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歌看着他疼得滿地打滾,笑的已經是沒人樣了,就差陪着他滿地打滾的樂了。
見楚浩歌嘲笑他,屠魔觀少主豈能忍得了這個氣,用手揉了一會兒,這才勉強的站起身來,看着楚浩歌,帶着怒氣的說道:“好小子,我看你是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了,落我手裡了你還敢狂,你不力氣大麼,我把你手腳筋都給挑了,看你還有沒力氣。”
說着,屠魔觀少主從腰裡掏出了一把匕首,衝着楚浩歌就走了過來。
這可嚇了楚浩歌一跳,連忙後退了兩步,說道:“別別……咱有話好好說……”
此時的楚浩歌雖然的修爲很強,但現在被人家用法寶控制住了,一刀進去也是一個窟窿。
他可不認爲自己身體被星芒內的怨煞之氣改造過就能夠刀槍不入了。
那屠魔觀少主走到了楚浩歌的跟前,手中的刀轉了一圈,剛要下手,這時聽見在這地宮之中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吼!”
整個地宮都有些顫抖了,慕容與九黎芊芋二人本是要出手的,也不能眼看着楚浩歌被人挑斷手腳筋,可這一聲吼叫,使得她們都愣住了。
那屠魔觀的少主聽到了這一聲吼叫,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地宮的深處,之後收了手中的刀,轉頭與楚浩歌說道:“算你走運,我現在趕時間,反正你也活不成,就讓你多得意一會兒吧。”說完,就拉着他朝着地宮的深處走了去。
跟着他走的楚浩歌回頭看了一眼被隱匿術法包裹着的九黎芊芋和慕容那邊,臉色有些黑,心說:“這倆傢伙不會是想拿我當誘餌吧。”
看二人掉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跟着,楚浩歌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了,不過這個注意他不信是慕容想出來的,多半怕是九黎芊芋提出的建議。
“唉。”楚浩歌搖了搖頭,只好配合了,總之她們是不會看自己遇險還不來管自己的。
他看了看一旁這屠魔觀的少主,想必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吧,真想看一看一會兒慕容和九黎芊芋現身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一邊走着,話癆似得屠魔觀少主問楚浩歌說道:“你小子來這裡做什麼,是誰派你來的?”
“我?”楚浩歌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就看這邊守着的人多,就溜進來了。”
“嗯?”聽楚浩歌的話,這屠魔觀少主便是一臉問號,心說怎麼可能有這麼傻的人,明知道這裡怕是有危險還進來,就爲了溜達?這不作死麼,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說道:“你少唬我,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哎呀,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楚浩歌開口編排道:“前幾天我在採草藥的時候碰到了一位姑娘,這姑娘對藥草很是理解,叫……叫什麼,慕容翠花……”
聽到楚浩歌的這話,九黎芊芋和慕容曉煙的臉上都出現了黑線,尤其是慕容翠花這個名字,可太雷人了,慕容曉煙知道楚浩歌這是變相埋汰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給他一腳。
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她不能現身,就只得暗道:“好你個楚浩歌,我全給你記上,等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慕容翠花?這是人名字麼……”那屠魔觀少主皺了皺眉頭嘀咕道,不過他還是很期待的聽了下去。
“內個翠花呀……她說有一種草藥,塗在身上就能隱身,我起初還不信呀,那姑娘的名字就聽着不靠譜,是不是。”楚浩歌與那屠魔觀少主說道。
“然後呢?你試了?”聽到楚浩歌說隱身的事情,屠魔觀少主就一下子變得急迫了,很多人不知道,但他是清楚的,在屠魔觀中,只有一個人是正兒八經的修煉者,也只有一個人有着修爲會法術,那就是觀主。
這隱身之事可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他如果能夠弄來隱身的方法,那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想着,他腦子中幻想着邪惡的情景。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到這裡來。”楚浩歌點了點頭,說道:“我塗了那藥草之後發現我還真看不見自己了,我就看附近有個道觀,就想着進來看看是不是別人也看不見我,看這邊人多,我就過來了。”
“之後就碰到你了。”楚浩歌一臉沮喪的說道:“你是怎麼看見我的?”楚浩歌裝着很奇怪的樣子。
這可讓那屠魔觀的少主虛榮心大勝,以爲楚浩歌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有修爲的大人物了,便順着楚浩歌的話說道:“我當然能看見了,以我的修爲,可是早就開了天眼。”
楚浩歌心中腹誹:“你丫開了天眼?那怎麼看不見咱後面還跟着的那倆?多虧現在是在地宮,否則你都得把牛給吹上天。”
楚浩歌雖然心裡對他是十分鄙視的,但表面上還作着很配合的樣子,說道:“唉,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絕對不來這兒了。”
後面的九黎芊芋和慕容這回可是都有些懵了,剛剛還劍拔弩張的,現在怎麼就變得好像兩個投機友人的似得。
那屠魔觀少主說道:“你剛纔說的那些藥草還有剩餘麼?”
