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叫了幾聲,然後就朝外面走去,王耀見狀跟在後面,走了沒多遠就聽到草叢之中傳來沙沙的響聲,然後一條魚蹦了出來。
嗯?!
王耀愣了。
這是什麼情況。
山下的水庫之中有魚這件事情他知道,但是距離這裡垂直距離也有一百多米,這魚怎麼自己就蹦出來?
看着那活蹦亂跳的魚,個頭還不小,少說三斤重。
“三鮮,你下水抓魚了?”
汪汪,
“不是你,那是誰啊?”
沙沙的響聲再次響起,然後一條蛇出現在他的面前,渾身漆黑如墨,已經有成人的胳膊般粗細了。
“小黑,你去抓魚了?”
黑蛇吐着蛇信子。
“行,中午咱們吃紅燒魚。”王耀笑着道。
黑蛇聽後轉身,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汪汪,土狗跟了過去,走了沒多久回過頭來望望王耀。
汪,
“來了。”王耀聽後笑着跟了過去。
一蛇、一狗、一人,下了山,來到了山下的水庫旁。
就算是昨天夜裡到現在下了那麼大的雨,這水庫的誰也是清澈的。
雨還在下着,雨滴落在水面上,形成一圈圈的波紋。
來到的水邊之後,那已經將近三十米長的黑蛇一下子竄進了水裡,在水中游動着,速度極快。
汪汪,
土狗在岸上來回的走着。
“三鮮,你也可以下去試試。”王耀笑着道。
土狗會水,這事情他知道,往年天氣熱的時候,土狗也會從山上下來,直接跳進水庫之中沖涼。
土狗聽後搖了搖頭,就靜靜的蹲坐在岸邊盯着水面。
噗通,沒有絲毫的徵兆,一條鯉魚從河裡躍了出來,然後落進水裡。
汪,
土狗叫了一聲。
片刻之後,那條鯉魚居然一下子跳到了岸上,就落在了一人一狗的跟前,那條魚還在掙扎着,它似乎想要重新回到水裡,但是被土狗一下子踩住,只能夠在那裡無奈的抽打着尾巴。
水面上探出了一個頭來,是那條黑蛇,
“小黑會捕魚,而且使用這樣的方式?!”王耀感到非常的吃驚。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潛入水庫之中的黑蛇就抓到了三條魚,兩條草魚,一條鯉魚,個頭都不小。
“很好。”
“行了,咱們回去吧?”
他衝着水庫之中喊了一聲,不一會的功夫之後,那條黑蛇就從水中游了出來,上了岸。
“走,中午吃魚,你們想怎麼吃,是清蒸還是紅燒,要不就熬湯?”
汪汪,
“什麼意思,紅燒和熬湯?”
“行,聽你們的。”
王耀自己一個人在山上呆的時間也有段時間了,因此自己做飯吃使經常的事情,他做飯的手藝受到一定的鍛鍊,也還算說得過去。
而且這山上的動物們似乎都很喜歡吃王耀做的東西,畢竟是有味道的。
走嘍,
天地之間,雨幕相連。
一人、一狗、一蛇,說不出的和諧。
好像,還少了點什麼。
“三鮮,大俠呢?”
汪,
“下雨天的也出去狩獵嗎?”
中午時候,雨幕之中,飄起了魚香。
“噢,我討厭下雨,討厭這個破山村,還有來之前是誰特麼的告訴我那個醫生這時候準是在這個所謂的破醫館裡!”
山下,醫館外,雨中,幾輛車,十幾個人。
一個人戴着墨鏡,帶着煙,坐在開着空調的汽車之中對這身旁的一個隨從人員破口大罵。
“我這裡有他的微博,等等,他今天不坐診?”
“什麼,什麼意思?”
“老大,意思就是今天他不看病!”
“噢,現在開個門診都這麼隨意,這麼沒有敬業精神嗎,他爲什麼不看病?”
“不知道,他從來不說原因的!”
