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風險對衝
…
當岳飛大破完顏昌的捷報傳回元大都時,江鴻飛正在完顏昌的妻妾、女兒、兒媳身上策應着前線的戰事。
昔日,完顏宗望與完顏闍母被捉時,完顏昌在後方的家眷亦未能倖免,早已進了江鴻飛的後宮。
老實說,江鴻飛當初也想過要御駕親征的,可江鴻飛知道,如今這種形勢,他親自坐鎮後方,穩固國本,方爲上策。
而且,江鴻飛親手打造的大元軍,已是當世無雙,麾下猛將如雲,智謀之士輩出,也無需他親自披甲上陣了。
江鴻飛深知,帝王之路,非一人之力可成,需信任羣臣,倚仗子嗣,方能基業長青。
作爲皇帝,江鴻飛只要給予岳飛等有能力的官員、將領足夠的信任與支持,他們定能不負所望。
因此,江鴻飛才毅然決定將這場關乎國運的大戰,全權託付於岳飛等官員、將領、自己的兒子,自己則於幕後運籌帷幄,靜觀其變。
然而,放手歸放手,江鴻飛深知,這場國戰的重要性,所以江鴻飛也難免有巨大的壓力。
爲了排解這份沉重的壓力,江鴻飛踏入了久違的清蔭宮,這裡是完顏昌妻妾們的居所。
江鴻飛心中暗自思量,若戰事不利,至少能在這溫柔鄉中尋得一絲慰藉,以完顏昌的妻妾、女兒、兒媳作爲戰敗的“對衝”,減輕心中的失落。
清蔭宮內,時光彷彿靜止。
完顏昌的妻子紇石烈氏,如今三十七歲,端莊溫婉,雖非絕色,卻自有一番風韻。
她和完顏昌的女兒完顏納闌,繼承了她的溫婉與氣質,母女二人如同姐妹並蒂蓮,相依相偎。
至於完顏昌的那些小妾,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無不是當世的美人,而且還有不少有異域特色,絕對是巔峰的享受。
不過老實說,這樣的美人,對別人來說,確實難得,但江鴻飛實在太多了。
不誇張的說,隨着大元帝國大力發展大航海時代,江鴻飛什麼樣的美人都不缺了,金髮碧眼,紅髮妖嬈,褐發風情。
江鴻飛甚至還有兩個絕美的黑珍珠。
不吹牛的說,女人,什麼樣的,江鴻飛都嘗試過了。
所以,最初嚐嚐鮮,證明自己確實得到過她們,往後,江鴻飛還玩不玩她們,真的就全看江鴻飛的心情了。
事實上,完顏昌的妻妾、女兒、兒媳,之前江鴻飛只玩過幾次,就把她們給忘了。
這次,要不是託完顏昌的福,江鴻飛真不一定再吃這回頭草。
而且,這幾天,江鴻飛一直都是在清蔭宮過的。
不誇張地說,清蔭宮中的每個女人都得到了好處。
紇石烈氏等人雖感意外,卻也暗自歡喜,以爲終於得到了帝王的青睞。她們未曾料到,這份突如其來的寵愛,竟與戰場上的勝負息息相關。
正當紇石烈氏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幸福中時,一位身姿曼妙、容顏絕美的少婦悄然出現在江鴻飛身旁。
此女肌膚勝雪,五官精緻,一頭金髮如瀑,藍眸深邃似海,彷彿從異域而來的精靈。
她附在江鴻飛耳邊低語幾句,瞬間點燃了帝王的喜悅之火。
“哈哈哈哈哈……”
江鴻飛仰天長笑,聲音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暢快與自信:“天命果然在朕!”