“沒了。”楚浩歌搖了搖頭,說道:“我連好不好用都不知道,幹嘛要採那麼多?”楚浩歌皺了皺眉,又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看你小子挺上道,我大人有大量也不爲難你了。”屠魔觀少主趾高氣揚的說道。
“你是說,你要放了我?”楚浩歌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嗯……放了你倒是可以,但你看外面這麼多人把手,你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呀。”他說道:“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楚浩歌一愣,問道。
“除非你怎麼進來就怎麼出去……這樣吧,我好人做到底,你把那藥草的樣子給我說一遍,我去給你採一些,之後你再隱去身形,這樣就能出去了。”
聽他的話,楚浩歌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算是明白了,這傢伙一定是想要隱身的方法,這纔來探自己的口風。
於是楚浩歌便十分隨意的描繪了一遍,他說的話全是瞎編,可那屠魔觀少主卻是聽的津津有味。
根據楚浩歌的描繪,根本就是一個帶刺的菊花,卻是暗紫色的,花蕊處還長着兩根長長的草,別說他在這附近的山中,就是在全世界去找也找不到這種東西。
但面前這個很高傲的屠魔觀少主卻是信了,點了點頭,帶着楚浩歌往深處走了去。
這一條路不再像之前那邊筆直,而是拐彎抹角,甚至在其中還有分岔路口,一直走了許久,他帶着楚浩歌到了牢房處。
這籠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但看起來是十分結實的,楚浩歌看向牢籠裡所關着的人……準確的說不是人,而是一些長着人形,卻有奇怪特徵的人。
對於楚浩歌來說,這些“人”是很陌生的,但對於慕容曉煙和九黎芊芋二人來說,這些“人”她們可是認識,這些就是他們要找的妖妖村村民。
此刻,它們的身上都被一條條鎖鏈綁着,這條鎖鏈正是綁着楚浩歌的那種,與楚浩歌一樣,鎖鏈上還散發着光芒,使得它們別說是動用什麼妖術,就算是活動都很困難。
他剛剛一到這裡,所有妖妖村的村民都看向了他,眼神甚至如刀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
楚浩歌看了看籠子裡關着的那各種各樣的“人”,說道:“他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奇怪?”
