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我到這邊來,這裡全是臺階。”
李問道非常鬱悶地走在火山背面的臺階上,出師不利啊!剛纔月瞳趁他攀爬的時候,快速地繞着山體轉了一圈,回來告訴他,山的背面全是臺階。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地往山上去,根本就沒有提前探查一下,再加上由城裡通向火山的路早就湮沒,半山坡以下的山道已經全被灌木和雜草掩蓋住了,所以李問道就白白手腳並用地爬了好一會。
“哥哥,幹嘛不要我帶你飛上去?”月瞳拉着他的手,高高興興地走在臺階上。
“磁場強的地方,你帶着我會太累的。”
李問道寵溺地看着他的小渾家,他真的捨不得讓月瞳出力,除了飛度亂域海,那事他沒辦法,他自己是真的過不去。
“沒事的哥哥,強的磁場會干擾我的神識,但不會增加我多少負擔的。下次這樣的情況,還是我帶着你飛吧。”
說着,她整個嬌軀就靠在了李問道身上,霸道,還有點小固執的哥哥對她好,她心裡是知道的。
“你說當年修山道的人是怎麼想的,怎麼把這火山的背面全都修成了臺階,向着封魔城的那一面,連一條小道都沒有?唉,還真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哥哥,會不會是不想讓城裡的人發現?”
“不會的,修山道的,應該就是城裡、城外的民夫,再說,這個工程可不小,這火山雖然不過三四百丈高,可是山的基座可不小,這都快到山頂了,這寬度起碼都有三百多丈,山底下還不得接近兩千丈?根本瞞不住的。”(從兩人嘴裡說出的尺度,依舊是地面上的衡度。以後尺度重新回到華夏衡度。)
兩人一路說笑着終於走到了山頂,獵獵山風吹動着兩人的衣衫,連同林月瞳的長髮一起猶如融入了雲端。四隻美麗的大眼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這是一個圓形的火山口,內側整體向下深深地塌陷下去,形成一個漆黑的巨大天坑,寒氣森森,深不見底。更讓人驚奇的是,山體內側全部被人爲地開鑿成了一層層逐漸深入天坑底部的臺階,彷彿一個圓形看臺。
當時的人們爲何要把這火山口修成這樣?便於人們深入其中?不,是便於許多許多的人往這天坑裡走!
“哥哥,這會不會就是個陰謀,是提前很多年就設計好的陰謀,他們這樣做,就是爲了讓很多很多人往這深坑裡走。”
要是月瞳的觀點不對,李問道也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觀點來解釋眼前的景象。李問道目測這個圓形的天坑,外口處的直徑足有兩百多丈寬,雖然向下逐漸縮小,但是它很深,深不見底,加上火山背面的半個山體的臺階,這絕對是個浩大無比的工程。
“月瞳,這的確是個巨大的工程,但不一定就是個陰謀,我們並不清楚幾千年前這裡的古人的想法。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吧。”
“好,我也想下去看看這地下是什麼樣的?我怎麼感覺怪怪的。還有,昨夜夢裡的那位姐姐,會不會就在這天坑裡呀?”
李問道不置可否,月瞳是血族女子,她的感官遠比尋常人敏銳許多,而人的感覺,以及夢境是非常玄妙的。
道家講究是的現世的超脫,夢是道家修行的一種。老子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最著名的夢,應該就是莊周夢蝶了,這就是道家一種道法自然得表現。道家認爲,天地萬物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只有道法自然,纔有可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對於道家來說,夢其實就是人們道法自然的一種嘗試,希望今生能夠得到圓滿,在夢與真實之間,也許存在某種橋樑或者媒介。
月瞳之所以能做這個夢,也許就是她的感官遠比常人敏銳,能夠無意識地捕捉到夢與真實世界間的這個媒介吧。那麼,這和媒介又是怎麼?難道這天坑底部真的有,或者有,不,應該是曾經有過這麼一位白髮美人?
“哥哥,你在這等我,我去把行囊帶來,我覺得這地下應該不簡單,我們進去後,一時半會恐怕很難回來。”
月瞳出神地望着這個深不見底的天坑,幽幽地說着。
“好,月瞳,別耽誤,拿着快回來,要是遇到危險,不許硬碰,立刻回來找我。”
“放心吧哥哥,有危險,我就回來找哥哥。”
月瞳話音沒落,人就不見了蹤影她一個人飛翔的速度可比鳥兒快多了。
李問道坐在山頂的臺階上,默默盯着漆黑的天坑,慢慢地眼睛開始有點適應黑暗了,再往下看,依舊不見坑底。這個火山坑,可真夠深的,難道它能直通地底岩漿處?
正想着,月瞳就回來了。李問道接過行囊,背在肩上,拉着月瞳的手對她說:“月瞳,先不要往下飛,我們向先走着下去,慢慢適應這天坑裡面的情況。”
這明顯是個火山口,不管是活是死,很可能越往深處,含硫量越大,這點常識道家子弟豈能不知?
“好的哥哥,你上次就跟我說過,火山口裡會有很多硫,人吸入含硫的氣體會極大地傷害身體,我還記得呢。”
這臺階還真是爲人往下走而修建的,每層臺階相距基本都在七八寸左右,除了有點陡峭外,兩人手拉手這麼向下走這,感覺還算輕鬆。不知不覺,已經向下下降了快一百丈深了,四周縮小了很多,李問道目測這圓弧一圈的直徑,此刻大約在一百六七十丈左右。
“咦,哥哥你看這是什麼?”走着走着,月瞳突然停下來,從臺階上撿起一樣東西拿給李問道看,一個石質的圓圈,象女子的手鐲類的東西。
“石頭手鐲嗎,月瞳?”李問道好奇地看着這石漬斑斑的圓鐲子。
“不知道,很像,就是這麼難看,那個女孩會喜歡這樣的鐲子呢。”
“等一下,它可能是玉鐲子,外面的可能是石漬。別忘了,這鐲子在這裡可能有三千年了,在雨水風霜侵蝕下,難免如此。”
說着,李問道拿出了一把飛刀,輕輕地劃去了那鐲子表面難看的石漬,一片乳白色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