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後,陽光燦爛,在連續冷了大概一個禮拜的時間之後,天氣居然又一下子回暖了很多。
北方尚且如此,滇南的氣溫更是舒適,而且陽光看上去更加燦爛,但是郭正和的心情卻是非常的糟糕,因爲和縣又出事了。又死人了,一下子死了三個,一起聚餐的三個人,這次是中毒,明顯的中毒。飯館的老闆已經被控制起來,那個飯館老闆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經過初步的調查,這個飯館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因爲他們所使用的原材料都沒有問題,那麼這三個人是怎麼中的毒呢?
省裡的刑偵專家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原先的案子還沒有破獲,現在又出了新的問題。
“先搞明白是什麼毒!”這是他們確定的第一個方向。
爲此他們已經將先前那三起案子死者的血液樣本送到了京城之中請專門的化驗就機構進行分析,而且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那三起案子死亡的人都是因爲同一種毒素,只是計量不同,這第四起案子的死者血液樣本被第一時間送到了京城。
“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城,怎麼竟出這麼些事情呢!”
“少點抱怨,我們來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的。”
“也不知道那兩位有什麼進展沒有。”
數百里之外的“千藥谷”之中。
“什麼,又死人了?”接到這個消息的楊冠峰十分的吃驚。
盧冠峰聽後點了一根菸,默默地抽着。
“行了,我知道了,我們這邊有點收穫,但是沒有突破性的進展。”楊冠峰說了幾句話就講電話掛掉了。
“和縣那邊又出事了,三個人在一個飯館吃飯的時候突然死亡,中毒。”
“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我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寨子裡的人做的,現在我們還在這裡的調查着呢,只要是不是犯傻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盧秀峰分析道。
“栽贓陷害?”
“對,十有八九是。”
“那前兩天那林中山上的事情?”
“這個寨子裡肯定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但是應該和那個案子是兩回事。”盧秀峰分析道。
楊冠峰也點了一根菸,“我覺得,就算外面的那個案子和這裡的人有撇不開的關係”。
吐了一個菸圈。
“他們那麼做就是爲了將我們引到這裡來,接我們的手,揭開這裡的神秘面紗,而且那些個人十有八九還是這個寨子裡的人,只不過是另外的一夥人,對苗西河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楊冠峰道。
“嗯,我同意你的分析。”盧秀峰道。
“可惜啊,苗西河在這裡有着絕對的權威,這個寨子裡的人有太過保守了,正如苗青風所言,他們信守那數百年來傳承下來的規矩,那些東西比法律更有約束力,我們本來就是外人,他們排斥和懷疑是正常的,再加上這個寨子裡可能到處存在的眼睛和耳朵,即使有個別的人存在其他的想法,對苗西河有意見也不敢表達出來,只有那個人。”盧秀峰道。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要不,打個電話試試?”
“不。”盧秀峰搖了搖頭。
“太冒險了。”
一個臥底子在關鍵時刻所起到的作用是很大的,雖然到現在爲止他們也並不知道這個臥底到底是有什麼想法,是不是想要借刀殺人。
“嗯,真是頭疼啊!”盧秀峰躺在牀上,盯着木屋的頂部。
“外面的人在不停的殺人,目的就是引導着我們注意這個寨子,現在我們來到這裡了,卻是查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不管這個寨子裡有什麼秘密,那些個在外面不停的殺害無辜的人才是最該死的。”盧秀峰道,低沉的聲音之中滿是憤怒。
“或許明天我們可以和那位苗族長談談。”楊冠峰道。
“和他談,談什麼?”
“開誠佈公的談,讓他派人跟我們出去,先了結了外面的那個案子。”
“可是,如果我們的判斷是錯誤的呢,這個事情的確是和他有關聯?”
“那也會露出馬腳來的,我們儘可能的盯緊了,就算是繼續待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進站了。”楊冠峰道。
“再有進展,我們兩個人怕是都要躺下了。”
“行,就這麼定了。”盧秀峰思索了好一會道。
他們來這裡好幾天了,發現了一些問題,也有了一些推斷,但是這些問題和推斷都沒有任何的證據,純粹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邏輯推斷。
寨子,當中的那棟木屋之中。
“又死人了?”
“是,又死了三個。”
“嗯,外面的人真是無能!”一箇中年男子甕聲甕氣道。
“不是他們無能,而是對手太過狡猾了。”苗西河道。
“族長,要不我們派人出去幫忙?”
“怎麼幫啊,如果真的出去人了,說不定會被當成重要的嫌疑人,而且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到時候真的惹到了身上,那可就是有嘴說不清了。”苗西河道。
早知道會引來現在這樣的一些個問題,他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不留一點的隱患的。
“你們先下去吧,讓我再想想。”
“是。”
苗西河盤坐在那裡,閉目沉思。
次日清晨,太陽超常升起。
一大早,楊冠峰和盧秀峰兩個人就知道了苗青風,說要見苗西河。
“請隨我來。”
見到了苗西河之後,他們將來的目的跟對方說了一遍。
“好,我派人協助你們,”苗西河道,他稍加思索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並且派出去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們的老朋友苗青風,另外一個則是一箇中年男子,名字叫做苗長虹。
他們是在上午的時候就離開了寨子,楊冠峰開着車直接朝着外面馳去,當天夜裡八點多方纔趕到和縣。
夜裡,這座小小的縣城十分的寧靜,但是這裡生活着的人卻是有些恐慌,這幾天來各種的流言可是不少,說是縣城裡發生了可怕的傳染病,到現在爲止已經死了二十多個人了,而且還在傳播之中,省裡已經派遣了專家過來,但是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恐慌和流言蜚語都是非常容易傳播的。
啪,郭正和摔了一個杯子。
“公子,息怒。”一旁的徐新元見狀急忙勸道。
“省裡來的專家也沒有什麼進展,這要再死下去,那就驚動京城了!”他憤怒道。
徐新元聽後沉默了,他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被京城知道了,那這件事情可真的就徹底的壓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嗯,好我知道了,可以,我同意。”郭正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