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憑什麼答應他這樣的要求?!”魏海聽自己的媳婦說完之後怒道。
“我這不是爲了救小揚嗎!”美婦人也有些生氣,“那我有什麼辦法。”
“你......”
“怎麼了?”這個時候,一位老人從病房裡出來看到兩口子似乎在吵架急忙上前問道。
“沒事。”魏海及時的收起了怒氣微笑着道。
“我去打點水。”
“我去吧。”魏海從老人手裡接過了水壺去打水。
“怎麼回事?”老人轉頭問自己的女兒。
“真沒事,媽。”
“嗯,可別因爲小揚的事情再鬧彆扭了。”老人勸道,她的兒子已經躺在病牀上那個模樣了,女兒可是不能再出事了。
打水的時候,魏海深吸了幾口氣。
“這事該怎麼跟他說呢?”
自己媳婦既然答應了那位教授,自然是要履行承諾的,而且現在看王耀已經開始開設醫館,想來思想也在漸漸的改變。
“抽空探探他的口風吧。”
連山縣城,佳慧集團。
田遠圖望着眼前的這位貴客。
這已經是最近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之內,孫正榮第三次來這裡拜訪了,對方的目的他是十分的清楚的。
他想拜訪的人是王耀,那位在山野之中悠然自得的逍遙醫生。
“孫總,您稍等,我打一個電話。”
田遠圖隨即起身出去給王耀打了一個電話。
“又來了?”電話那頭,王耀聽後也是一愣。
“讓他來吧。”
“好的。”
“他說現在有時間,您可以過去。”
“真的?!”孫正榮聽後驚喜道。
“當然,我帶您過去?”
“好,有勞。”
炙熱的天氣,一輛豪華轎車從連山縣城出發,經過二十多分鐘的行駛,到了山村之中。
“山裡?”望着外面道路兩旁連綿不斷的上崗,孫正榮稍稍有些吃驚,他還真沒想到那個年輕的醫生居然會在這連綿的山崗之中。
山村就在山溝裡,東西南北四面都是山崗。
汽車行駛到了村子南頭醫館外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田遠圖指了指外面那處異常好看的建築。
“新建的?”
“是,剛剛建成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兩個人下了車卻沒有敲開門,王耀此時正在王豐明的家中。
“藥呢,按時服用,嬸你這兩天就別出去了,在家裡好好休息,免得病情加重。”
“哎,謝謝你了小耀。”
本來這藥王耀也沒打算要錢的,但是王豐明不高興了,非要給,於是他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一點。
天很熱,田遠圖和孫正榮兩個人等在外面。不一會的功夫身上的衣衫就被汗水溼透了。
“咱們去車裡等吧?”田遠圖擦了一把汗,這樣大熱的天站在外面,被太陽烤着,實在是相當的不舒服。
“再等等吧。”孫正榮笑着道。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等在外面。
如果這件事情讓熟悉這兩位的人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大吃一驚的,這兩位在各自的地方那可都是頭面人物,能讓他們在這樣的烈日下等待,那可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王耀從王豐明家出來之後本來還想回趟家裡的,可是一看村子南頭停着一輛汽車,還是個島城的車牌號,他就知道是孫正榮來了,於是就轉身去了醫館。
烈日下,田遠圖和孫正榮一身汗水。
“咦?”王耀見狀一愣,剛想說你們怎麼不在車裡等,心念一轉,大概明白了,這是孫正榮的意思,也就不再說破。
“進來坐吧。”
同樣是在烈日下,王耀還走了一段路,但是身上卻是一點的汗水也沒有,這一點孫正榮內心就感到十分的好奇。
一進了小院,他們兩個人就感覺到四周瞬間涼爽了很多。
“王醫生這院落佈置的很別緻啊!”孫正榮四下裡環視小院道。
“還好。”
進了屋子之後,他爲兩個人泡了一壺茶。
屋子裡沒有空調,也沒開電視,但是感覺卻很涼爽。
“王醫生這裡準備什麼時候開業啊?”
“還要再等等,請喝茶。”
“謝謝。”
孫正榮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也很直接。
“我什麼時候能夠帶雲生來這裡看病?”
“只要我有空,事先打個電話就可以。”
“真的。”孫正榮聽後十分高興道。
“當然。”
太好了!
就是在商業上籤下額上億乃至十幾億的合同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高興過。
“孫公子的病情現在如何?”
“還算是穩定。”
“那服藥應該能夠壓制一個多月的時間。”王耀喝了口茶道。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要儘可能的相處解決對方那身體之中可怕“陽毒”的方法,否則只能再次以“寒霜草”強行壓制,繼續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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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榮和田遠圖在他這裡呆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雖然事先接觸過幾次,但是王耀今日才發現,這位看上去不苟言笑的孫先生原來也是有趣的人,談笑風生,見識不凡。
“謝謝王醫生的茶。”
孫正榮離開之前笑着道。
“很不錯。”
“朋友送的,借花獻佛而已。”王耀笑着道。
他將兩個人送出去之後方纔轉身回醫館。
“這王醫生的父母也在這個村裡?”回到了車上之後,孫正榮就問一旁的田遠圖。
“是,也在這個村裡,他剛剛應該就是從家裡出來的。”
“噢。”孫正榮應了一聲,也沒再多問。
回去路很窄,有些顛簸。
路上有個女子騎着電動車,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還是什麼原因,在路上她突然間一下子拐到了路中間,開車的司機急忙做出了規避,好在反應及時,沒有正面的撞倒,電動車被掛到在地上,女子摔倒在地上,汽車的側面被刮出了一道長達一米的劃痕。
“你怎麼騎車的?!”下車之後,那司機頗有些惱怒道。
“小李!”孫正榮也從車上下來了。
“你沒事吧?”孫正榮將那個女子扶了起來,發現了她的手掌和膝蓋都磕破了,其它的地方暫時還沒發現什麼問題。
“我沒事,沒事。”那個女子有些慌張道。
她看着那輛汽車,一道長長的劃痕,她知道這個汽車,應該非常的昂貴,絕對不是她能夠賠得起的。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不用。”那個女子道。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沒想着碰瓷,而是怕這個看上去就是大老闆的人讓自己賠錢。
“這是……”
孫正榮本來想留下了名片,結果那個女子騎車電動車急匆匆的走了。
“嘶,哎。”孫正榮笑着搖了搖頭。
從車上下來站在一旁的田遠圖也是笑笑。
“行,咱們走吧?”
“走。”
“這位王醫生幾乎整天在家裡嗎?”
汽車從水泥路上剛剛轉到柏油馬路上,他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不出意外,他應該在家裡,不準確的說是在山上。”
“山上?”
“對,南山,悠然的南山。”田遠圖道。
“那裡你還沒有上去過,很好地方。”
“噢,那下次來的時候要去看看。”孫正榮笑着道。
將田遠圖送回了佳慧集團,又在他那裡閒聊了一會,孫正榮婉拒了田遠圖的挽留,回了島城。
“這是孫先生,爲了自己的兒子,可是真能忍啊!”
以他過去對對方的理解,可是很清楚對方的行事之獨斷、霸氣,哪有今日這般,爲了見一個人,爲了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做這麼多的戲。
不累嗎?
但是轉身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剛開始的時候爲了交好王耀也不是沒少花心思,就是現在,有真的能把對方當做朋友,平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