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還是決定去一次哈爾格薩,他突然對索馬里蘭以及阿布杜爾產生了興趣,主要是在哈克裡今晚新收的鬼奴記憶裡,周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又是林墾乾的!
裡肯(林墾)回到非洲後,付出了一百萬米元的代價懸賞戴林,最後被戴林僱傭了的野狼傭兵團自導自演了一番好戲。若不是裡肯要親自審問下戴林有關泉城集體死亡的事情,估計戴林早就被野狼傭兵團滅口了。
“裡肯……彎刀傭兵團,必須剷除!”
只是非洲這麼大、這麼亂……,自己需要幫助,而阿布看起來有一定的能力。
天亮了,周昊看到車子越過一條繫着花花綠綠的埃塞國和索馬里蘭國國旗的細繩時,開車的阿里突然說了一句:“先生,歡迎來到索馬里蘭!”
周昊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樣過境了。看了看剛纔過去的那簡陋的國境線,周昊暗自搖了搖頭。一直以來的部落化生存根本就沒有國家這個概念。一直到西方殖民者來到後,方纔信手在地圖上劃了一塊塊殖民地,然後又在殖民地基礎上藉着兩次世界大戰成立了國家。
別的不說,看看地圖吧。與亞洲、歐洲各國那犬牙交錯的國境線不同,非洲各國的國境線一個個橫平豎直的,能夠將國家分的那麼標準也算非洲大陸獨有的風景,可惜再整齊的邊境線也不能杜絕領土爭端,反而邊境線上的部落衝突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候,周昊和戴林才真正意識到爲什麼谷歌以及維基上將這裡成爲被上帝遺忘的地方。
不到百公里的路上,沿途是一望無際的非洲荒漠。路途中甚至遇到了那鋪天蓋地的沙塵暴,幸好車況極好,雖然有一些狼狽,但好歹平安無事。
每隔十幾公里就會遇到武裝哨卡的檢查。每當看到那些瘦骨嶙峋、衣衫襤褸挎着鏽跡斑斑ak衝鋒槍的所謂索馬里陸軍士兵時,周昊總是產生一種十分荒誕的感覺:這裡真的是一個國家?
維基上說,這裡以養殖駱駝和山羊爲生。但周昊看着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瘦的近乎皮包骨的駱駝和山羊,真心懷疑這些可憐的動物真的能夠養活索馬里農民。居住的地方也都十分的破敗,基本上只能勉強的擋雨遮風。居然大多數房子僅僅是在被炸燬的房屋上用茅草堵住殘破的地方後變成了可供居住的房子。
貧窮!實在是太窮了。
汽車一路開一個稍微大一些的鎮子,如果不是阿布杜爾舉手發誓,周昊真的不敢相信這裡個破破爛爛地方就是索馬里蘭的首都,還不如華夏魯省一個稍微富裕一點的鎮漂亮。
進入哈爾格薩,阿布杜爾直接驅車來到一家名叫“曼蘇爾”的酒店樓下,此時門口已經站着酒店的工作人員等候。等周昊下了車後,阿布杜爾一臉歉意的說:“我的兄弟,我們這裡比較艱苦,這裡是最好的酒店。”
簡單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周昊換了一身衣服後來到大廳咖啡臺,阿布杜爾正一臉落寞的坐在那裡喝着咖啡。
“怎麼了?”示意老闆給自己來一杯白開水,周昊坐在阿布杜爾的對面,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問。
“我剛纔在想,索馬里蘭會給我的朋友留下什麼印象?”阿布杜爾低着頭,用小勺不停的攪拌着咖啡。
“貧窮、槍支氾濫,讓所有外來者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一個地方。”周昊毫不客氣的回答了阿布杜爾的問題。他知道阿布杜爾在想什麼,但這種事情並不是某幾個人能夠改變的。
“可我們缺少經濟支持!”阿布杜爾說這句話時明顯像是掏空了身體似的,有氣無力的。
周昊點了點頭,一個不能讓治下子民吃飽肚子的政府,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長期保持者凝聚力的。“你們只要努力都會有希望。”
“我會的。”阿布杜爾點點頭,周昊的坦誠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想到昨日周昊憤怒時那非人的一擊,阿布覺得眼前這個人如果能夠幫助自己、幫助索馬里蘭,一定是自己的幸運。“能不能幫我,索馬里什麼都缺,武器彈藥缺、日用商品缺,我的士兵很努力但缺教官……。”
“不,這樣是不可以的,阿布,你究竟想要什麼?”周昊看着一連串這表達着自己心願的阿布杜爾,又好笑又有些傷感。阿布杜爾的表現讓他彷彿看到一個在水中努力的掙扎着,試圖抓住任何一個希望的頻臨絕境落水者的形象。
“只要你給,我都要!”阿布杜爾倒是毫不客氣。
這一路,周昊幾乎耗光了繳獲的幾部衛星電話的電池,將網上有關索馬里蘭的所有信息翻了一個遍。雖然不能詳細瞭解,也不能百分百確認網上的信息是正確的。但從網上得到的長時期混亂無政府狀態、沒有基礎教育、槍戰頻頻、缺水少電等等基本上是可以確認的。
話又說過來,索馬里蘭的情況,對周昊而言還有另一個理解:中醫認爲,絕大多數疾病都是正氣不足,爲內外之邪所入,從而造成氣滯、血瘀與痰阻,身體失去和諧而生病(機械及運動損傷除外)。
對周昊而言,索馬里蘭就是一個病人,真正的原因就是正氣不足。而對一個國家而言正氣來源在哪裡?
