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有什麼事?跟母妃還這般生疏?”秦勾露出微笑,忍不住打趣道。
“兒臣想上邊疆,請母妃一同前往。”古天星對秦勾道,原本他是想自己前往的,可是後來想了想,留下秦勾一人在秦府他也十分不放心。
“既然星兒你心中已經有了定奪,天下母親哪有不和兒子一條心的?”秦勾笑了笑,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下來,雖然他不知道古天星到底爲何這般,但是她對兒子顯然是無條件信任。
古天星心中一暖,久違的感覺,要知道這些年,舉目無親,他心中還是十分懷念親人之間的情懷。
第二日,古天星便帶着秦勾和白城出發,前往了邊疆。
天戈城如今是炎靈帝國抵禦妖族入侵的第一戰線,原本的邊疆重鎮都已經一一淪陷。如今天戈城成了炎靈帝國最後的堅城,一旦妖族攻破此城,從此炎靈帝國再無堅城可防。
過了天戈城便是炎靈帝國境內腹地,全部是一馬平川平原地區,這種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憑藉堅城陣法,抵禦妖族大軍尚且如此艱辛,一旦無險可守,恐怕炎靈帝國距離亡國已經不遠。
而此時天戈城炎靈帝國帥帳之中,炎類看着帳中的各個統軍大將,一臉焦慮之色:“諸位愛卿,如今天戈城岌岌可危,可有良策?”
隨着炎類的話音落下,整個中軍大帳中死一般的靜,所有人都低下頭,苦思凝想。
過了許久,見都沒有人開口說話,炎天陽站在了出來對炎類道:“父王,妖族大軍數量比我軍多出數倍,質量也高出五成,依兒臣之見,應當立刻向其它三大帝國求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炎類看着炎天陽站了出來,原本見這個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站了出來,還以爲有什麼高見,想不到說的全是廢話。
求援?如何求援?洛術帝國,啊鼻帝國,量無帝國的情況比炎靈帝國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因爲洛術帝國更慘。據最新探馬回報,洛術帝國早已被攻破帝國邊疆重鎮,如今正在腹地與妖族大軍血拼。
“你說的這些本王都明白,可是其他三大帝國同樣岌岌可危,哪還有什麼援兵來救我們?他們自顧不暇,而且洛術帝國早已經三翻四次向我炎靈帝國求援。”炎類揉了揉太陽穴,顯然十分頭疼。
“大王,妖族大軍可謂是傾巢而出,據說就連妖族至高無上的七大豪族也一一出世,這也是造成我人族聯軍不敵之原因所在。可否向帝國中那些武帝世家徵援?”這是炎靈帝國當朝丞相走了出來,對着炎類道。
“愛卿所言有理,只是那些武帝世家各個桀驁不馴,雖然名義上是炎靈帝國的子民,可又豈肯奉王命,派出家族精銳參戰?”炎類眉頭緊鎖,對於這種現狀他很無力,他名義上是炎靈帝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可是對於那些武帝家族的威懾力,幾乎沒有。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大王,相信只要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那些武帝家族必然明白其中之利害,臣不相信,一旦國之不存,那些個武帝家族面對妖族大軍還能如此超然世外。”丞相大人言辭激勵,對着炎類道。
“好,愛卿此言甚合寡人心意,如此就有勞丞相大人親自跑一趟帝國境內的三大武帝家族,事成之後,寡人必然重重有賞。”炎類大喜,然後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直接丟給了丞相。
果然,聽到炎類的話,丞相大人的臉色陡然一變,他說的自然是實話,可是那些武帝家族高高在上,從來對別人都是不假以言辭。
別說他這個帝國丞相,恐怕就算是炎類這個帝國大王親臨,也不見得會讓那些武帝家族假以辭色。
“大王,臣年老體弱,按道理爲國盡忠老臣即便死也毫不猶豫,只是此事有關國運,老臣死不足惜,唯恐耽擱國運,那便是帝國千古之罪人。”丞相大人連忙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對着炎類雨聲淚下道。
炎類看着這個老狐狸的模樣,心中氣不大一處來,不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他也不好發作,只能道:“丞相大人爲國之心,寡人甚爲感動,不過儘管放心。丞相大人這些年爲國兢兢業業的打理朝政,寡人和滿朝文武有目共睹,所以此事就這麼定了,有勞丞相親往,這樣方顯帝國之誠意,又不失禮節。”
丞相一聽,大王已經拍板定案,此事已經無迴轉餘地,只能無奈謝恩領旨:“老臣必當全力而爲。”
“事不宜遲,丞相這就啓程吧!”炎靈撇了一眼丞相,然後微微一笑道。
“老臣告退。”丞相大人領命之後,便一副惆悵的樣子走了出了中軍大帳。
“父王,陳家,劉家,海家各個桀驁不馴,丞相大人此行恐怕是無用之功。”炎天陽眉頭緊鎖,顯然不看好這一次徵援。
炎類看了一眼炎天陽,心中若有所思,炎天陽自從晉級武尊之後,態度越來越傲慢。如此衆目癸癸之下,當衆挑釁自己的權威,意欲何爲?
