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將名單看完,放到桌子上。看着名單突然心中一動道:“其實剛纔他們五人還讓我賠償他們六十塊靈玉的。”
這個剛纔李浩然沒有說,是因爲怕上官含笑爭着幫他給了。但是現在李浩然心中有個計劃,所以將此事說了出來。
上官含笑很理所當然地問道:“爲什麼呢?”
李浩然又將李師兄五人借寶物給自己療傷的事情說了,這六十塊靈玉算是賠償。
上官含笑說道:“我幫你給吧。”
李浩然搖了搖頭:“我剛纔突然想到或許不用你出,也不用我出。”
“怎麼說?那誰出啊?”上官含笑奇怪道。
李浩然敲了敲桌子上的名單道:“他們出?”
李浩然也沒有賣關子接着道,“剛纔他們五人不是讓我們遇到他們,手下留情嗎?如果我們遇到其他修士呢?”
“你的意思是說威脅和我們比賽的對手?”上官含笑一下明白過來。
李浩然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對陣名單是三天後公佈嗎?然後五天後纔開始比賽,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談判。”
上官含笑本想說如果李浩然想要靈玉自己可以給他,但是終究是忍住了,相處這麼久她已經知道了李浩然的性格。
李浩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接受自己的恩惠。
所以上官含笑便和李浩然商議起計劃來:“那麼怎麼實行呢?得到名單後直接找到對陣的修士談判嗎?”
李浩然想了想道:“現在各派弟子都身邊都有門中長輩跟着,如果我們直接找上去,被那些前輩知道我們的目標就不妙了。而且如果遇到不願退讓的修士,還有可能將此事宣揚出去,那樣就不妙了。
”
上官含笑點頭道:“的確如此,如果被那些人知道我們在比賽之中耍花樣,恐怕會對我們做出處罰的。甚至被取消比賽資格。”
“所以我們就得試探性地談判,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李浩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上官含笑猜測了一番說道:“你的意思是悄悄地在要進行擂臺賽之中的修士散播消息?”
“就是這樣。”李浩然讚許地點了點頭,對着有些得意而神采飛揚的上官含笑道:“我們找一個理由,將這些修士聚集起來。然後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在這些修士之中傳播如果自認不是對手的,可以用靈玉收買對手,讓對手手下留情。而且也不用透露出我們。相信以我們在小世界中展現的實力,大半的修士遇到我們都會有所顧忌吧。只要我們能夠一直贏下去,那麼”
聽着李浩然將整個計劃說出來,上官含笑眼中一亮:“妙、妙、妙。”
李浩然笑着道:“現在這其中的關鍵就是以什麼理由將這些修士聚集在一起,然後找誰去傳播這個消息。”
上官含笑也開始思索起來:“的確不好辦,現在這些修士都在各自門派長輩的督促下養傷或者修煉,怎麼可能出來聚會啊。至於這個人選更是難找了,首先得是進入擂臺賽的修士,再次得能夠和那些修士打成一片才行。”
李浩然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畢竟這事知道自己參與進去的人越少越好,這倒不是李浩然敢做不敢當。而是太早將自己暴露出去,這個計劃很快就會失敗的。
李浩然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便道:“你先回去吧,我們各自想想,然後再行動。順便也調養一下傷勢。
”
上官含笑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是想到李浩然在小世界之中受傷頗重也不打擾他說道:“等我找到我爹,讓他來幫你看看吧。”
李浩然也不拒絕,雖然他現在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有上官止雲幫助相信能夠好得更快。
而且李浩然也有一些問題問上官止雲。在經過五靈宮主幫他神識蛻變之後,李浩然對於道的領悟十分地快,尤其是毀滅之道,火之道,水之道。
知道的越多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彷彿打開了一本全新的書籍,雖然裡面全新的知識讓自己受益匪淺,但是不理解的地方比起以前更多了。
所以如果有上官止雲這樣的大修士爲自己解惑,那是讓李浩然相當期待的。
對此李浩然也沒有什麼心中過意不去的想法,上官止云爲自己解惑,相對的自己也拼盡全力爲上官含笑爭取獲得地榜道會第一名。
上官含笑離開李浩然的房間後,李浩然便緊閉房門,走回室內牀上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起來。
一開始修煉李浩然就將意識沉入神識空間之中,兩道神識也是盤膝而坐,身上也有淡淡的光華流轉,看起來和以前有着巨大的差別。
外觀看起來不同,催動起來更是讓李浩然驚訝不已。
李浩然已經嘗試過了,自己全力催動神識,探查的範圍是以前的三倍。而且施展起道術來更是隨手拈來。
神識的蛻變也讓李浩然思考事情和領悟道法,更加地快速,一些以前不明白的地方直接迎刃而解,給李浩然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李浩然修煉了一個時辰,一陣敲門聲傳來。
李浩然剛用神識探查,就聽到門被推開,然後李浩然探出的神識居然無法前進去探查門口的情況。
李浩然微微一皺眉,猜到這是自己無法抗衡的對手,不過是誰呢?
正想着就聽到上官含笑的聲音傳來,有些着惱道:“你怎麼直接就進去了呢?這是別人的房間啊。”
李浩然心思一動,已然猜到來者是誰了,果然馬上傳來上官止雲的聲音:“這個不是我們和李浩然很熟了不是嗎?何必跟他那麼見外呢?”