江鴻飛轉身就將紇石烈氏緊緊擁入懷中,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深情的吻,宣告道:“你的男人,已經敗給了朕的大將岳飛了。”
紇石烈氏聞言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紇石烈氏終於明白了江鴻飛爲何會在這幾日對她們如此寵愛有加,原來是爲了慶祝戰場的勝利。
紇石烈氏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完顏昌的擔憂與思念,也有對江鴻飛複雜的情感糾葛。
但紇石烈氏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以溫婉的笑容對江鴻飛說:“官家錯矣,臣妾等人皆已是官家的妃嬪,心中再無旁的男人。”
完顏納闌和完顏昌的小妾們也紛紛上前撒嬌賣癡,試圖在這難得的恩寵中分得一杯羹。
江鴻飛看着她們嬌媚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江鴻飛知道,自己不僅贏得了戰場上的勝利,更在情感上佔據了上風。
“愛妃們說得對,”江鴻飛笑道,“你們現在都是朕的,與完顏昌再無瓜葛。”
江鴻飛的話語中充滿了霸氣與自信,彷彿要將所有的勝利與喜悅都凝聚在這一刻。
轉天,岳飛擊敗完顏昌,嚇得完顏昌逃離金東京,將金東京拱手讓給大元帝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元帝國的各個角落。
大元帝國舉國歡慶。
尤其是當大元帝國的民衆,聽有識之士說,此一役過後,金人至少十年不敢再來犯大元帝國的邊疆了之後,他們更是無不沸騰。
江鴻飛命兵部侍郎虞允文攜重金赴前線,與岳飛共鑑將士功勳,並嚴令即刻兌現獎賞,不容有差。
然未幾,遼陽府傳來契丹暴行,女真人幾遭滅頂之災。
對此,江鴻飛雖長長一嘆,卻沒有做出任何指示。
善惡到頭總有報,未知來早與來遲;望君回頭多行善,切勿損人昧良心。
江鴻飛沒有態度,就是江鴻飛的態度。
前線自有精明之士,洞悉江鴻飛的意思,暗自籌謀應對之策。
……
五月初的清晨,前線傳來的戰報如寒風般刺穿了金國皇宮的寧靜。
斥候急報,岳飛率軍大破完顏昌,大元鐵騎已逼近東京遼陽府,其勢洶洶,直指上京而來。
這一消息如同驚雷,在金國君臣間炸響,引發了一場關於生存與抉擇的激烈辯論。
金國尚書右丞相韓企先,在第一時間率領侍從匆匆覲見完顏亶,他臉色凝重,言辭懇切:“陛下,大元軍勢不可擋,爲宗廟社稷計,請速做定奪,考慮避其鋒芒。”
言罷,韓企先目光中滿是對國家未來的憂慮。
韓企先的九世祖韓知古仕遼爲中書令,徒居柳城,累世顯貴。
韓企先幹統年間中進士。
金天輔六年,韓企先自遼中京降金,任樞密副都承旨,此後任轉運使、署東京留守等職。
天會六年,韓企先爲同中書門下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
次年,遷尚書左僕射兼侍中,封楚國公。
天會十二年,韓企先爲尚書右丞相,召至上京會寧府。
完顏吳乞買活着的時候,令韓企先議禮制度,乃損益舊章,建立健全金代各項典章制度。
韓企先博通經史,知前代故事,或因或革,鹹取折衷。每爲官擇人,專以培植獎勵後進爲己任,使金政權中一時臺省多君子,經常向完顏吳乞買諫議,拾遺補缺,從而博得女真貴族的敬重與讚揚,世稱“賢相”。
換而言之,雖然立場不同,但如果站在金國的角度來看,韓企先不僅有能力,還很忠誠。
而另一邊,賦閒在家的完顏宗翰,亦聞訊而動。
完顏宗翰深知金國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內心的焦慮與不安驅使他即刻求見完顏亶。
見到完顏亶了之後,完顏宗翰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哀求道:“陛下,他人或許不知,但我深知大元軍之威。爲保金國基業,請由粘罕護送陛下至泰州暫避,待時機成熟,再圖收復失地。”
對於完顏宗翰的建議,完顏亶連考慮都沒考慮。
不僅如此,完顏亶還採納了完顏宗幹、完顏宗磐的建議,將完顏宗翰軟禁,以防其利用避戰之機重新掌權。
此時的金國朝廷,關於是否逃離上京的爭論愈演愈烈。
以完顏宗磐爲代表的保守派,主張撤回女真故地,利用熟悉的地形與敵人周旋;
而以完顏宗幹爲代表的激進派,則堅持堅守上京,誓死保衛國家社稷。
兩派之間,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隨着大元軍全面佔領東京路的消息傳來,上京城內人心惶惶,富戶紛紛收拾細軟,準備離京避難;而普通百姓則憂心忡忡,不知所措。
完顏亶深知形勢嚴峻,他一面催促金兀朮率軍勤王,一面令完顏宗磐將金國“中央軍”集結於上京,以防萬一。
在一次緊急召開的朝會上,完顏亶召集了金國的高層官員,共同探討應對大元軍的策略以及去留之計。
完顏宗磐再次重申了他的主張:“陛下,上京雖好,但眼下局勢危急,我們應當撤回女真故地,先平定內亂,再圖外患。”
完顏宗幹聞言,立即反駁道:“我女真兒郎戰死沙場才換得這京城安寧,豈能輕易捨棄?百萬生靈又將何以爲生?我等身爲皇族宗室,更應堅守崗位,與國同存亡!”
