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音”微微皺眉,想不到這個老傢伙竟然還有一件這麼厲害的寶物防身。
青木真人得到時機,立時取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寶,化作一道青光迅速的朝着遠處而去。
閣主許諾的寶物固然好,但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關鍵時刻,青木真人捨棄了二十來個築基期修士,自己駕馭着飛行法寶跑了。
待“袁清音”回過神,就只看見了那道青光遠遠的湮滅在了遠方。真是該死!“袁清音”暗罵一聲,心頭微微冷笑,跑了一個結丹期修士,但是卻剩下了二十多個築基期修士,這下她的鬼幡中陰鬼的數量又可以得到晉升了。
二十來個築基期修士在看到那抹青光的同時,心頭一涼,想不到那魔女的實力就連青木真人也只有逃跑的份,那他們豈不是再無報仇的機會了。
不行,他們怎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二十來個修士都是對魔音仙子恨之入骨之人,生死已被他們拋之腦後,眼下只想爲他們的兄弟朋友報仇。
這二十來個人匯合了被程瑗所救的修士和唐墨後,浩浩蕩蕩朝着那處之前打鬥的地方而去。
只不過當他們到達後,卻驚異的看見他們一行中的那個平凡的築基期女修靜靜的站在“袁清音”對面。
程瑗到達時,正好是青木真人逃跑的時候,“袁清音”正想對一衆築基期修士下手,卻不防一個築基期女修主動出現在了她面前。
“袁清音”微微冷笑,什麼時候一個築基期修士也敢這麼平靜的面對一個結丹期修士了。
“姐姐小心!”唐墨在不遠處遙遙叫道。
程瑗聽得微微皺眉,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弟弟了?
“你是袁清音?”程瑗平淡的問道。
“袁清音”懶洋洋看了眼她:“小丫頭,你不會孤陋寡聞到連我魔音仙子的名號都沒聽過吧?”
程瑗淡淡道:“既然你號稱魔音仙子,那必定有一把琴了,將你的琴取出來。”
“袁清音”冷笑道:“憑你也配見識我的魔琴?”
程瑗定定的看着她:“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袁清音’手中的琅琳琴換了名字了。”
“袁清音”心頭微微一驚:“你到底是誰?”
程瑗左手一翻,琅琳琴出現在手中,冷冷道:“自然是被你冒充的那個人。”
“袁清音”猛然一驚:“你是袁清音?”
程瑗撫了撫琴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爲非作歹,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魔音。”
程瑗一捻琴絃,火紅色的琴身忽然迸出一陣急促的琴音,伴隨着琴音,赤紅色的火焰出現在了眼前,琴音忽然陡然一轉,赤紅色的火焰化爲一隻只妖獸的形狀,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威力衝向“袁清音”。
“袁清音”奮力舉起鬼幡,一隻只陰鬼受到火焰的衝擊,顯得有些害怕,不斷的向後退去。
“袁清音”不由一咬牙,狠心逼出了數滴精血,噴到了鬼幡之上。鬼幡的威力頓時增大了幾倍,陰鬼的氣勢也明顯增加。
程瑗輕哼一聲,不過區區鬼幡,且看它如何敵得過自己的鳳凰真火?
程瑗將鳳凰真火融進琅琳琴,接着琴音將鳳凰真火疾射出去,化爲一隻只妖獸的形狀,這些妖獸具備了鳳凰真火的威力,那些陰鬼哪裡招架得住,幾乎是一照面便被燒成了灰燼。
“袁清音”越打越是心驚膽戰,眼前的這個真的袁清音,自己絕不是她的對手。
“袁前輩饒命啊,晚輩只不過是借用了您的名號,晚輩真的不是有意的,晚輩願意奉上所有的靈石,只望前輩能夠消氣放過晚輩一命!”“袁清音”苦苦哀求道。
一旁圍觀的衆人看得目瞪口呆,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袁清音?
程瑗冷哼一聲:“你毀我清譽,又豈是區區靈石所能賠付的?”反正將你擊殺後,你的靈石自然也是我的。雖然不知眼前的這個“袁清音”到底是不是程簫派來的人,但一定不能放過她。
程瑗手上一加力,鳳凰真火源源不斷的輸入到琅琳琴中,在衆多妖獸形狀的火焰圍困下,“袁清音”顯得異常狼狽。
程瑗毫不心軟的又一次彈出急促的琴音,在數十隻妖獸的圍困下,“袁清音”終於無所遁形,被一隻妖獸擊中了要害後,瞬間身形一軟,跟着數十隻妖獸齊上,不到一會兒,就連元神都被燒盡。
程瑗的臉色這纔有些好轉,敢冒充她出來害人,就需要付出這個代價。程瑗的目光落在那些圍觀的築基期修士身上。
二十來個築基期修士不禁渾身一抖:“前輩,我們……”
程瑗能夠殺死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足以證明她的修爲在築基期以上,因此那些修士立時改了稱呼。
程瑗冷淡的看向衆人:“既然看夠了,那就滾吧!”
