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臨安出要緊的事了嗎?”月瞳看見李問道眉頭緊鎖地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月瞳,還記得觀音嶺的那個山洞嗎?”
“記得啊,怎麼了哥哥?難道又有......”
“不是,是人進去再沒出來。”說這,把手中的公函遞給了月瞳。
“看吧,沒關係的,有郎君我擔着來。”看着月瞳面對公函有些發怔,李問道笑了笑說道。按理,就算林月瞳是公主,她也不該過問李問道的公務的。
“哥哥有什麼看法?”月瞳看過後,擡眼問向李問道。
“我很奇怪,那個山洞不大,爲何他們這麼多人怎地就出不來了?還不不願意出來了?難不成是發現什麼了嗎?”
“那裡面什麼都沒有的,我用神識探查過。哥哥還記不記得那裡有個斷崖飛瀑?”
“什麼,你是說他們掉進瀑布裡了?或者,他們下到那瀑布下面去了?”李問道經渾家這麼一點,猛然想起在那暗河的盡頭是個斷崖飛瀑。
“上次我用神識匆匆探了一下,那斷崖下面怕是有上百丈深,底下水霧濛濛的。雖是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因爲沒有吸血鬼的氣息,也就沒有多注意。如今看來,那下面怕是大有文章,不然那幾個宋國使者,哪裡不好玩,非要去哪裡遊玩?”說着,月瞳走到了李問道的身邊,輕輕靠在他懷裡,“哥哥,我陪你去看看吧,也許那飛瀑底下還真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好吧。”李問道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想讓他的女人面對危險,但是,看上去嬌滴滴的林月瞳,本事可要比李問道大的多。血族本就非凡人可以比擬,何況她還是聖女。
“不要穿女裝,在底下不方便。”這丫頭依仗着自己會飛,去哪都要穿着女裝、繡花鞋的。
“嗯,我知道。”懷中的渾家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去準備一下,您去把衣服換了,我們一會就走。”李問道拉着渾家就往回走。
“哥哥,不要帶火把了,你別離開我,就能看得見的。”
有林月瞳在,火把就是多餘,上次在裡畈湖底就證明了這點。
黃昏時分,李問道帶着一個身材瘦弱矮小的麻臉男子和幾個兵丁一起來到萬山村觀音嶺下,遠遠地就看到陳主薄、嚴里正、萬村正一羣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不停地走來走去。看見李問道幾人,陳主薄立刻飛奔過來,“都護大人太好了,您老來了,我們就有主心骨了。下官這裡處理不當,請都護大人責罰,”說罷又趕緊深鞠一躬。
李問道擺了擺手,“陳大人嚴重了,此事蹊蹺,怨不得陳大人。本縣以爲,陳大人與曲大人的處理無有不妥。再說,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李問道停了一下,看了眼衆人,“今日可有什麼變故?”
“下官今日辰時便趕來此地,一直在此未曾離開,這裡沒有絲毫變故,下官也不敢再派人下去,大家一直在等待都護大人。”陳主薄說完,看了眼衆人,嚴里正、萬村正等人忙點頭證實。
李問道點了點頭,對衆人說道:“事已至此,着急也沒用,我這就帶着我林師弟一起下去看看。另外我已派人前往衣錦軍安排軍士們前來增援。想來,他們應該明日午時即可到此。陳大人,”李問道衝着陳主薄喊了一聲。
“下官在。”陳主薄忙迴應一聲。
“明日軍士們到了,你負責安置,傳我的命令,叫他們就地等待,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進洞。”李問道非常嚴肅地對陳主薄說到。
“下官明白!”軍令如山,這個道理陳主薄當然知道。
“馬原,你們四個在此等待我的消息。”
“諾!”四個李問道帶來的兵丁齊聲答道。
安排完此間事情,李問道也不囉嗦,帶上他的林師弟,一前一後向着觀音嶺峰頂而去。林師弟在前,他在後,用自己寬闊的身軀衆人的視線和他的林師弟隔開,不然,林師弟這飛着向上而去,着實會嚇到衆人。
待二人進入山洞,月瞳一把抹掉了臉上的假皮,“哎呀,這層假皮戴在臉上好難受。”話還沒說完,溫香軟玉地嬌軀就入了李問道的懷抱。“哥哥抱緊我,我們下去。”
洞口不大,二人就這麼緊緊地抱在一起,月瞳慢慢地飛離地面,帶着李問道一起進入了黑暗之中。猛一進入黑暗之中,李問道什麼都看不見,索性閉上了眼睛,任耳邊風聲呼呼,月瞳在黑暗中行動一點不受限,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一會功夫,李問道聞到了絲絲水汽,有過一會,聽到了嘩嘩水聲,知道他兩已經在暗河的河面上方了,這才慢慢睜開眼睛。果然,兩人現在正飛在那條地下暗河之上。
兩人雖抱在一起,但月瞳一直都是背靠着李問道的懷裡的,這會兒,月瞳忽然停在了河面上,身體轉了過來,然後就一下吻住了李問道的嘴。香甜的感覺讓李問道着迷,他知道月瞳親他,是在幫他抵擋地底瘴氣。
“只是讓你親親,隨讓你亂摸的,煩人!”月瞳翻了個白眼,繼續向前飛去。一會功夫,兩人聽到了漸漸大起來的水聲,估計那處斷崖也快到了。
“哥哥,船在那裡。”
果然,當初進來救人時留下的小船,靜靜地平躺在岸邊。小船旁邊的地上,似乎還躺着一個人。“他已經死了,哥哥。”月瞳已經感應不到那人絲毫的生氣了。
李問道來到那人身邊,“月瞳,眼睛對着他,我要看看此人。”李問道現在雖然已經能在黑暗中模模糊糊地看見東西,但是想看清楚就非得藉助他的渾家了。
死者是個中年村民,身形雖瘦弱,但卻顯得孔武有力,就這麼死了,渾身找不到傷口,顯然是死於武功高手的內力或者別的奇怪的手法。
“哥哥,此人不是死於高手內力,像是種詭異的手法,。”
“確實像是種詭異的手法而非一般內力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