完顏宗乾的話語鏗鏘有力,贏得了在場許多人的共鳴。
宇文虛中、完顏勖等人也紛紛站出支持完顏宗乾的觀點。
他們認爲都城乃國家之根本所在,一旦捨棄便無以爲家,唯有堅守都城、激勵將士、安定民心方爲上策。
然而,完顏宗雋卻持不同意見。他憂慮道:“大元軍壓境在前,契丹、漢兒叛亂在後。我大金若雙線作戰必將力竭。不如留一大將守衛上京,其餘皇室、宗室先撤至女真故地平定叛亂以確保後方無憂。”
完顏宗雋的建議雖有一定道理卻也透露出幾分無奈與妥協。
面對衆說紛紜,完顏亶表面上說:“朕意已決!上京乃我大金之根本豈可輕言捨棄?朕將親率將士固守都城以待勤王之師!若朕棄城而逃則宗廟社稷將毀於一旦!願諸卿與朕共守此城共赴國難!”
而可實際上,完顏亶對於是否出城避禍,還沒有下定決心,他有所猶豫,顧慮重重,患得患失。
完顏亶不是出生在苦寒的長白山的老一輩女真人,他是生於繁華的金上京的新興女真人。
因此,對於女真人的老家,完顏亶他們這些年輕的女真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跟大元帝國的人一樣,在完顏亶他們這些年輕的女真人看來,那片白山黑水,就是苦寒與野性的代名詞,打死他們,他們都不想再回到那裡。
而且,一旦完顏亶丟了完顏阿骨打、完顏吳乞買他們打下的疆土,逃去女真故地,他還要揹負委棄宗族和京城百姓的罵名。
加之,女真故地正被耶律餘睹與蕭五六等遼人所佔。
完顏亶心中不禁憂慮,回去後能否迅速平息這場遼人點燃的烽火?
然而,留在上京亦非易事。
完顏亶深知,一旦京城有失,他將成爲亡國之君,萬世罵名難以洗刷。
後來,完顏亶乾脆就不想了,反正這事他也決定不了,是走是留,得看完顏宗幹、完顏宗磐他們之間的博弈,而他實際上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也就在完顏宗乾和完顏宗磐鬥得正凶之際,金兀朮風塵僕僕地回到金上京,然後踏入大殿。
金兀朮帶來了金國東京路淪陷於大元鐵蹄下的消息。
爲了快點回到金上京收拾殘局,金兀朮僅率五萬精銳輕騎疾馳歸來。
而金兀朮的歸來,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瞬間打破了金國朝中的微妙平衡。
完顏宗磐等保守派人士,面對金兀朮這手握重兵的歸來者,深知逃亡之路已斷。
事實證明,完顏宗磐他們猜得沒錯。
金兀朮立於大殿之上,言辭鏗鏘:“陛下若決心親征,吾麾下五十萬勇士,皆願赴湯蹈火;若言北歸,則恐內亂蜂起,國家危矣。”
金兀朮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完顏亶迅速權衡利弊,金兀朮的五十萬大軍,加上完顏宗磐掌管的二十萬中央軍,以及完顏昌二三十萬殘部,金國兵力依然可觀。
更何況,金國的京師尚有百萬人口,皆能征善戰。
而且西夏與草原各部亦不會坐視大元染指草原。
反觀大元。
岳飛帶來的人馬,不過區區的二十萬,就算把李俊帶來的二十萬人馬、王稟帶來的那十萬人馬和朱武手上的十萬人馬也加上,也不過才區區的六十萬人馬。
雙方兵力相差得如此懸殊。
這仗絕對有得打。
於是,完顏亶決心已定,依託上京之堅城,與大元軍展開一場殊死決戰。
當然,實際上,這是完顏宗幹、完顏宗磐、金兀朮等人妥協出來的結果。
有了手握重兵的金兀朮支持,完顏宗幹一改之前被完顏宗磐壓制時的小心翼翼,他小聲跟完顏亶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就大聲宣佈道:“陛下聖意已決,誓與大元血戰到底,違令者,斬無赦!”
此令一出,朝堂之上,再無異議。
金國上下,皆已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火。
他們相信,只要上下一心,便能抵禦外侮,守護這片祖輩用鮮血與汗水換來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