民心!
民心無爲,索馬里蘭政府也只能勉力維持着局面。能夠讓索馬里蘭政權還能夠運行已經說明了“阿布杜爾”們已經非常的努力了,你能指望終日懶懶洋洋的混吃等死的人民去勤勞創業嗎?
想到這裡,周昊看了看此時垂頭喪氣的阿布杜爾,覺得自己或許能夠幫一幫他。“阿布,你說在索馬里這種沙漠地區,做什麼生意最賺錢?”
“軍火!”阿布杜爾第一時間脫口而出一個單詞,隨後便再度變得垂頭喪氣。是啊,連自己都認爲軍火最賺錢,更無論外人。
“不,不,軍火的利潤不高!”周昊搖了搖頭。
“糧食?藥品?”阿布杜爾連續猜了兩個生意,可惜周昊全部搖了搖頭示意他想錯了。可除了這幾樣外,還有什麼掙錢?阿布杜爾非常無奈的將身體往椅子上一靠,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看到阿布杜爾的樣子,周昊端起咖啡輕輕喝了一口,旋即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好難喝!
“兄弟,讓我們在索馬里賣淡水當做第一步吧!”
“淡水!”阿布杜爾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一副驚詫的樣子。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位華夏兄弟居然將主意打到了淡水上面。
索馬里雖然靠海,但已經是這個星球最缺水的地區,特別是缺安全的食用水。索馬里蘭唯一的水庫還是華夏五六十年代時援建的,雖然工程質量非常好,但畢竟已經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已經無法滿足哈爾格薩的需求。
索馬里蘭沒錢沒電,就算國際上明明已經有了比較成熟的海水淡化技術,但索馬里蘭用不起。
在這裡,1噸水的價格是7美金。水的昂貴導致蔬菜也變得萬分珍貴,一顆生菜一美金,一顆包菜也差不多。電也是非常昂貴的資源,一美金一度。至於煤氣,一罐30美金。忘記說了,煤氣和用於發電的柴油都是進口的。
水,已經成爲了索馬里蘭人民最需要的東西,也成了制約索馬里經濟發展的一塊最大的短板。如果周昊能夠投資海水淡化工廠,那麼對索馬里蘭而言,可謂打了一劑強心針。
“是的,淡水。我有技術可以最低能耗將海水轉化爲可供人類飲用的淡水以及農田澆灌用水。爲了幫助我的兄弟,我樂意在索馬里蘭建廠,但你要解決兩個問題,而且必須解決!”周昊加重了語氣。“我的收益在哪裡以及我的安全如何保障,這兩個問題如果不能解決,我不能僅僅憑着友情來盲目的決定一切。”
而阿布杜爾此時滿腦子都要將這個海水淡化廠建起來的吶喊聲,這個時候,無論對面這位華夏兄弟說什麼,他都會拼命的點頭。
聽到周昊這麼說,阿布杜爾迫不及待的想張口許諾,周昊卻突然站了起來,拍拍他的就肩頭。
“我的兄弟,我希望你冷靜下來。你不能代表你們政府,我要的是合法的承諾,你懂得。我想,你應該現在就去和你們的政府溝通這個問題。”
阿布杜爾作爲伊薩克氏族精心培養的政治精英,雖然一時情緒失控但在周昊說出“合法承諾”四個字後馬上表現出他的精明。看着周昊用非常凝重的聲音說道:“我的兄弟,一個索馬里蘭華裔的身份,你不介意吧?”
“嗯,就叫賽穆吧,太陽的意思。這樣對大家都好。”周昊雖然不明白阿布爲何有這個提議,但想想用其他身份掩飾自己的存在也不錯,挺好玩的!
於是周昊再一次施展了易容術,當着阿布的面變幻成一個二十幾歲的華裔硬派小生的面孔。
“周……你?”阿布和戴林當時的表情一樣,彷彿見到妖怪一樣,目瞪口呆的指着周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阿布,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幫你的。這點最重要,其他的……有關係嗎?”周昊悄悄的用起了惑心術,說話間手一伸,一個乳白色似石非石的掛墜出現在阿布眼前。
這次周昊沒有打算繼續用巫僕手段,對那種世代爲奴僕的霸道,周昊覺得用在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人身上有些過分了。不過對非我族類的阿布杜爾,周昊無論如何也不敢一點防備都沒有。
這掛墜就是剛剛臨時在空間裡煉製出來的。
爲了美觀,他特意用翡翠的伴生礦——水沫石,一種非常近似翡翠的美麗礦石煉製而成,上面有一個和丹威紋身一樣圖案,只不過和丹威紋身的猙獰相比,給阿布的眼睛無比的聖潔,慈眉善目、悲天憫人。
掛墜爲巫器——忠誠符牌,只要精神力不如周昊的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會被它捕獲,不知不覺在潛意識中認周昊爲主。
而他給阿布的則是母符,母符代表着巫的意志,也代表着持有者的權威。
母符的持有者將成爲巫的追隨者,不爲奴僕而是最忠誠的部屬,“給我你的忠誠,我也給你最大尊重!”這是大巫爲解決追隨自己的強者之忠誠準備的。
母符可以有很多子符,所有因這種子符而被收復的人會默認阿布爲他們的首領,共同效忠自己的巫主!
“我的尊主,如您所願!”
“不,我們是兄弟,而你,在非洲代表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