“那我們已經來了是不是?”中年男子道。
“是。”
“那特麼的就想辦法讓他出來給我看病,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
“是,是,老大!”
兩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從車上下來。
“該死,老大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你特麼的小點聲,被老大聽到了,我們兩個人就死定了,你是想被剁成肉餡做包子,還是直接綁着石頭沉河裡?”
“你們兩個特麼的在那裡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呢!?”
“噢,抓緊時間。”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如何請哪位醫生過來給老大看病?”
“他家就在這裡,我們去他家裡吧。”
王耀的家中,張秀英看着這兩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他們看上去很客氣,只是這樣的天氣穿着西裝不覺得熱嗎?
“小耀出去了,不在家裡。”張秀英笑着道。
“那個,您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回來,我大哥病的非常的厲害。”
“這個?”
“我們可以多給錢的。”
“行,我幫你問問吧。”張秀英道,她是個心軟的人。
“果然,老大說的沒錯,有錢能使鬼推磨!”
“對不起,我兒子說一時半刻回不來,你們改天再來吧?”張秀英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對他們道。
嗯?
什麼情況!
兩個人愣住了。
“那個,我們商量一下啊!”
“怎麼辦?”
“回去跟老大說吧?”
“你瘋了,上一次阿杰的事情你忘了,就是因爲花盆擺放的位置不對,直接被老大砍掉了一隻手,我們兩個人就這麼回去,會是什麼後果你想想?”
“那個阿姨,你看我們這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您在跟他溝通一下?”
“你們改天吧?”張秀英笑着道。
嘶,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沉吟了片刻。
“沒辦法了!”
唰,一個人抽出一把刀來,明晃晃的。
“你們幹什麼!”王豐明手裡拿着根木棍就從屋子裡衝出來。
“你看,我們也不想用這個辦法,但是今天如果你們兒子不會來的話,那我們兩個人就有麻煩了!”
越是這個情況,王耀的父母肯定更不想讓他下來了,擔心自己的兒子的受到威脅啊!
情況瞬間陷入了僵直的狀態。
“我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愛意,我們時間很寶貴的。”
“怎麼回事,啊!”他麼兩個人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老大!”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身體渾圓的男子走進了王耀的家裡。
“你們幹什麼,那刀幹什麼,瘋了嗎?”男子說着話,啪啪兩耳光,兩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腮幫子腫的老高,牙齒都掉了兩顆。
“那個,對不起啊,讓你們受驚了,我底下人辦事不利,我帶他們向你們表示歉意。”中年男子道。
說着話的時候,拿着毛巾擦汗,他似乎很愛淌汗,卻穿着一身厚實的西裝。
“那個請問王醫生在不在啊?”這個中年男子的語氣十分的客氣。
“我兒子出去了,沒再家裡。”張秀英道。
“大姐貴姓啊?”
“免貴姓張。”
“張大姐啊,你看我們呢要不是本地人,是聽到朋友介紹,說是您兒子的醫術非常的厲害,我們這不遠千里而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男子說着話用毛巾擦了一下鋥明瓦亮的大光頭。
“這個?”
這時候王耀的鄰居正好經過,一看他家裡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這樣天氣,穿着西裝,實在是有些扎眼啊,他也沒多問,就悄悄的給王耀打了一個電話。
山上,王耀正端着一個小碗,和他的護山大將一起吃魚呢。
“什麼,好我知道了,謝謝您了,叔。”
“你們先吃着吧。”王耀將碗筷放下,然後出了門。
一步,數丈。
剛纔還在山上,下一刻就到了山下。
風雨仍舊在,
放眼望去,一道人影在雨中跳躍,瞬間就是數十米的距離。
很快王耀就到了村子邊,醫館外,看到了那停在外面的幾輛汽車。
下一刻,他來到了衚衕口。
“臥槽,剛纔是不是個人?”
“我看到了!”
“在那呢!”
車上的人都愣了,揉了揉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雨天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