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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躺在徐青娘和汪恭人中間的江鴻飛,悠悠地醒了過來。
將雙臂從徐青娘和汪恭人的頭下抽出來,江鴻飛伸了個大大地懶腰。
感覺到江鴻飛醒了,昨夜陪江鴻飛三修了一夜的徐青娘和汪恭人,儘管十分疲憊,但她們還是立即就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殷勤地伺候江鴻飛起牀。
江鴻飛什麼時候推的徐青娘和汪恭人?徐青娘和汪恭人又爲什麼這麼聽江鴻飛的話?
自從徐槐當上了鄆城縣知縣,徐和就帶上徐青娘,叔侄二人便一同來到了鄆城縣,幫徐槐與水泊梁山作對。
通過交談後,徐槐得知,汪往然汪學士家裡有水泊梁山的地圖,便親自前往汪府索圖,卻被汪恭人的家人以宅內皆女眷爲由不讓徐槐進入汪府。
徐青娘得知此事後,主動提出前往汪府去見汪恭人。
由於徐青娘與汪恭人二人早就相識,徐青娘不僅順利地進入汪府與汪恭人相見,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了地圖,還與汪恭人約定幫助徐槐共同對付水泊梁山。
不過汪恭人提供的那份水泊梁山的地圖存在着一個巨大的缺陷——該圖是在江鴻飛他們上梁山之前所繪製的,而在江鴻飛他們上梁山了之後,水泊梁山的防禦體系經過了不斷加固,關口要隘、明崗暗哨衆多。
爲了進一步弄清楚水泊梁山的佈防現狀,汪恭人向徐槐建議,派人秘密抓捕水泊梁山的小頭目,從他們的口中掌握了水泊梁山的整體佈防情況。
在那之後,徐槐便時刻準備着征討水泊梁山。
在此期間,汪恭人還幫徐槐和她表姐賈夫人牽線搭橋,相約共同征討水泊梁山。
在那之後,汪恭人不斷幫助徐槐對付水泊梁山,有時候,徐槐帶兵外出與梁山軍交戰,鄆城的防務甚至由汪恭人全權負責。
還有,水泊梁山曾收集到情報,按照徐槐等人的部署,在徐槐率兵攻打水泊梁山時,鄆城的防務將由汪恭人全權負責,徐青娘則率領任森及五千兵馬駐紮在戴林山一帶,策應宋軍進攻水泊梁山。
而在不久前梁山軍攻打鄆城縣時,徐青娘和汪恭人一直在幫徐槐指揮守軍進行防禦,甚至到了最後,徐青娘還幫着徐槐垂死掙扎,與徐和一塊用法術負隅反抗。
就這兩個女人幹得這些事,江鴻飛就是將她們全家抄斬,都不爲過,更何況跟她們三修了。
徐青娘和汪恭人也知道她們之前的所作所爲,因此,江鴻飛怎麼對她們,她們都得忍着,畢竟,她們活着可不光爲了她們自己,她們可都還有一大家子人。
而江鴻飛之所以衝徐青娘和汪恭人下手,首先當然是因爲她們夠年輕夠漂亮了。
實際上,捉徐青孃的時候,江鴻飛就看見了,她典雅漂亮,有着脫俗的外形和氣質,很符合江鴻飛的審美標準,再仔細一看,肯定不到三十的她,青春可愛,溫文爾雅,低眉斂目,偶一擡頭,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柔婉的光芒,像要吸了人的魂魄去,就像那牀前明月光,一灑就是遍地。
也正是因爲如此,江鴻飛纔會親自出手將徐青娘給捉了。
江鴻飛身邊的人多有眼力見,一見江鴻飛親自出手擒下了徐青娘,還將徐青娘抱在懷中,當晚就將徐青娘給江鴻飛送了過來。
不僅徐青娘,他們還連汪恭人一塊送了過來。
江鴻飛再一看汪恭人,擁有清純甜美的外貌、修長勻稱的身材,迷離的眼神、幽怨的氣質,給他一種極度的冷豔悽美之感。
得。
當天晚上,江鴻飛就爲折損在這兩個娘們手上的梁山好漢報了仇、雪了恨,讓她們連地都下不了。
那汪學士早在幾年前就因病去了世,而徐親孃的丈夫更是在很早以前便已經離世了。因此,汪恭人和徐青娘都是寡居多年,身體久曠,甚至連男人的滋味都快忘了。
而精通《素女經》的江鴻飛,對女人向來是無往不利,尤其是對這些曾經有過男人的女人。
所以,沒幾次千里江陵,江鴻飛就徹底征服了這兩個少婦。
徐青娘和汪恭人都是修道的,非常適合幫江鴻飛修煉《素女經》。
另外,徐青娘和汪恭人都有一定的謀略,又都有一定的統兵才能,有時候能給江鴻飛點不同的建議。
再加上,江鴻飛很喜歡徐青娘和汪恭人那欲拒還迎、羞羞答答的小樣子。
所以最近江鴻飛來徐青娘和汪恭人這裡的次數便多了點。
在徐青娘和汪恭人幫江鴻飛洗漱的時候,柴進在門外跟江鴻飛彙報了一下他接見蔡攸的經過。
接着,燕青又在門外匯報了一下樂和傳遞過來的有關趙宋王朝想要議和的情報。
聽完,江鴻飛對外面吩咐道:“安排我跟蔡攸一塊吃頓早飯,在這裡就行。”
未幾,蔡攸就被請到了徐青娘和汪恭人的房中。
蔡攸真是萬萬沒想到,江鴻飛會在自己的妾室的房中接見他!
