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域城,怒海十二大域之一,屬於怒海戰兵,尖刃。
好戰的虎域,與龍域、蛇域,並稱爲怒海三兵。
一遇戰事,三域必衝刺在前,不過,各域有各域的特點。
虎域,雄踞於怒海東南方向,多山,多密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許是地域原因,造就了虎域人的彪悍,勇猛無懼。
每隔三年,虎域必有一場幾大城池的修士大比拼,而今年,更是遇到整個怒海的大事,但凡各域大比前十,都有可能被域主看中,參加整個怒海的五行靈池名額之爭。而若能夠被域主看中,對個人而言,也是一大榮譽之事,對各城主而言,自己管轄範圍內有人被域主選中,那域主的獎勵,絕對是可以讓得一個城主眼紅的。
所以,距離虎域大比尚有半個月左右時日,整個虎域城卻已經是人山人海,虎域城的客棧,早在一個月前,都已經基本上被預定一空。就連虎域城外,都有人已經開始搭起了帳篷。
虎域城,作爲整個虎域的中心,自然是比東虎城繁華太多。
城牆高築,高達百丈,其上閃耀着陣陣水紋波動,顯然其上禁制林密。城牆的四角,各有一個炮樓模樣的建築,外面禁制纏繞,閃着耀眼金光,每個炮樓旁邊,都有兩到三位築基期的修士守護,戒備相當森嚴。整個虎域城,延伸出去十里方圓,都以設下禁空禁制,除卻金丹後期,其他人,都必須徒步進入虎域城。
四個方向,四個城門,城門高達數丈,現在城門下擡頭看去,只覺自身渺小非常,每個城門,中間的大門,約麼十丈寬,平日裡緊閉不開,只留兩側十幾個小門,供來往修士進出。
遠遠地,一陣大風颳過,虎域城東門十里外,幾聲鷹啼鳴叫聲從空中傳來,只見幾隻巨大的雄鷹,撲扇着有力的翅膀,帶起一陣風,緩緩降落了下來。
風塵僕僕的陳成等人,面容稍顯一絲倦怠,在築基長老的帶領下,跳下巨鷹。
等到十幾人全部落下,巨鷹一聲鳴叫,翅膀幾個煽動,便是鑽入雲層中,消失不見。
“距離虎域城還有十里路程,一路之上,切記不可妄意生事。”
帶隊老者東方旭,乃是東方裂的遠方堂弟,在整個東虎城也算是個人物,一身築基中期修爲,爲人粗中有細,看着身旁血氣方剛的諸人,苦口婆心的告誡着。
陳成等人點頭應是,在帶隊老者的引領下,向着虎域城東門疾馳而去。
“東虎城的人到了!”
看到陳成一行,路邊三三兩兩去往虎域城的修士,急急閃到一旁,眼神微熱,帶着些嫉妒之色,向着隊伍中指指點點的。
“那位器宇軒昂,一身白衣的年輕人,可是東虎城少城主,東方琦,據說其一身玄功,已修至巔峰,如若不是因爲大比,苦苦壓制修爲,恐怕早已是築基修士了!”
“還有那位,滿臉胡茬的高壯漢子,東虎城體修者高蠻,一身蠻力,鮮有對手!尋常術法,幾可免疫!”
“……”
不過一炷香功夫,陳成一行人已然能夠看到東門。
“好壯觀!”
陳成看向虎域城,便是被虎域城的雄偉震撼到了,高不可攀的城牆,散着陣陣威壓,給人一種厚重,滄桑之感,更是由心底產生一種膜拜的情緒。
即便是帶隊的東方旭,雖然來過虎域城不止一次,也是心有澎湃,心情激盪間一指前方,加快了速度,一行人急速前去。
遠遠地,城門口似乎出現了一絲騷動,只見一築基老者,老神在在的眼神一凝,突然喝道:“東虎城來臨,開中門,鳴九響炮!”
一時之間,整個東門便是熱鬧了起來,一串炮竹被高高掛起,凝聚成一隻東行猛虎,虎尾方向,閃着晶瑩光澤。
“點炮!開門!”
看到東方旭爲首一行人到了城門下,一聲令下,厚重厚實的中門,緩緩地打開,同時如同驚雷般的鞭炮聲,響起,聲動九天,傳遞八方。
在城中心的一個富麗堂皇的酒樓,正在三樓客房休息的一行十幾人。聽到鞭炮聲,帶頭中年男子擡頭看向東方,眼神中一抹輕蔑之色一閃而過,便不再關注,繼續自己的事情。
“是東虎城的人來麼?”
東城的一個小院子裡,一女子拿着水灑,正在認真的澆灌着眼前的花草,聽聞鞭炮聲,手中水灑一顫,眼中帶着淚花,言語幽怨的道。
“小姐,老爺讓您過去!”
