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聽到秦良的問題,那聲音忽然便低沉了下去,似乎還帶着幾分的憂鬱。
只是瞬息之後,秦良便聽到一聲龍吟般的優雅聲音在心湖響起:“凡人,你聽清楚了!
在你面前是:優雅與智慧並存,血脈古老而純正,天道的寵兒,萬族守護,正義與帥氣並存的黃金龍族……伊祧閣下。”
“伊祧……龍?!”
秦良一呆。
“是黃金神龍!”
伊祧正色糾正了秦良的表述。
“……這貨,怕不是個逗比吧?一條龍?!你逗我玩呢?!”
秦良在心裡暗暗腹誹,只是這種話卻是不敢宣之於口。
“彭彭嘭!”
只是這種想法才從意識裡冒出來,他就感覺腦海裡有一個錘子在猛力地敲打着。
“凡人!注意你的想法!”
伊祧不滿的聲音在秦良心湖中浮現:“黃金神龍無所不知,收起你那齷蹉的想法!現在,立即、馬上,說出你的來意!不然……”
“彭!彭!嘭!”
在秦良腦海裡敲打的聲音變得更響更重,秦良整個人頓時暈乎乎的,像醉酒了一般。
“呼……”
秦良運轉神魂的力量,好一會才使得這一縷意識清明。
“我要帶走妖城!”
秦良一下子便脫口而出。
只是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便愣了一下。
不知爲何,在伊祧面前,他似乎無法藏住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應該是伊祧的特殊能力。
秦良心中警惕。只是他清楚,僅憑他此時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了這個自稱爲黃金神龍的存在。
“……哈哈哈!”
聽到秦良這一番話,伊祧先是愣了一下,隨之爆發出了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年輕人,很有想法!”
伊祧笑了好一陣,聲音幽幽響起:“我當年也是這麼想的……”
這話說到這裡,便沉寂了下去。
“嗯?!”
秦良洗耳恭聽,只是等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於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詢問的聲音。
“你想帶走鵬族聖城?”
伊祧這時候換上了一個**的語氣:“凡人,我讚賞你的勇氣!來吧,用你的智慧,把聖城帶帶走!”
“……”
秦良滿頭黑線。儘管伊祧聲音中滿滿都是肅穆**,可秦良卻覺得,這傢伙,似乎有點不懷好意啊……
“因爲你的勇氣,本龍決定,私底下贊助你一些信息……”
伊祧的聲音充滿了興奮。
秦良覺得,這一條龍,不但不像很聰明的樣子,而且還有一些神經質。
只是很快,一個個小光球在秦良意識深處浮現。
【伊祧說:鵬族聖城!】
一個光球上竟然還懸浮着這麼一句文字。當秦良意識觸摸到這個光球的時候,光球破碎,意識裡便涌現了一段文字:
“鵬族聖城,誕生於鵬帝怒隼之手,怒隼是鵬族最偉大的煉器師,僅以百年之期,便鍛出無上仙器鵬族聖城,品秩只在誕生於洪荒時期的先天靈寶,擁有恆定時光之力,幾乎擁有永不損毀之能力——之所以說‘幾乎’,此靈寶被天道所碾壓,喪失若干能力……”
每一個光球,都是一段信息,秦良快速瀏覽了伊祧“私人贊助”的信息,一時間頭腦變得清涼了喜許多。
因爲這座鵬族聖城擁有太逆天的能力,因而被天道所不容,最終引下天劫,將其逆轉時空的能力所摧毀。
儘管如此,聖城依舊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在妖族至寶裡依舊是前十的存在。
當年神族與妖族的戰爭,這座聖城,便是主要的戰場之一。
只是聖城之戰還沒落下帷幕,各族大能卻已經將整個洪荒世界打得破碎,最終引發了天道反噬,各族迎來了天道的最終審判,聖城裡的敵我雙方,都在天劫之中無一倖免。
從此,這座聖城便被天道之力封印此地,成爲了無主之物,依靠天地靈氣以及殘存的陣法,自我艱難地復甦。
聖城既然已成了無主之物,那麼便是有能者居之了。
無數年來,妖族有無數大能都想找到失落的鵬族聖城,可最終無功而返。
當然,就算找到鵬族聖城,想將其帶走,也一樣還有着不小的難度。
只有聖城認主,才能將其帶走。
而想聖城認主,可能性……很低。
首先,要回答幾個很變態的問題。
是的,伊祧覺得這些問題很變態,因爲這些問題,他一個都解答不出來。
可試圖讓聖城認主,那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要立下誓言。
解答不了問題,便無法離開。
伊祧就是被自己所立下的誓言所坑,至今不能脫身,還被的聖城當成了免費的勞動力……當然,作爲一條高傲而智慧的龍,這些羞恥的經歷,他是不會跟秦良說的。
шшш ⊕ttkan ⊕¢ o
當最後一個光球裡的信息被秦良所接收後,伊祧的聲音便變得淡漠了起來。
“凡人,你想成爲萬城之城的主人?”
“……算是吧?”
他只是帶走妖城,但這似乎可以理解爲,想成爲妖城的主人吧?
“想成爲妖城的主人,必須具備智慧、勇氣,以及責任……你做好接收挑戰的準備了嗎?”
伊祧的聲音變得充滿威嚴:“你的第一項挑戰,是智慧……”
秦良如臨大敵,凝神肅穆。
“二十棵樹,每行四棵,可以栽成幾行?”
這個問題浮現的時候,秦良一愣。隨即他似乎感覺得到,伊祧的情緒似乎也頗爲複雜,但更多的是,秦良感覺到他在幸災樂禍。
“這算難題?”
秦良撓了撓頭。
當然是二十行。作爲一個一個陣法大師,秦良對構圖之類,有着得天獨厚的天賦。這類問題,對他而言,並不難。在前一世,他已經解答過這個問題,當然,在他之前,已經有人用計算機算出了這個答案,只是他複覈了前人的答案之後,又給出了一套與衆不同的畫法而已。
“二十行?!”
伊祧的聲音一下子就咆哮起來,在秦良的心湖裡激盪不已:“不是十八行嗎?老子花了幾千年,來來去去就只畫出了十八行,你是怎麼畫出二十行的!筆給你,給老子畫!”
伊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