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打了電話。
醫生離着很近,很快便趕了過來。
他們有些害怕,怕被傳染了,幾個人,小心翼翼,束手束腳,越是這樣,便是越遲遲拿不住他,那個男子是又蹦又跳,拿着什麼扔什麼,碗、凳子、水壺。
“我去!”
一行人狼狽不堪,有人直接被熱水燙着了。
“都閃開!”兩個警察過來,他們手裡可是拿着東西的。
“電棒!”滋啦啦的閃耀這藍色光芒。
“都躲遠點!”
滋啦啦,
啊!
剛纔貌似瘋癲的漢子倒在地上,身體抽搐着。
“呼!終於倒下了!”
屋子裡,院子裡,醫生,警察,村裡的人,還有剛剛剛過來的武警,都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像是瘋狗一樣!”
“是啊?”
“都散了!”一個警察喊道。
“趕緊的,帶走!”
他們沒有人想要在這裡多呆,一個病人是明顯的發病了,那他的家人呢?
“全部檢查!”
這是前來的市裡專家的建議和要求。
“又一個。”
“一個村子,二百多口子人呢!”
聚在一起的醫療人員憂心忡忡,短短的兩天不到的時間已經有三個人染病了,這個數目已經有些驚人了,關鍵的是染病的方式,是經過動物撕咬傳染了,老鼠、羊、貓、狗、兔子,只要是動物,都有可能攜帶這種可怕的致病菌。
人,可以登記在冊,
貓、狗、牛、羊,可以登記,可以誘殺,可那老鼠怎麼處理,還有那些麻雀!
光是想想都覺得頭大。
哎!
頭疼啊!
事情難做也要做。
這個新發現的染病的患者的家人被重點觀察,在村子的外面,開始搭建臨時的房屋,用來作爲就地的隔離室。村子北側幾處無用的房屋也被徵用了,至於大隊屋,已經成了這些醫生、公安的臨時辦公用地。
“呼,剛纔的那一幕可是嚇死我了!”
“是啊,這要是被咬上一口可就麻煩了!”
“我可是聽說了,在縣醫院的病人發起病來毫無理智,見什麼咬什麼,那些個省裡來的專家也是毫無辦法,絕對是生不如死。”
“剛纔跟留在這裡的縣醫院的醫生說話的時候也聽他們說了,這病發病極快,染上就沒個逃,必死!”
這樣話,這樣的事,誰人不怕。
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都有血有肉,大公無私,嘴上都這麼說,但是真要是事情臨到了自己的身上,有幾個人能做到。
他們害怕了。
村子裡的人更害怕。
就這樣,又是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又有人發病了。
這一次查不出來原因,這更可怕。
“什麼原因啊!”
“沒查出來,沒有撕咬的痕跡,問也問不出來。”
“哎。”
上午的時候,王耀下了一趟山,開了醫館的門,雖然他知道,現在的這個情況只怕沒有回過來看病。
“先生,您在嗎?”他進了醫館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喊聲。
“在,進來吧。”
陳英、陳周姐弟兩個人來到醫館裡面。
“先生,您這幾天很忙啊?”陳英笑着道。
“是比較忙,主要在山上。”王耀道,“坐。”
給這兩個人各自泡了一杯茶。
“先生,最近這幾天,山村裡的情況可是越來越嚴重了。”
“我知道。”王耀道,“喝茶。”
“謝謝,先生。”
“噢,對了。”王耀拿出了早些天熬製的藥劑,給兩個人各自到了一碗。
“這是?”
“喝下去,可以防治那種病。”王耀道。
“什麼?!”
“先生已經能夠治療這種病了?!”
姐弟兩個人聽到這裡哪能聽不出來王耀話裡的意思,自然是非常吃驚了,這兩天,這姐弟兩個人也沒什麼事,就在家裡研究這突然爆發的可怕疾病,雖然山村的進出受到了限制,但是網絡沒有受到限制,陳英的人脈還在,她自然能夠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這種疾病的可怕,讓省裡來的專家都束手無策,可是眼前的這位先生居然無聲無息的研製出了有效的藥物。
其實,他們事先也能夠隱約的猜到一些,畢竟村子裡第一個發病的人他們曾經見過,更是見到了他咬傷了一個村民,但是被咬傷的那個村民卻沒有任何的事情,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但是那也只是猜測而已。
沒有對比就沒有震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先生果然厲害!”
“厲害什麼啊!”王耀擺擺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外面的專家。
這件事情需要藉助外力。
他望着陳英。
“先生有事需要我?”陳英從王耀目光之中讀出了什麼。
“還真有事,我需要有人將這個藥方傳出去。”王耀道,“一個有說服力,而且能夠適當保密的人。”
“好,我來安排。”陳英聽後立即明白了王耀的意思。
她打了一個電話,這事情需要動用她身後蘇家的力量了。
“知道了,王醫生沒事吧?”宋瑞萍在電話那頭道。
“先生無事。”
“那就好。”
當天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一輛車駛進了山村,一個三人的小隊從車上下來,留守在山村這邊的醫療人員抓緊時間上去迎接,無它,這些人是京城來的專家。
省裡的人短時間之內無法取得突破,因此京城派人過來了,畢竟,這疾病太過可怕。
“你好,吳教授。”
“情況我在來的路上已經瞭解了。”帶隊的六十多歲的老者鬚髮皆白,但是精神矍鑠,眼睛很有精神。
“進村看看。”
“吳教授,裡面太過危險,今天有發現了一名病例。”
“危險就不進去了?”老者反問道。
“這……”縣裡留在這裡的負責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們來這裡,是來解決問題的。”吳教授道。
“哎,好。”
他們進了山山村之中,在王建黎的帶領下。
早先得到了消息的陳英等在那裡。
“吳教授?”
“陳英。”
“請跟我來?”
“這是?”一旁的王建黎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位從京城裡來的專家居然和這個在這個村子租房子居住的女子認識。
“王書記,我們還有話說。”
“哎,好!”王建黎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那位在哪裡?”
“請隨我來。”陳英在前面帶路,只有這位吳教授跟着過去了,剩下的兩個人也留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回事啊?”王建黎點上了一根菸。
陳英帶着他來到了醫館。
“先生,人來了,這位是吳教授。”
“你好,吳教授。”
“你好。”這位吳教授說話的時候打量着這個年輕人,他們本來也是打算來這裡的,但是絕對不是這麼匆忙,因爲他是帶着一個團隊的,還有大量的先進的檢測設備,他事先得到了從齊省發去了致病菌的樣本,自然也知道這種東西的很可怕,來這裡之前就要做充足的準備,否則就是白來一趟了。結果一個電話改變了他的行程,他不得不帶着兩個助手匆匆前來,就是爲了見這樣一個年輕人,關鍵是什麼事情都要儘可能的聽他的。
他是誰,這麼年輕?!
“這個人可靠嗎?”王耀嘴脣輕動,陳英聽得很清楚,但是那位吳教授卻是無動於衷。
“沒問題。”
陳英內心又震驚了一把,傳音入密,這種傳說之中的東西,先生居然也掌握了。
“我找到了可以剋制這種病菌的藥物。”
“什麼?!”這位吳教授聽後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王耀笑着反問道。
“你是醫生?”吳教授環顧着這個房間,看到了那邊的藥匣。
“是藥師。”
“藥師,古之藥師?!”這位吳教授居然也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