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碗藥,幾塊紗布?”他愣了,這價格也太貴了!
心裡對王耀的感激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評價。
太黑了!
以前咋沒看出來呢?
“貴嗎,不貴,一碗藥,一條命,哪個貴,可以自己掂量一下。”
“那個,你看小耀,我們都是一個村的,能不能便宜一些?”李祖才道。
“抱歉,不能。”
“我也沒帶多,就帶了三百塊錢,剩下的抽空給你!”李祖才道。
誰閒着沒事幹帶那麼多錢呢?
王耀也沒說話,靜靜的望着對方,他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好。”沉默了好一會之後他點點頭。
李祖才離開的時候其實是很氣憤的,回答家裡氣鼓鼓的。
“怎麼了這是?”他媳婦見狀問道。
“別提了,碰到了個心黑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他將這事跟自己媳婦大體提了一下。
“咋怎麼貴呢?”女子聽後吃驚道。
“我上次頭疼的時候去找他,也沒花錢就給按了按就好了啊。”老人聽後道。
“是不是那藥真的很貴啊?”
“什麼藥能值一萬多塊錢呢!”李祖才還是不信有這麼貴的要藥。
“行了,這事先放放,別在外面亂說,今天那些個醫生又來體檢了。”
從醫館出來之後,王耀便去了村委,在那裡進行了抽血、量體溫等體檢檢查,檢查結束之後便回了醫館。
省城之中,一家研究所。
“劉主任,我們在你們帶回來的土壤之中發現了一種可怕的致病菌。”
“什麼,我看看!”這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聽後急忙道。
還真的在這裡面!
他看了之後十分的震驚,也就是說,這種可怕微生物的產生地點極有可能就是那裡。
“馬上通知海曲市讓他們對那個幾個地點進行滅菌處理,要快,要強。”
省裡的一個電話打過來,海曲市立即行動起來。
帶着滅菌設備的人員和車輛很快就到了山村裡。
“這又咋了?”
“咋還帶着藥呢?”
這些揹着藥箱的防疫人員穿着防護服上了山。
“他們咋還上山了呢?”
“山上有什麼啊?”
村裡人聚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討論着。
“儘量的不要讓村裡人聚集在一起。”見到這個情況的衛生防疫部門人員道,因爲他們現在還不確定這個村子裡是否還有其他的人感染了這種疾病,而且不確定這種疾病的傳染方式。
“哎呀,這個可有難了!”王建黎聽後道。
本來因爲這幾天一波一波的醫生來,村裡的人就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是個人見了他就問怎麼了回事。
“你儘量協調吧,他們從山上下來之後還會在村裡進行滅菌作業。”
“成。”王建黎道。
王建黎沒有通過大喇叭廣播,而是去了村子裡的十幾戶人家,然後讓他們在傳達給自己的本家親戚。
山裡,來自縣城的衛生防疫人員開始對那出坑地進行滅菌住了,使用高濃度的殺菌劑進行多次噴灑,然後運來了大量的石灰粉進行覆蓋處理,最後又在這個地方的外圍拉上了黃色的警示線。
“這樣的地方還不止一個?”他們準備收工的時候碰到了帶着王耀上山來的王建黎。
“是。”
“帶我們去其它的幾個地方。”
一個坑洞,一處平地,相同的灰黑色的土壤,他們復又進行了相同的處理,滅菌的藥劑不夠了,迅速的從縣城運了過來,這些都好說。可是當他們看到那個從土裡露出半截的灰黑色的石頭之後有些不知所措了。
“特麼,這是什麼鬼?!”
“滅!”
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他們還是將這凸出的石頭和附近的土地進行了滅菌處理,最終用石灰將這塊石頭刷成了白色。
呼!
忙完這些已經是下午了。
他們休息了一會之後開始在山村裡進行滅菌工作,這個工作量會更大,他們揹着噴霧箱,在村子裡走街串巷。這樣行爲無疑讓村子裡的人更加恐慌。
“這到底是怎麼了?”
“肯定是傳染病,估計在接下來,咱們就出不去了。”
果然,下午的時候村子裡來了警察。
“他們來做什麼?”
“維持治安。”
“屁,我們這個村子的治安非常的好,還需要維持?”
“是怕我們跑了吧?”
“嘖。”
這一天,村子裡的人談論的都是這件事情。接下里會發展到那一步,他們也不知道。
這個小村,恐慌的情緒在蔓延。
下午的時候,王耀又弄來了一隻小兔子,然後有關進了那個石籠之中。
一個小時之後,他將那隻兔子從石籠之中取了出來。放進了另外的一個石籠之中,不同的是這個石籠之中沒有土壤,只有石頭。
汪汪汪,土狗在一旁直叫喚。
“什麼意思啊,三鮮,你問這隻兔子哪裡來的?當然是買來的。”王耀笑着道,也不管身旁的土狗是否能夠聽得懂,這樣一個山村,弄只兔子自然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王耀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盯着石籠之中的野兔,就如同昨天一般。
一個小時過去了,小兔子很乖,兩個小時過去了,小兔子依舊很乖。
“沒事?”
日落西山,晚霞如血。
三個小時過去了,小兔子仍舊很乖,只是看樣子有些餓了。
“來,給你準備的。”
王耀拿出一根胡蘿蔔塞進了石籠之中,小兔子抱着啃得很歡。
“時間不夠,或者說是單純的接觸不具備傳染的條件?”
“不急,等你吃飽了再說。”
等這隻小兔子將這根胡蘿蔔吃下去之後,王耀便復又將它送進了那個裝有突然的石籠之中。過了兩個小時之後,他又將這隻兔子提溜了出來。放進了另外一個石籠裡繼續觀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石籠之中的小兔仍舊安靜乖巧。
“三鮮,餓嗎?”
汪,
“餓的話,你先去吃東西。”
三個小時過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王耀還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盯着石籠,其中的小兔仍舊安靜。
“還是沒事?”
“吃飯!”
他進屋下了一鍋麪,炒了幾個雞蛋,切了一大盤的牛肉,這些食物都被他分成了兩份,一份給了土狗。
“吃吧。”
夜,很靜。
風吹動枯草的聲音。
村裡不少人有睡得很晚。
“哎,這最近村子裡是怎麼了?”村支書王建黎晚上在炕上遲遲的睡不着,翻過來覆過去的。
這幾天來,村子裡接連出事,一波一波的醫生來,縣裡的,市裡的,甚至還有省裡的,鎮上還有縣裡也來人過來了,這又是體檢,又要封村的,從他記事起就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事情。
“別嘆氣了,趕緊睡吧!”一旁的媳婦勸道。
“哎,你先睡吧。”
一夜,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清晨,有人要出去。
“哎,咋,這出個村子還得登記檢查啊!”那個男子不高興道。
“那你就回去吧,別出去了。”那武警冷冷道。
“不行,我得出去。”
這是半戒嚴狀態了。
“姐,事態很嚴重啊!”陳周啃着一個蘋果,遠遠的望着村子的北頭。
“這樣的情況下,小心是有必要的。”陳英道。
“先生可以治療這種病吧?”
“應該能,那個被咬的人不是沒事了嗎。”
南山之上,王耀看着石籠之中的小兔。
一夜過去了,它絲毫沒事。
“沒問題,接觸土壤不會有事。”王耀道。
“那就是其它的傳染方式了?”
他現將這兔子放倒了一邊,然後將這次試驗的情況記錄了下來。
這天是上午,村子裡又來了一個人,徑直來到了王耀的醫館裡。
“沒人?”潘軍看來這鎖着的木門。
“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