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陽在走到王耀身旁的時候停下來,盯着這個臉上掛着微笑的年輕人,越看就越覺得這張臉討厭,現在他真想狠狠地抽他幾耳光,最好能夠再踩上幾腳。
“王耀,這事,沒完!”
這是恐嚇,赤裸裸的恐嚇。
有句話說得好,好了傷疤忘了疼。
在這一刻,紈絝子弟的一些性格再次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忘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有着怎樣的手段。
哎,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斜。
“小心。”
王耀伸手扶住他。
“不好!”
黎少陽的身體在倒下去的同時,心中咯噔一下子。
王耀雙手翻飛如蝶舞,迅速的在他身體胸腹位置拍打、戳擊,速度極快,而且動作隱蔽。
黎少陽只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衝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然後一股力量將自己推了起來。
“沒事吧?”王耀微笑着望着明顯還沒回過神來的黎少陽。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此刻,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剛纔那一幕讓他想起了如同噩夢一般的濟城經歷,他知道這個該死的王耀一定是對自己做了什麼,恐懼讓他身體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我看你摔倒了,扶你一把。”
“你肯定對我做了什麼!”黎少陽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還扶我一般,我他瑪德寧願你踩我幾腳。
“少陽,怎麼回事?”那個中年男子來到他們身旁,望着王耀。
“孫叔,就是他,他要害我!”黎少陽以手指着王耀道。
“你他瑪的說什麼呢?”一旁的王明寶聽後立即道,他可不是個怕事的人。
“年輕人,不要太沖。”那中年男子望着王明寶道。
“不衝那還叫年輕人嗎?”王明寶絲毫不懼。
“呵呵。”中年男子笑了笑,目光有些冰冷。
“走了,少陽。”
“你,你等着。”
呃,他打了個嗝。
“慢走,不送。”
王耀站在院子裡目送着汽車離開。
“哎,你對他做了什麼啊?”王明寶笑着問道。
“一點小手段,保證他酸爽的不得了,此生難忘。”王耀笑着道
“少陽,你怎麼會跟他們結怨。”
“我,呃,在濟城的時候,呃。”話沒說多少,打嗝不斷。
“來,喝口水。”
“謝謝,呃,孫叔,呃。”
沒曾料想,這打嗝越來越厲害了,而且黎少陽覺得肚子裡翻滾了起來,好像是水開了的感覺,不同的往上衝撞,頃刻間就到了嗓子眼。
“停車,孫叔。”
“怎麼了。”
嘔,他一時間沒忍住,直接在車裡吐了出來,整個車裡都是酸臭的味道。
那個中年男子稍稍皺了皺眉頭。
在後面的路上,黎少陽不停的打嗝、嘔吐,最後酸水都吐了出來,吐得都近乎腸胃痙攣了,中年男子見狀沒辦法,只能將他送到了最近的海曲市醫院接受治療。
海曲市,某處。
“怎麼樣啊,小怡?”
方正遠關切的望着自己的女兒,從那處山村醫館回來之後,這已經是他女兒服用的第三服藥了,藥沒有效果沒關係,可是千萬不要有副作用,自己女兒的身體可是經不起折騰了。
“爸,我感覺挺好的,身體暖洋洋的,也有些力氣了,這藥應該是管用的。”方怡笑着道。
“嗯,按照他說的方法再服用幾副看看效果吧。”
“哎。”
希望真的有用,不是什麼錯覺,方正遠暗自尋思道。
京城,蘇家。
躺在病牀上的蘇小雪已經撤去了身上的大部分紗布,她身體絕大部分的肌膚開始迅速的生長起來。她現在說話的聲音也好了很多,能夠簡單的活動一下手指。
這些明顯的變化宋瑞萍都是看在眼裡的,每當看到自己的女兒好轉,她都開心的落淚。
只是那個王醫生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動靜了,這讓她有些擔憂。
“陳老,小雪的病情沒問題吧?”
“嗯,還算是穩定。”陳老道,在這段時間裡,他定期的給蘇小雪施針診治,但是卻是沒有開一服藥。
沒辦法,先前王耀開出的藥實在是太絕了,效果驚人,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藥物來。
“只是最好還是儘快的請那位王醫生來一趟。”
他通過號脈能夠看到一絲病情反覆的苗頭,沒有了那些“靈藥”的壓制和治療,這剛剛好轉的病情完全有可能惡化。
“行。”
送走陳老之後,宋瑞萍來回在客廳裡走了幾步,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老蘇啊,這樣,明天我準備出去一趟,嗯,去見見那位王醫生。”
然後她叫來了陳博遠。
“夫人,您親自去?”
“對。”
“好,我馬上安排。”
陳博遠不敢大意,要知道,這位宋夫人此時的身份非同一般,要下去如果出點意外,他可是擔當不起。
“不要搞麻煩了。”
“好。”
海曲市醫院。
黎少陽幾乎癱在牀上了。
呃,
他渾身沒有力氣,卻是依舊打嗝不止。
從進了海曲市醫院,那位中年男子找了關係,醫生雖然以極快的速度對他進行了治療,但是對他的打嗝、嘔吐卻還是沒有很好的辦法,現在他又多了一個毛病,腹瀉。
拉血了已經。
上次的噩夢再次降臨。
爲什麼,爲什麼?!
他後悔了,不該在那個時候和那個災星靠的那麼近,但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你再堅持一下吧,你二叔很快就來了。”
黎少陽是杏林世家,到了這一輩上,他父親在衛生部門做官,而且官職不低,他二叔專研醫術,在醫學界還是頗有些威名,兩個人在濟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偏偏這個黎少陽絕對的紈絝子弟,沒少讓他們操心。
“哎,哎,海曲市這醫療水平,嘔。”
“黎處長,你怎麼來了?”海曲市一個副院長偶然間見到了黎耀盛,很是吃驚。
這位可使衛生廳實權處長,據說升任副廳長的呼聲很高,平日裡難得一見的人物,既然沒有打任何的招呼就來了海曲市的醫院裡。
這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你是?”黎耀盛不記得認識這個人。
“我叫匡廣生,是海曲市的副院長,有幸曾經跟您見過一面。”
“噢,你好。”一聽是這裡的副院長,黎耀盛也伸出了手,畢竟這個級別已經不低了,還是自己管轄系統內的人,以後說不定就有用得着的地方。
“您這是?”
“噢,來看個病人,私事。”
“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您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說一聲就行。”
“好的。”黎少陽手下了對方的名片,然後和自己的弟弟快步進了醫院。
“私事?”匡廣生的心眼非常的活泛,心想着如何能夠攀上這棵高枝,那對自己以後的仕途會很有幫助的。
“黎主任。”
“怎麼會這樣?”
看到那躺在病牀上的兒子,這才幾天不見,又變成了皮包着骨頭的樣子,如同一個大煙鬼一樣,立時間,黎耀盛就氣不打一處來。
“又惹了什麼事?”
“還是那個人,那個王耀,爸,這次你一定得替我做主啊,不信你可以爲孫叔。”
“久明?”
“應該是那個年輕人搗的鬼,先前少陽還是好好的,但是自從在鎮上的派出所裡和那個名爲王耀的年輕人有了短暫的肢體接觸之後,他就開始不停的打嗝,然後上吐下瀉。”中年男子道。
“身體接觸,短暫的?”黎少陽的二叔聽後道。
“對,上次我也是這樣栽在他手裡的。”
“同樣的錯誤接二連三犯,你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