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叔侄二人停下來休息商量的時候,王耀上前問道。
“會。”章青山就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
“爲什麼那個瓶子裡的沒有繁殖?”
“蟲分公母。”章青山道。
他第侄子就在一旁,敏於行而訥於言。
“兩位上午也辛苦了,休息一下,我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孫正榮笑着道。
“好。”
午餐是在連山縣城最好的酒店吃的。
其實飯菜的味道只能算是一般,甚至遠遠的比不上孫正榮家中的私人廚師做得好,但是顯得正式,而且他也不想將這兩個危險性未知的人引到自己的家裡。
這叔侄兩個人的話是十分的少的。
在酒席上,孫正榮頻繁的向他們敬酒,他們也只是表示一下而已。
“兩位,這些毒蟲什麼時候能夠徹底的驅逐乾淨?”王耀問道。
叔侄二人沒有回話,不知道爲何,他們對這年輕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章先生?”孫正榮接過話來。
“不好說。”章青山道。
“不好說?”
“七日之內,盡力。”
這叔侄二人的回話都是這個樣子,儘可能的簡單,彷彿說話是十分消耗力氣的一件事情。
吃過飯休息了一下之後,他們復又回到了山村裡,叔侄二人繼續尋找蟲子。
雖然他們的動作十分的隱蔽,可是王耀還是能夠察覺到,他們在用蟲子招蟲子,十分特殊的手段。
村子裡找到的蟲子,如果是在村民的家裡,就有王耀出面負責協調處理,而在山上的,就地處理掉,他們叔侄二人採用了最簡單的處理方式,就是焚燒,用硫磺。
只用一天的時間,村子裡的相當一部分人都知道了,村子裡來了兩個獸醫,挨家挨戶的專門給可能染了怪病的牲畜看病,由王耀領着,關鍵的是免費的。
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哎,他叔,你知道這事嗎?”有人拿着這事問王建黎。
啊!沒事。
王建黎都是這樣答覆。
其實,這事他是一點也不知道,但是暗地裡卻是大抵明白,王耀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位孫先生不也是陪在一旁的嗎。真正讓他有些擔心的是看出幾家家裡牲畜有病,什麼病啊,會不會很嚴重?
他決定抽空問問王耀。
跟着這叔侄兩個人,王耀很吃驚,這些蟲子的可怕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非常隱蔽的寄生,母蟲繁殖速度極快,而且還有致命的毒素,但是他也從那叔侄二人那裡聽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消息,這些蟲子繁殖不能超過三代。也就是說即使他們不來處理,這些蟲子也會死去,滅絕,但是在此之前它們可能會對村子的生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當天夜裡,這叔侄二人沒有回去,而是呆在了山村裡,繼續找蟲。
夜裡,他們的手段更爲特殊一些。
在漆黑的夜裡,他們就如同兩個幽靈一般,如此異常的行爲舉動自然是瞞不過村裡人的。
“他們到底在找什麼!?”這是王建黎問王耀的話。
同樣話村裡至少有十個人問過他。
“找蟲子。”
“什麼蟲子?”
“村子裡可能出現一種寄生蟲,感染牲畜。”
“就像豐民家裡的那隻羊?”王建黎道。
這件事情可是在村子裡穿的沸沸揚揚的,引起了一定的恐慌,但凡是家裡養這羊的都擔心自己家的羊也會是那個樣子,肚子裡都是蟲子,好在孫雲生及時的搞出了那個政策,而且提供過王建黎這裡傳達到了每一個村民的家中,這才稍稍打消了他們心中的恐慌。
“對。”
“你跟叔說句實話,這些蟲子會不會傳染到人的身上?”王建黎盯着王耀的眼睛,這纔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可能。”王耀如此迴應道。
可能?
聽到這個答覆,王建黎久久沒有說話。
“人感染了會怎麼樣?”
“很危險。”王耀還是簡單的三個字。
“會死人?”
“有這個可能!”
王建黎聽後沒說話,只是悶着頭抽着煙。
他很擔心,並不是因爲他是這個村的書記,有着多麼崇高的操守,而是他的父母,他的妻子,他的一些親戚都住在這個村子裡,一大枝子的人。
“這兩個能清零乾淨嗎?”
“應該可以。”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王耀的父母也聽得十分的清楚,但是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插一句話。
“這件事情麻煩你了,小耀!”這是王建黎離開之前最後說的話。
他是在感謝王耀。
“這是我應該做的!”王耀輕聲道。
他將王建黎送出了門,然後又回到了家中。
“那兩個人靠譜不?”張秀英有些擔憂道問道。
“應該可以。”
白天的時候王耀見過他們的手段,應該是“專業”的。
晚上,他離家的時間比往常都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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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章青山和章遠通叔侄二人在山村裡慢慢地轉着,叔在前,侄在後,章遠通的手中還多了一樣東西,星火點點一蓬草,散發着特殊的味道。
“叔,應該差不多了。”章遠通的聲音發悶。
“不急。”
走着走着,他們便到了那夜發生戰鬥的地方。
他們沒有絲毫的察覺到,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人。
王耀就拽在他們的身後,隱藏了氣息。眼看着兩個人到了這個地方停了下來。
“是這裡了!”章青山道。
“我們白天來過。”
“分開找找。”
“好。”
叔侄二人分開,然後在這附近找了起來。
找什麼?
果然有事。
王耀就知道他們大半夜裡都不休息絕對不是因爲“敬業”,肯定是有其它的什麼圖謀。
“沒有!”
他們叔侄二人找了一會,然後碰了頭交流,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王耀想到了他們可能要找的東西,黃至誠身上帶着一個奇特的圓形的木鼎,那裡面封存這那些可怕的蟲子,王耀也打開看過,其中還有一些特殊的藥物,他未曾見過,因該是苗疆獨特的藥劑。
“去哪了?”
“問問那個孫正榮。”
“好。”
沒找到之後,這叔侄二人就直接離開了。
孫正榮專門爲他們安排了一輛車,並且爲他們準備好了住的地方,近處的在鎮上,遠處的在縣裡,一個司機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伺候着。
兩個人上了車之後汽車就離開了。
“他們走了。”
在孫雲生的新房之中,這叔侄二人的行動一點沒落的全部落入了孫正榮的眼裡。
“他們找什麼呢?”一旁坐在輪椅上的林思濤道。
“應該是那天夜裡黃至誠他們留下來東西。”孫正榮道。
“噢,那些東西都被王醫生收走了。”林思濤道。
“嗯,估計明天會問我的。”
次日清晨,王耀早早的下了山,在家裡吃過飯之後,他就接到了孫正榮的電話,那叔侄二人已經到了山村裡。
“特殊的東西?”
“是。”
“這個我要問問,那天夜裡,我來的比較晚了。”孫正榮道。
“好。”章青山的話還是非常的少。
這一次他們上了山。
一上午的功夫,沒有找到了任何的蟲子。
“這邊應該沒有問題。”章青山道。
“確定?”王耀聽後道。
“你在懷疑我?”中年男子面無表情道。
“不是,這件事情要確定,我們住在這裡。”王耀平靜道。
章青山沒有說話,然後準備下山。
“叔。”站的較高的章遠通喊住了他,在山崗上指了指遠方。
“嗯?”
章青山來到的高處,眼睛一亮,他看到了一片青色,就在遠處。那片青色在一片蕭瑟之中是非常的顯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