“少廢話。”屠魔觀少主推了他一把,之後把牢房的門給打開了,與楚浩歌說道:“自己進去吧。”
此時,楚浩歌看向了九黎芊芋與慕容二人,眼神交流間,他們便已經動手,楚浩歌突然行動,一腳踹在牢房的籠子上,之後藉着這股力道身子一躍,又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屠魔觀少主的胸口。
這一窩心腳給屠魔觀少主的臉上踹出了個大寫加粗的懵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楚浩歌,他絕對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能夠在被綁着的情況下,對他發難。
身子一個踉蹌就向着一旁倒了去,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捂着胸口拔出腰間的長劍就要去砍楚浩歌,可九黎芊芋不給他機會,他剛剛站起身還沒等向前一動一點兒,腳下就已經出現了一層冰霜,接着那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蔓延。
他雙腳被凍住,向前走也走不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腳,竟是那冰霜已經到達了小腿,很快就把他下半身給凍住了。
接着,那冰霜再次向上蔓延,直接將他整個身子都凍住,只露出了一個頭。
屠魔觀少主向着一邊看去,發現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站在那裡,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散發着光芒,漂浮在她的身前。
他這回可是徹底傻了,之前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真遇到會法術之人。
便在此時他感覺脖頸處一涼,轉頭一看,一把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不是他的下身已經被凍住,恐怕這會兒都得嚇得尿褲子了。
楚浩歌走上前來,冷笑着在他身前轉了兩圈,說道:“呦,這不是少主大人麼,你的天眼呢?早上起來忘了給摳開是吧。”
看着楚浩歌這一副得意的模樣,慕容曉煙擡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說道:“慕容翠花,是吧。”
楚浩歌一愣,連忙往旁邊閃了閃,說道:“不不不,慕容你別誤會,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就那麼一說,隨口就說出來了。”
給楚浩歌踹到了一邊,慕容用柳葉刀狠狠的在那屠魔觀少主的臉上拍了拍,嚇得他汗毛都炸了起來。
慕容曉煙說道:“不是人名字是吧,我讓你變成鬼你信不信。”
“啊?”屠魔觀少主先是一愣,之後臉色大變,驚呼道:“您……您就是慕容翠花呀,我……我嘴賤,有眼不識泰山,您……您饒命呀。”
他這一句話本以爲是能讓慕容這位姑娘消消氣的,可這般看來,好像沒什麼效果,反倒是慕容看起來更加想要殺了他似得。
這傢伙居然叫她慕容翠花?她真恨不得直接一刀給這傢伙宰了,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叫慕容曉煙,不叫慕容翠花。”
“噗”一旁的楚浩歌一沒忍住,笑出了聲,慕容曉煙回頭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憋了回去。
“慕容姑娘,正事要緊。”九黎芊芋在一旁提醒道。
“對。”慕容這纔想道,與他說道:“把這些牢門都給打開。”
“啊?他們可都是妖怪呀,您真的要把他們都放出去?”屠魔觀少主一陣驚慌,他是怕這些妖妖村村民出來了直接給他千刀萬剮。
“開不開?”慕容手中的刀向前又推了推,眼睛一瞪,喝道。
“開……開,鑰匙在我衣服的口袋裡,你們放開我,我這就給你們拿。”他嚇得冷汗都流下來了。
慕容和九黎芊芋二人對視了一眼,慕容曉煙說道:“別耍花樣,否則……”說着,手中的刀又貼了貼。
楚浩歌看着慕容的這個樣子,又想起在江陵城她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想到這裡,他竟是不自覺的傻笑了兩聲。
“喂,楚浩歌,你笑什麼呢。”慕容曉煙看了楚浩歌一眼,說道。
“沒……”楚浩歌搖了搖頭,“沒什麼。”
之後九黎芊芋將這人的身子解凍,讓他能夠掏出鑰匙,等到他把鑰匙遞給慕容曉煙的時候,慕容說道:“好了。”
他還以爲慕容曉煙要放了他,沒想到九黎芊芋又施展了個術法,將他全身再次凍上了,還是隻留下了個腦袋。
慕容曉煙去挨個牢房開門,楚浩歌則是走到了這傢伙的身前,說道:“把這個破鏈子給我解開。”他被這鏈子綁的渾身難受。
“我……我解不開。”他和楚浩歌說道。
“解不開?我看你是想死吧,信不信我把你下半身踢碎?!”楚浩歌說着就要擡腿,嚇得屠魔觀少主都快哭出聲了。
他趕緊解釋道:“這個鏈子只有師尊能解開的……我只能用它綁住人……”
“你……”楚浩歌臉都快氣綠了,心說:“好你個龜孫子,媽的解不開你就用它來綁我?”
楚浩歌回頭看向了九黎芊芋,說道:“九黎姑娘,我看他臉就煩,你幫我把他臉也凍上。”
“凍傷他會死的。”九黎芊芋提醒道。
“死就死。”楚浩歌惡狠狠的說道:“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