李浩然這是已然走了出來,朝着上官止雲行禮道:“見過上官城主。”
上官止雲點了點頭,朝李浩然使了個眼色,對着身後的上官含笑努力努嘴。
李浩然看着一臉不高興,嘟着嘴的上官含笑微微一笑道:“還請上官城主爲我查看一下傷勢,還有不到五天時間就開始擂臺賽了,我可不想因爲身體受傷而有所影響。”
上官含笑聽到李浩然這樣說,急忙拉着上官止雲的手道:“對啊,爹快給他看看啊。”
上官止雲給了李浩然一個讚賞的眼神道:“好好好,爹這就給他看。”然後對李浩然道,“坐下說吧。”
李浩然依言請二人坐下,然後倒茶,不過剛纔上官含笑喝茶的杯子還是滿的,所以李浩然也就沒倒了。
上官止雲看在眼中也沒多問,直接對李浩然道:“你表現很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
李浩然也沒說什麼謙虛的話,只是笑了笑沉默不語。
上官止雲繼續道:“手伸出來,我幫你看看傷勢,順便看看你的實力有沒有擊敗其他人的可能。”
李浩然也沒想會不會暴露自身實力,畢竟當初自己被上官止雲救回紫瀟城時,上官止雲已經知曉了自己大部分秘密了。
上官止雲伸手搭上李浩然伸出的右手,催動自身靈氣進入李浩然體內查探。
李浩然也沒有抵抗,放鬆身體和神識。只要上官止雲不去查探自己的記憶,其他的都讓上官止雲知道也無所謂。這樣李浩然向上官止雲請教時,上官止雲才能夠做出合適的指點。
上官止雲的靈氣先是走過李浩然的身體內的經脈,竅穴。
發現李浩然的身體有很多處損傷,比如手掌,手臂,胸口,肩膀這些地方。
不過上官止雲都沒有理會,他相信這些皮外傷李浩然能夠自己處理好。
上官止雲只是以自己的靈氣,將李浩然體內的一些破碎的經脈修復,然後引動李浩然自身的靈氣灌注進一些堵塞的竅穴之中。
將李浩然的身體經脈,竅穴調理好後,上官止雲便開始探查李浩然的神識。
雖然神識的損傷不是那麼容易修復的,但是既然李浩然全力幫助上官含笑在第一階段奪得了第一名,那麼自己也就費點心將李浩然的神識也修復一下吧。
這樣想着上官止雲探查的一絲神識,進入了李浩然的神識空間之中。
上官止雲的看着李浩然的神識空間一愣,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破敗的樣子。
接着看着盤膝而坐的李浩然兩道神識,更是讓上官止雲一驚,差點神識退出李浩然的神識空間。
“怎麼可能!”
上官止雲心中驚呼一聲,李浩然的身體損傷成那樣,他的神識居然一點都沒有損傷,而且現在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
即便是上官止雲這種大修士,一時間也有些難以置信。
當初李浩然在紫瀟城中,李浩然的神識模樣,上官止雲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怎麼可能經過在小世界之中的一場大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啊!
上官止雲微微一思索,腦中閃過一絲光亮。
想着上官止雲的神識和靈氣,離開李浩然的身體,然後收回了手。他有些事情得問問李浩然了。
李浩然感覺道上官止雲結束探查,便睜開眼睛道:“多謝上官城主出手相助。”
李浩然自己感覺到了上官止雲幫助自己修復,疏通經脈和竅穴。
這些事情李浩然自己可以完成,不過也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李浩然沒有把握在擂臺賽開始之前完全修復。
現在上官止雲幫助自己修復了,自然是讓李浩然欣喜的同時表示感謝。
雖然李浩然現在感覺自己十分地強大,但是能夠用自己的最好狀態應戰自然是最好的。
上官止雲對於李浩然的道謝擺了擺手,說道:“上次在小世界之中相見,時間倉促,所以也沒有問你們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你們給我講講我進來時,那兩道身影是怎麼回事?”
上官含笑和李浩然對視了一下,然後由上官含笑說了起來:“那兩道身影是五靈宮主和她的徒弟……”
接着上官止雲從自己在山谷宮殿之中,被葉輕寒抓住,然後李浩然衝進來相救開始說起。中間也夾雜了一些前面搶奪“鑰匙”的事情。
上官止雲聽到葉輕寒居然敢抓住上官含笑威脅李浩然,氣得一拍桌子。
桌子,包括上面的茶杯,茶壺一下化成粉末消散在房間之中。
上官止雲尤不解恨,怒道:“敢抓我女兒當人質!我去宰了他!”
上官含笑急忙拉住他,纔沒有讓上官止雲一下遁走。
“爹,你幹什麼啊!”上官含笑氣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當時是在比試之中,修士之間相互廝殺都是很正常的。你現在憑什麼去找別人啊!”
“我不管!敢動我的女兒就得死!”上官止雲憤憤道。
上官止雲拉着上官止雲哭笑不得:“你現在去找了別人麻煩,以後你看他們還讓不讓我們紫瀟城參加地榜道會。而且你這樣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啊!這讓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我們以後不參加了就是!”上官止雲被上官含笑說動,但是自己剛纔那麼大的動靜,不能就這樣偃旗息鼓了,不然在女兒面前多沒面子啊。
上官含笑猜到上官止雲下不來臺,現在急需一個臺階下,便轉頭對着還在爲上官止雲輕描淡寫將桌子拍成粉末,而不停思索的李浩然使了個眼色。
李浩然醒悟過來,心思微動道:“上官城主息怒,這葉輕寒居然敢拿上官小姐威脅我,還搶奪我的寶物。我已經與他不死不休了,所以還請留得他的性命,讓我親自報仇雪恨,也爲上官小姐雪恥。”
“那好,便交給你了。你放手去做,我不會虧待你的”上官止雲財大氣粗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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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含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讓上官止雲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下:“後來怎麼樣了?接着說啊。”
上官含笑便接着將後面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直到上官止雲到來,五靈宮主和溪雲的神識消散在小世界之中。
上官止雲聽完事情的始末,眼眶居然有些泛紅,唏噓道:“修道,修道。修到最後真的能夠看到自己的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