女子身後,一老者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輕聲說道。
“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同時,好幾股勢力,聽着來自東城門的鞭炮聲,或臉色平靜,或激動不已,或咬牙切齒。
在虎域城最中心處,一座高塔,塔高九層,有四角,形如春筍,瘦削挺拔,塔頂如蓋,塔剎似瓶,如一擎天之柱,直插雲霄。塔身上雕刻着各種猛虎,栩栩如生,勇猛無常。整個塔,屹立於虎域城已有數萬年之久,一陣微風吹過,帶着陣陣滄桑古樸氣息,吹向四方。
高塔一側,是一三層建築,建築氣勢恢宏,整個建築如同一隻下山猛虎,讓人看之,竟有陣陣恐懼之感。
此時在虎嘴的位置,一張石桌,石桌上擺着幾樣尋常人見不到的菜餚,幾壺好酒擺放一側,石桌周圍,圍坐着六個人,五男一女。
女子身旁,一中年男子,生的虎背熊腰,一雙不怒自威的虎目,閃着精光,高高鼓起的太陽穴,顯然體練功夫已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東方兄,你們的人來了?每次你們的人都是最後壓軸來臨哪!”
東方裂身側,一老者,頭髮花白,身材瘦弱,唯有一雙眼睛,透着精明之氣,聽到炮聲,戲謔的說道。
“哈哈,每年如此,每年如此啊!不知道這排名,是否也是如此呢!”
“哼,我東虎城不像你們,財大氣粗,每每挑選資質絕佳之子,輔以各種天才地寶,只爲了在大比之上能夠壓我一籌,豈不知道,如此行徑,有違天和,過早地壓榨了天才的天賦,不知以往數年,貴城的天才,如今可好?”
東方裂也是老狐狸般的人物,豈能讓得他們佔得口舌之力,三言兩語間,說的兩人面面相覷,耳紅面赤。
“好了,都幾百歲的人了,吵吵鬧鬧的,也不嫌讓小朋友笑話!”
東方裂左側,一中年男子,生的眉清目秀,渾身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測之氣,看到東方裂三人爭得耳紅脖子粗的,淡淡一笑,出聲阻止。
“諸位伯伯請隨意,我就是來蹭酒喝的,你們可以把我當空氣的!”
一直未曾說話的少女,年約十七八歲,一身翠綠衣裳,膚白勝雪,青絲如瀑,撲閃着一雙大眼睛,似蘊着仙氣,一笑一顰間,如花兒初開般絢爛,似跌落凡塵的仙子。
此時的她,臉色微紅,端起身前的酒盅,一拂衣袖,嘴脣翕動,一杯酒瞬間便是見底,女子巧笑一聲,不着痕跡的端起旁邊酒罈,將自己的酒盅倒滿。
“曦兒......”
一直未曾說話的中年男子,輕撫着額頭,疼愛又有些無可奈何地看着身側女子。
女子輕撅着櫻桃小口,扮着鬼臉,又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讓幾位見笑了,我家這丫頭,瘋瘋癲癲的!”中年男子臉現尷尬,向着旁邊幾位笑說道。
“哈哈,若曦侄女此乃真性情,生的沉魚落雁,使得日月失色,花兒羞澀。卻又有一副男兒情懷,一身修爲深不可測,試問男兒當中,有幾人可以勝過若曦侄女。”
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一拂衣袖,端起身前酒盅:“來,若曦侄女,王叔敬你真性情。”
“王叔,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石若曦嘿嘿笑着,朝着身旁的父親一嘟嘴,捧起酒盅,遙遙敬向王書遠,又是一飲而盡。看的桌上諸人,不禁暗暗咂舌。
“若曦,小心醉了!”
石驚天看到石若曦又給自己倒滿,急忙伸手阻攔,他可是知道這酒的厲害,今天的這幾壺酒,可是他珍藏多年的烈酒,尋常人等,聞之便醉,喝起來辛辣無比,入胃後,更是如火中燒。
“沒事,今天高興,曦兒再敬幾位叔叔一杯!王叔、東方叔、南叔、蔡叔,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這次大比,都能取個好成績!誰若能拿得第一,我石若曦便嫁給誰!”
石若曦眼神有些迷離,杯中酒水灑了一地,稀裡糊塗的被攙扶到二樓自己臥室,臨走時嘴裡還在念叨着虎域第一就是她石若曦的丈夫。
東方裂等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個恍若沒有看見,也沒有聽到般,不過心裡卻是翻起了驚天海浪,看似石若曦的酒後戲言,但是幾人心裡很是明白,這一切,肯定是有因果存在的。
就在陳成十幾人,剛剛落腳在早就預定好的酒樓時,東方旭眼眸一凝,伸手拿出一枚玉簡,送入一絲靈力,東方旭心神不由一震。
“此次奪魁,或可有大機緣!”
信息玉簡是東方裂從酒桌上發過來的,只有寥寥幾字,卻讓東方旭心頭一顫,能夠讓得城主如此急迫的發送玉簡過來,可見此事之大,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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