這些人雖然是被“袁清音”所騙,張口閉口魔女,但是程瑗也做不到對他們的污衊毫無芥蒂。
二十來個修士本來還在簌簌發抖,生怕程瑗將氣撒在他們身上,一聽程瑗這話,如聞天籟之音,幾息之間就跑了個乾乾淨淨。
空地上只剩下了一人,唐墨。
程瑗微一挑眉:“你怎麼不離開?”
唐墨忽然上前行了一個大禮:“晚輩之前對前輩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前輩恕罪。”
程瑗淡淡嗯了一聲。
唐墨將牙一咬:“晚輩唐墨願拜入前輩門下,即便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也心甘情願。”
程瑗先是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微有所動:“你和唐施什麼關係?”
如今細看之下,程瑗才發現唐墨的容貌與自己的師弟唐施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纔有這一問。
唐墨驚喜的擡頭:“前輩認識家兄?”
程瑗有些詫異:“你是唐施的弟弟?”
唐墨點頭道:“晚輩正是唐施的弟弟。”
程瑗臉色微動:“唐施還好吧?”
唐墨撓了撓頭:“家兄自拜入玄真門門下後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程瑗微微嘆息一聲。
唐墨忍不住問道:“前輩和家兄以前認識?”
程瑗看了他一眼:“認識。但不是太熟。”
唐墨有些失望,剛要說什麼,程瑗已是舉起了手:“我座下已經有三位弟子,現在暫時沒有收徒的念頭……”
還未說完,唐墨已是急道:“前輩,晚輩只需要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難道這也不行嗎?”
程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修仙界這樣死乞白賴纏着人做師父的,真是少見。沒想到唐施的弟弟這麼想成爲結丹期的弟子。
程瑗冷淡道:“不是不行。但是我爲何要收你爲徒?你我不過初逢,我對你更談不上什麼認識,爲何要收你爲徒。何況,你的資質又不是太好……”
看到唐墨的臉色沉了下了,程瑗住了口,最後說了一句:“我言盡於此,日後若見到唐施,莫要提起我這個人。”
唐墨悶悶的應了一聲,程瑗也不再理會,伸手一招,玉如意落到地上,化作一片玉光。程瑗走了上去,微一動念,玉如意馬上化作一道玉光,向遠方馳去。
唐墨眼看着那道玉光消失在眼前,才輕輕嘆了口氣,慢慢返回落霞城。
程瑗除掉那個冒充者後,駕馭着玉如意繼續向太清宗的方向駛去。
第二日到達太清宗的坊市,這次程瑗還未來得及打探一些消息,就聽見了一件驚人的消息。晉洲大陸上其他八大宗門的人竟然一齊來到了太清宗,想要太清宗爲那些在秘境中死去的精英弟子負責。
一時之間,太清宗全宗上下壓力驟然增大,本來頂着宗內出現了一個魔女的事實就已經足夠難堪了,如今八大宗門的人一起找來,本就失去愛妻痛不欲生的太清宗掌門這幾天差點把頭髮愁白。
八大宗門這次來的修士修爲都在元嬰初期,雖然地位在宗內不是最高,但是隻憑元嬰期的修爲,就已經夠讓太清宗的掌門頭疼了。
太清宗修爲最高的雲微真君的洞府內,掌門常襄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雲微真君的吩咐。
“八大宗門這次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雲微真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雖說那些死在秘境的弟子的確是前途無可限量的精英弟子,但是沒有道理讓這些元嬰期的修士出馬,除非......”
雲微真君心頭猛然一驚,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八大宗門的人藉着這次興師動衆,想要將太清宗瓜分殆盡?
常襄能做到掌門這個位置,智商自然不低,馬上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只不過長期執掌太清宗,他早已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心內雖然一片惶恐,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師叔,如果八大宗門的人真是要聯合起來,那我們該如何做?”常襄小心翼翼的問道。
雲微真君微微嘆了口氣:“趁着他們剛到,對本宗的情況還不瞭解,你速速將一些精英弟子送出本宗,能送多少送多少......”
常襄猛然一擡頭:“師叔......”
雲微真君嘆了口氣:“以我現在元嬰中期的修爲也不過最多能對上三個元嬰初期修士,何況八大宗門的人既然有此動作,焉知背後沒有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在後對我們虎視眈眈,所以現在除了秘密的轉移一些精英弟子,我們沒有別的方法......”
常襄聽着雲微真君的話,心頭不由滴血,如果事情真的朝着他們兩人猜到的方向發展,那麼太清宗很快就會毀於一旦。
常襄忍不住握緊了右手,都是袁清音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於冰不會死,八大宗門的人不會聯合在一起,更不會有藉口滅掉太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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