“那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良策?”炎類臉上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兒臣並無良策,只能拼死一戰,保家衛國。”炎天陽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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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良策,就做好自己的本份,休要對寡人之政策指指點點,別忘了你的身份。寡人還沒死,只要寡人沒死,你就永遠只是太子,而不是炎靈帝國的君王。”炎類陡然小宇宙爆發,拍案而起,大聲呵斥道。
大帳之中,羣臣惶恐,不知道怎麼個情況。
炎天陽在炎類咄咄逼人的目光審視下,最終低下頭對炎類拜道:“兒臣謹遵父王教誨。”
炎類聽聞,心中的怒火方纔平息下來。
“只不過,父王身爲帝國君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帝國萬千子民,應當慎重而爲。自古以來借用他人之力者,終究不能長久,唯有己身強大,方能真正統御四方,駕馭萬民。”炎天陽再次滔滔不絕的說
了一大堆。
炎類的怒火再次嗖嗖暴漲,他直接對着炎天陽吼道:“你這個逆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身爲人子,教訓父親,是爲不孝,身爲人臣,妄議君王,是爲不忠。如此不忠不孝,太子殿下是準備謀反不成?”
聽到炎類的話,炎天陽臉上露出戲謔的笑意:“父王如此大的帽子壓下來,兒臣恐擔當不起。”
“畜生,寡人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忠不孝的畜生,真以爲寡人治不了你?”炎類盯着炎天陽,勃然大怒。
“父王可以試一試。”炎天陽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
頓時,整個中軍大帳羣臣譁然,這太子殿下是要行大逆不道之事?
“炎天陽大膽,藐視君父,目無尊上。”
“放肆,如此不忠不孝之徒,如何配做帝國儲君?”
“懇請大王廢除太子,另覓儲君。”
中軍大帳中的羣臣羣情激憤,一時間全部跪了下來,請求炎類廢太子。
只是炎類遠比這些大臣想的周到,考慮深遠。這逆子今日有此底氣,恐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要知道這些年炎天陽在炎類的刻意放縱下,朝中勢力不容小覷。
“禁衛軍何在,將這畜生先行拘押,待回京之後,再行定奪。”雖然炎天陽是帝國最適合的儲君接班人,可是如此挑釁王權,藐視君父,這是炎類絕對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自己如今尚在壯年,已經成爲武尊的他,可以擁有上千年的悠久生命。這個王他還沒當夠,他也是擁有皇圖霸業遠大抱負的君王。
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夠率領炎類帝國統一四方,成爲像遠古先賢那般,成爲獨一無二的帝王。
可是炎類的怒喝聲過了片刻,沒有任何侍衛走大帳,一時間百官疑惑。
就連炎類也是目露震驚之色,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但是仍舊大喝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哈!哈!”炎天陽放聲大笑起來,甚是狂妄。
“畜生,你笑什麼?”炎類聽到如此刺耳的譏笑聲,大怒,對着炎天陽罵道。
“笑父王無知,父王你老了,這天下已經不適合你。依兒臣之見,父王應當立刻讓位於兒臣,在皇宮內院和母后頤養天年豈不美哉?”炎天陽對炎類道。
“休想,寡人這就下旨廢了你這個狼心狗肺,大逆不道的逆子,看你如何做春秋大夢。”炎類的忍耐性最終達到了頂點,立刻暴怒道。
“恐怕這由不得父王了,今日父王若是傳位於兒臣,那麼皆大歡喜。”炎天陽收斂起笑意,聲音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畜生,如果寡人不願意呢?你又能如何?”炎類怒火沖天,武尊氣息翻騰而出。
“那就休怪兒臣心狠手辣,不念骨肉親情了。”炎天陽露出強烈的殺機,毫不畏懼的盯着炎類,身上同樣爆發出武尊的氣息,與炎類交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