,司念腳下一個不穩跌座在他身上。
“對不起,大少爺我壓疼您了沒有。”司念急忙就對他道歉,並且快速掙脫了他的懷抱。
白易楓眼神閃爍一下,喉結咕嚕一聲滾動,剛纔她坐在自己腿上,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很奇妙。
司念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急忙轉身往沙發走去,她想避開那樣的目光。
白易楓從來不會這樣看着她,那總打量的目光,但着奇詭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避開。
剛在沙發坐下,她以爲自己安全了,身邊的位置就坐下個人。
猛然擡頭看去,只見正是白易楓!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重點的他沒有坐輪椅!他的腿不是壞了嗎?怎麼回事?爲什麼他能到這?
司念心頭有無數的疑問,紅脣張開剛想問,白易楓就突然壓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凝望她的眼睛問道:“司念,我想你做我的女人。”
他的聲音淡淡的,眼神卻很奇怪,這樣炙熱的目光不像他的,彷彿變了個人般。
司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離得太近了,就連臉上的毛孔都能清晰看到,耳邊是他低低的呼吸聲,以及他心跳的聲音。
司念擡手推了一下他,避開那炙熱的目光說道:“大少爺,您別這樣,你這樣我有點不習慣,你先放開我~”
話未說完,白易楓的薄脣就壓了過來。
四片脣瓣交疊的瞬間,司念腦海裡面一片的空白了。
他的脣溫暖,柔軟,帶着薄荷的香味,還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司唸的身體逐漸軟化,眼睛和他的目光對上。
“做我的女人好嗎?”白易楓又一次問道。
司念猛然回神過來,眼底都是慌亂,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她急忙往痛穴紮了一針,然後又快速的想扎白易楓一針。
誰知道他反應那麼快,反手就抓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壓過頭頂,目光中帶着不悅睨着她道:“你果然不想嫁給我對嗎?”
司念盯着他的眼,似乎在他眼底有一絲失望,他額頭的冷汗滴落在司唸的臉上,卻並沒進一步動作,只是直勾勾盯着司念看。
司念避開他的眼睛,說道:“大少爺,你給我點時間好嗎?”
白易楓忍受着巨疼,苦笑一聲翻身放開了她。
“還有四個月你就二十歲了,我給你四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是不願意嫁給我的話,我給你自由。”
他說完話,轉身就要離開。
司念快速起身抓住他的手給他把脈,眉頭越來越緊,剛纔就發現他不對,竟然吃了那個藥!
“誰給你的藥?”司念擡眼看着白易楓問道。
“我累了,休息吧!”白易楓甩開她的手徑自往牀前走去。
司念皺眉快步跟過去,盯着他問道:“你知道你吃的是什麼嗎?”
“不管我吃了什麼,我都不在乎。”白易楓擡眼淡淡掃了她一眼,只是那一眼他身上那種感覺又開始變濃。
他忍不住就伸手抓住了司唸的手,一把將人拽過來。
司念回過神來已經被壓在他身下,他的俊臉埋在她項間,呼吸越發急促。
司念暗道一聲不好,他的藥效發作了。
這種藥學名叫媚骨,是一種強烈的致幻藥,以前藥族經常用來拷問犯人,後來被老族長列爲了禁藥。
從此沒有人再製作過。
媚骨會麻痹人的神經,就算全身癱瘓都能自由行動,但後果是經脈盡斷,服藥之人還要承受那種蝕骨疼痛。
到底是誰給的藥,不可能是藥磊,他那時候還小根本不會方子,難道是萊芳。一個學徒有這東西。
她正思索着白易楓的藥誰給的,突然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來,身上一涼。
猛地回神過來,發現自己像個剝了殼的雞蛋般,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白易楓的俊臉埋在她項間,聲音低低的說着“司念,你太美好了。我真的不要失去你,不能讓你離開我。”
司念知道他被藥效控制了,袖中滑出銀針快速紮在他後頸處,白易楓瞬間就失去了知覺趴她身上。
司念從他身下出來,隨便的套了件他的襯衣,然後把人翻過來。
果然他胸口的經脈開始撕裂了,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顧不得那麼多了,司念雙手捏決祭出聖典,綠光籠罩在白易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