而江鴻飛如此隨意,讓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摸江鴻飛脈的蔡攸,越發地不知道該怎麼跟江鴻飛接觸,進而在見到江鴻飛後不免有些拘謹!
毫不誇張地說,蔡攸在見趙佶時,都沒有過這麼拘謹!
更讓蔡攸沒想到的是,江鴻飛不僅在自己的妾室的房中接見他,而且在見到他以後都沒說起身迎接一下他,而是老神在在地坐在主人的位置低着頭吃着東西,似乎都沒看見他進來。
要知道,蔡攸可是趙宋王朝的正一品大員,絕對的權臣,也是絕對的寵臣,在趙宋王朝,除了趙佶以外,誰見到他,都得是非常客氣,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擺譜。
可在江鴻飛這裡,江鴻飛甚至連虛假的客氣都沒有,完全一幅外國的皇帝甚至是遼國那樣跟趙宋王朝平起平坐的大國皇帝見外國使臣的氣勢。
關鍵,蔡攸還打心底裡覺得,這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等蔡攸來到桌前,江鴻飛才擡起頭,笑着說:“你我不是外人,坐下一塊吃罷。”
蔡攸聽言,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便在江鴻飛的對面坐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蔡攸下意識地往前坐了坐。
這麼一坐下,蔡攸就有些後悔了,他心想:“我堂堂大宋一品大員,怕他個草寇頭子作甚?”
爲了讓他自己放鬆下來,蔡攸看了看桌上的菜餚。
桌上一共十二道菜,分別是:兩熟紫蘇魚、肉醋托胎襯腸沙魚、排蒸荔枝腰子、乳炊羊肫、蓮花鴨、洗手蟹、蔥潑兔、生炒肺、虛汁垂絲羊頭、螃蟹釀橙、鮮蝦蹄子膾、鴛鴦炸肚。另外還有一羹一湯:百味羹、鵝肫掌湯。
雖然沒有酒,但這依舊很豐盛了。這讓蔡攸的心裡稍稍好受一點,覺得江鴻飛也不是太過怠慢他。
這時,江鴻飛解釋了一句:“我一會還有事,要出去幾日,便只能早上招待你了。”
說到這裡,江鴻飛扭頭對徐青娘說:“給蔡少保盛碗飯。”
言畢,江鴻飛就又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並沒有再說什麼。
蔡攸有些搞不懂,江鴻飛怎麼又不說話了?他心想:“你就是說說我妹妹、你妾室,或者說說我弟弟、你屬下也好啊,你這不說話,我這心裡很發慌啊!”
可江鴻飛完全不在意蔡攸的心情,就是自顧自地在那吃着飯。
沒辦法,蔡攸只能心不在焉地小口小口地吃着味道真不錯的菜餚,陪着江鴻飛用餐。
等江鴻飛吃飽了,從汪恭人手上接過餐巾擦擦嘴,然後很隨意地說:“把趙佶的詔書拿來我看看罷。”
“趙佶?”
蔡攸反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江鴻飛說的人是他們趙宋王朝的皇帝宋徽宗!
蔡攸瞪大眼睛,他真沒想到,江鴻飛竟然敢直呼趙佶的名字,甚至連裝都不裝一下!
這時,蔡攸終於意識到,招安江鴻飛就是一個笑話。
江鴻飛心裡根本就沒有趙宋王朝,更沒有趙佶這位趙宋王朝的皇帝,忠君愛國什麼的,在江鴻飛這裡根本就不存在,江鴻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亂臣賊子!
