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樓深處,一處精巧的閣樓裡面,大開宴席。
葉聰高居主座,四周圍坐幾人,都是西疆、鬆嵐城說得上名號之人。
左邊是鬆嵐城城主鬆蜀,右邊是百花門門主的親傳弟子,綠珠仙子。
百花門門主的親傳弟子雖然不少,但綠珠卻是關門弟子,深受門主的厚望,甚至有傳言,綠珠很有可能成爲百花門下一任門主,地位不低,足以與葉聰、鬆蜀等人平起平坐。
若不是葉聰、鬆述幾人自身也是修士,僅憑世俗身份,甚至還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因而在綠珠面前,葉聰也是不敢拿大,言行舉止,沒有逾越。
“……哈哈,特使大人小施計謀,就可以斷趙天德最大的靠山,趙家倒臺,鎮西軍必然是特使囊中之物了。”
鬆蜀摸了摸小鬍子,圓溜溜的眼睛打轉,與那葉聰敬着酒,拍着馬屁。
“這幾個月以來,如果無城主協助,本使哪能對趙府瞭如指掌。城主也是勞苦功高的。”
葉聰幾杯酒下肚,人已有些飄飄然;“綠珠仙子更是功不可沒,若無仙子的幫忙,今晚的謀劃最後也只能是空想啊!”
說道最後,葉聰又笑吟吟說道:“花先生一樣辛苦,若不是有令郎出面,想把趙家這這個廢材女婿騙到萬花、樓,還得大費周章。此事完成之後,葉某必有重酬……太師如今也意將其令郎收爲弟子,前程不可限量啊……”
末座的一位錦服老人趕緊起身賠笑:“哪裡哪裡,都是特使大人運籌帷幄之功,老夫哪敢居功,花若虛那小畜生,能得莫太師垂青,還是多得大人的推薦,老夫感激不盡……”他連忙說道:大人但有驅馳,我花萬仇哪怕粉身碎骨,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老人正是花若虛的父親花萬仇,花若虛與秦姑爺之所以會有交集,他沒少在背後推波助瀾,就連花若虛都矇在鼓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花若虛那豬腦子,若被他知道了這事,哪守得住秘密,才認識秦良沒幾天,就真心把人家當成肝膽相照的親兄弟了,還想着給他兄長花萬富寫信幫秦良,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都想一巴掌將其扇死。
圖謀鎮西將軍府,花家可沒少上下奔走,好等趙家倒下之後,可以分上一塊肥肉。
在場所有人,想法基本如他一般,各有目的,盼着趙天德倒黴。
鎮西將軍府在西疆多年,根深蒂固,在鬆嵐城更是影響巨大,鬆嵐城城主府顯得沒有半點存在感,鬆嵐城上下,幾乎只知鎮西將軍,而不知鬆蜀城主。
所以鬆蜀巴不得鎮西將軍倒臺,好讓他重新執掌鬆嵐城的大權。至於綠珠仙子,更是代表着百花門的意志。而百花門,也不過是幕後之人的的傀儡而已,綠珠仙子與葉聰一般,不過是被推到前臺的人物,他們自身,都未必知道幕後之人的謀算。
“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在衆人一番吹捧之下,葉聰喝了幾杯酒水,笑吟吟地站了起來。
他的謀劃很簡單。
以秦良這浪蕩性子,喝了有暖薰蜜的酒水,接觸了半醉香後,必然會情迷意亂,情不自禁,胡天胡地。
可這一場豔福,卻並飛秦良所能消受的。
百花門的外門女修,一個個都是人間極品,最擅長採陽補陰之術,以秦良這小身板,只需略施小術,便能將其採補致死。
弄死秦良,是葉聰心裡的想法,秦良那一副不對付的嘴臉,早已深深將他激怒。
但這並不是他選擇。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他的目的是讓秦良爲他所用,撕裂趙天德與青山宗的關係,而不是把秦良弄死。
秦良要是死在此處,不但達不到目的,而且還可能徹底激怒青山宗,到時候就算是幕後之人,恐怕都保不住他,得將他推出去給青山宗一個交代。
但是!
如果秦良在此被女修們採得奄奄一息,他再出面救治,秦良哪敢不承他這個人情?讓他退婚,還敢嘰嘰歪歪?
就算秦良死鴨子嘴硬,不願求救,那更好,就將其放在門板上,敲鑼打鼓地送回給趙天德,打一打鎮西將軍府的臉。
以趙天德那魯莽性子,說不好一氣之下就把秦良驅逐門戶。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就算趙天德能忍下這口氣,那也不要緊。
綠珠安排的女修,可是有着獨特手法,秦良被採補之後,若不以百花門的秘法救治,絕無活路,兩三天內就會一命嗚呼。
一旦秦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青山宗就算動怒,也算不到葉聰的頭上,最多是百花門出面賠禮道歉,大不了處死幾個外門女修罷了。
百花門這邊好交代,可趙天德就慘了。
人家宗門之子給你當了上門女婿,竟然都看管不好,這筆賬自然要找趙天德算。到時候,葉聰清算鎮西將軍府,青山宗豈會幫忙,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想到自己的計劃環環相扣,毫無破綻,葉聰心中又是一陣暗喜。
“趙天德……你死期到了!”
葉聰拍案而起,從容一笑:“走,我們去看看這趙家女婿的醜態!”
……
酒過數巡,花若虛已按捺不住,抱住兩個仙子動起了手腳,秦良卻是坐懷不亂,任憑女修如何撩撥,摻了暖薰蜜的酒水一杯杯下肚,卻是紋絲不動。
他的神魂是何等強大,區區酒水,豈能奈何得了?
圍坐在他旁邊的兩名女修,倒是在半醉香和暖薰蜜的作用下,動了情,媚眼如絲,秋波暗送。
只是見秦良不動如山穩如狗,幾名女修都暗暗着急,終於有一名女修忍不住,伸手探進了秦良懷裡,低聲說道:“如此良辰美景,公子就不想對我等做點什麼……”
聲音嬌滴滴的,聽在耳邊,便使人一陣骨頭酥、麻:“做聲什麼都可以哦……”
不料秦良卻一手抓住了那柔荑小手,眉毛一挑,竟厲聲說道:“呔!你要幹什麼,莫非覬覦本公子的美色?!”
聞聲,那女修也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