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了,你這病不會傳染給他們的,而且基本上也已經快痊癒了,沒問題的。”王耀笑着道。
最開始的時候,魏海之所以不回去是因爲怕自己那可怕的病態樣子嚇着自己的子女,後來病情好了一些,又擔心這病會傳染,偶爾會回去,那個時候王耀就告訴過他的這是因爲生活習慣造成的,除非是血液接觸,否則不會傳染的,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直到最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才頻繁的回家看看。
“嗯,我知道,一週裡,我有四天的時間在海曲,剩下的時間在連山,換個地方住住,心情也好。”
“這是我給你配製藥,應該是最後一副了。”王耀將事先準備好的藥劑取了出來。
“好。”聽到王耀這麼說,魏海也知道,自己這病應該是快要痊癒了。
“吃過早飯了?”
“吃過了。”
“那就開始,可能會有些疼。”
“我忍得住。”
王耀到了一茶杯的藥劑。
“先喝這麼多看看。”
魏海結果藥劑沒有絲毫的猶豫,仰頭喝了下去。
王耀就呆在一旁,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試着脈象的變化。
“有什麼明顯的不舒服的地方告訴我。”
“嗯。”
喝下藥劑最初的十多分鐘的時間裡,他並未感覺到什麼太過特殊的不同,就是肋下微微有些灼熱,好像在裡面有個熱水袋捂在上面一般,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灼熱開始變成了刺痛,那種感覺彷彿是有人拿着燒紅的針在扎一般。
魏海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汗水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疼?”
“嗯,我能忍住。”
這種針扎一般的疼痛在迅速的增強,魏海的身體顫抖的厲害。
王耀見狀將在他肋下的幾個地方使勁的揉按了幾下,那裡有幾個穴道,能夠起到鎮痛的作用。
呼,呼,魏海大口的穿着粗氣。
肋下還是疼過的厲害。
這個過程就像是行刑一般,明明時間並不長,但是卻覺得過的非常的慢。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感覺到肋下的疼痛在逐漸的減弱。
“疼痛開始減弱了。”
“嗯。”
王耀看着時間,暗自記在心裡。
灼熱的疼痛感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即使是屋子裡有空調,吹着涼風,魏海整個人外面的衣服都被汗水溼透了,衣服都能夠擰出水來。
“不疼了,但是這裡還有些熱,有些脹。”他指了指腹部位置。
“中午的時候吃點清淡的東西,多喝點湯汁。”
“好。”
“明天去我那裡一趟,我再給你看看。”
“沒問題。”
王耀又囑咐了一些注意的事項方纔離開。
他前腳剛走,魏海便一下子癱倒在躺椅上,剛纔治療耗盡了他的力氣,現在他就想躺在這裡,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大口的喘氣,好好休息一會。
躺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方纔恢復了些力氣,看了看時間,準備出去吃點東西,拿起鑰匙走到門口,突然覺得腹部有些不舒服,想上廁所,便急忙進了洗手間。
一陣腹瀉,衛生間中惡臭無比。
排除體內的殘渣、毒物之後,魏海只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事畢之後,不忘回頭看看,只見其上漂浮着暗黑色的粘稠物質。
嘩啦,盡數被水沖走。
呼!
魏海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鎖門出了茶館。
另一邊,王耀開着車,沒有回家裡,而是去了海曲市,他要去看看那爲楊書記的母親,這一次,他沒有和田遠圖一起,只是事先給那位和藹的老人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在家裡等着自己。
海曲市靠着黃海,氣溫要比隔着幾十公里的連山縣城略微低一點。
再見時,那位楊書記的母親的氣色又比上一次的時候好了很多,面色紅潤,眼睛明亮,動作也有力了很多,這是身體恢復健康的外在表現。
“王醫生,快請進。”
“哎,您的氣色好了很多。”
“是。”
“我給您看看?”
“好。”
坐下來之後,王耀便開始爲老人診斷。
“寒毒”猶在,只是數量少了很多。
這點有些像是魏海身體之中的那種寄生蟲,在臟腑的深處,那裡是很難清理和驅逐到的,以王耀現在的能力,也只能夠通過藥劑,類似“小火慢燉”的方式去除,待病人的身體好些的時候,便可以適當的加強藥力,以更加猛烈的效果,直接到達臟腑的深處,進行刺激和驅逐,但是對眼前這個老人而言是個不小的考驗。因爲雖然她的身體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可到底是七十多的人了,不像是魏海那般,正是壯年,身體的根基還是有的。
王耀將情況跟眼前這位老人仔細的說了一下,同時提出了“藥浴”的治療方案。
試與不試,完全看她個人的想法。
“就是用藥泡澡?”
“可以這麼理解。”王耀笑着道。
“我相信王醫生。”
“謝謝您的信任。”
王耀將自己想好的藥浴用的藥物清單拿了出來,還有具體的“藥浴”方法,這其中所用的到的知識在系統所灌輸的系列之中也有提到。他根據這位老人的病情進行了配藥,藥物選用的都是一些藥效比較溫和的。
方法給了,藥物也列出來的,注意的事項也有,剩下的事情就是實施了。
一個地方大佬,這樣的事情應該能夠辦妥的,所以王耀在爲她診斷之後,留下了“三陽散”之後便告辭離開了,雖然那位老人一再留下他來吃飯。
一週之後,再看看這位老人的情況如何。
當他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在那個小院裡,隊伍還在忙碌着,主要是院牆的砌築,屋內的施工。
他那位老姐也從外地回到了家裡。
“老姐,進修結束了?”
前一段時間,王茹根據單位的安排,被選做了代表,去了南方的城市學習,主要內容自然是和農業有關係。這一去就是十天的時間。
“嗯,學完,行啊,這房子蓋得可是夠快的。”王茹回家之後先跟父母問好,然後便跑過啦看自己弟弟的這處新房。
“多虧師傅們,感覺怎麼樣?”
“嗯,挺漂亮的,那位田董的手下可是人才濟濟啊!”
“這個設計方案是通濟大學一個教授幫忙做的。”
“大學教授,你什麼時候結識的?王茹聽後有些吃驚道。
“偶然,這還得多謝田大哥。”
在工地呆了一會,他們姐弟便回到了家中。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聽着王茹說在外地的見聞,溫馨、熱鬧。
“老姐,還是還以前一樣啊!”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王耀方纔出了門,朝着南山而去,在路過那處小院的時候,沒忘記跟那位留下來看守工具的師父到了聲招呼,順便給他了兩盒煙。
“麻煩了,師傅。”
“你太客氣了。”四十多歲的漢子笑着道,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麼晚還上山啊?”
來了這幾天,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似乎有一個特別的習慣,那就是習慣呆在那南山之上,即使夜裡也是如此,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那山上有什麼好的。不過這年輕人倒是很回來事。
“嗯,習慣了。”
“路上可慢點。”
他瞅着那山上黑漆漆的,不見一點光,都覺的滲的慌。
“哎。”
說了幾句話之後,王耀就上了南山。
在外人看來有些怕人的夜色在他看來其實是挺美的,一切都很靜,山風微微吹拂,地裡的莊稼,山上的樹木,土裡的蟲子,它們似乎都在低語交談着,在生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