至此,蔡攸也明白了江鴻飛爲什麼對他一點都不尊重了——趙佶這位趙宋王朝的皇帝江鴻飛都直呼其名,他這個趙佶手下的臣子,江鴻飛這麼對他,已經是客氣的了。
蔡攸甚至都想明白了,要不是他妹妹是江鴻飛的妾室,江鴻飛都不會跟他吃這頓飯,甚至都有可能不會親自見他。
想明白這些,蔡攸心裡的壓力立時就倍增——他意識到,他這次的“招安”任務,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嚥了口口水,蔡攸到底沒有當面指出江鴻飛對他們趙宋王朝的皇帝不敬,更沒有義正言辭的譴責或者是抗議!
從這一點上來看,趙佶選擇蔡攸來“招安”江鴻飛,應該是選對了人。
這要是換成那些斤斤計較的宋臣,聽見江鴻飛這麼直呼他們皇帝的名字,肯定得跳起來爭辯,甚至有可能會跟江鴻飛高喊“主辱臣死”,然後一頭撞死在江鴻飛面前。
那樣的話,這“招安”多半就談不下去了。
而蔡攸,在猶豫過後,便將隨身帶着的詔書,雙手捧起,送到了江鴻飛面前。
江鴻飛接過詔書,隨手展開:
“制曰:朕自即位以來,用仁義以治天下,行禮樂以變海內,公賞罰以定干戈。求賢之心未嘗少怠,愛民之心未嘗少洽。博施濟衆,欲與天地均同;體道行仁,鹹使黎民蒙庇。遐邇赤子,感知朕心。切念江衍等,素懷忠義,不施暴虐。歸順之心已久,報效之志凜然。雖犯罪惡,各有所由。察其情懇,深可憫憐。朕今特差開府儀同三司、鎮海軍節度使、少保蔡攸,齎捧詔書,親到梁山水泊,將江衍等大小人員所犯罪惡盡行赦免。給降金牌一百面,銀牌三百面,紅錦一百匹,綠錦三百匹,黃封御酒五百瓶,賜與江衍部下頭目。赦書到日,莫負朕心,早早歸降,必當重用。故茲詔,想宜悉知。宣和三年冬十月十三日詔示。”
江鴻飛看完,隨手將詔書放在一旁,說道:“全是假大空的套話,沒有一句實用的。”
說完,江鴻飛看向蔡攸:“那蔡少保便跟我說說,趙佶開出來甚麼求和的條件?”
聽江鴻飛一上來就將招安說成求和,蔡攸不禁感慨:“尹文和算得真準,江衍果然將招安當成了求和。”
蔡攸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家陛下有言在先,只要寨主肯罷兵休戰,高官厚祿,靈石美人,恁儘管提。”
江鴻飛聽言,問汪恭人:“甚麼時辰了?”
汪恭人出去看了看天,然後回來答:“快巳時了。”
江鴻飛這纔對蔡攸說:“趙佶選少保來出使我水泊梁山選對人了,這要是換成別人這麼耽誤我時間,我直接就將他給打出去了,少保不同,你我是親戚,我不會如此對少保的。”
蔡攸聽言,心下就是一驚:“我說錯甚麼了嗎?江衍怎會是這個反應?!”
頓了頓,江鴻飛又說:“嗯……這樣,我一會還有事,少保去跟柴頭領慢慢談此事罷。”
說到這裡,江鴻飛笑着又說:“少保無須有壓力,不管這和談你我兩家能否談成,衝伱我這親戚關係,我指定教你毫髮無損的回到趙宋。”
說完,江鴻飛就起身,同時說:“行,就這樣罷,你慢慢吃。”
言畢,江鴻飛就走了。
這是江鴻飛妾室的房間,蔡攸就是再好色,徐青娘和汪恭人就是再美,他又哪敢在這裡多待?
所以,江鴻飛前腳剛走,後腳蔡攸就也走了出去。
讓蔡攸心下一鬆的是,他剛出來,就看見了笑呵呵的柴進,這讓他不至於連找誰談“招安”都不知道。
不過,緊接着,蔡攸心下就是一苦!
你道爲何?
只因這柴進絕對不是一個蔡攸所希望的談判對象。
別忘了,柴進可是後周世宗柴榮嫡派子孫,而趙宋王朝的皇位是從柴家的孤兒寡母手上搶的,在柴進面前,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蔡攸走上前,笑着說:“柴頭領,寨主教我與你談招……議和的事,你看,你家有甚麼條件?”
柴進笑眯眯地說:“我家也沒甚麼條件……”
蔡攸剛想說:“別客氣,你家有甚麼條件但說無妨。”
那邊,柴進突然語氣一轉:“就是……我家哥哥想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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