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槍戰地的周昊並沒有走太遠,翻過幾座山脊後,他直接進入了一個小小的山洞,這裡面是一條中型翡翠礦礦脈。
在前幾日尋找藥草時,周昊神識裡突然出現了一條發散着各種光芒的綵帶。
這個發現居然讓周昊一腳踩空,從半山腰滑跌了十幾米讓他狼狽不堪。但周昊已經不在乎了,因爲他的傳承告訴他,一條靈石礦脈被他發現了。
這不是零零星星的從毒販或者走私販手中繳獲的翡翠,而是一條高二十幾米,寬六百多米,主脈延綿幾千米的中型靈石礦。
也是看到了這裡,周昊才意識到自己在網上找到的資料是錯誤的。
網上說,緬國的翡翠資源已經瀕臨枯竭,並煞有其事的將目前緬國翡翠礦區的分佈圖貼了出來。
周昊也一直以爲自己沒有必要再去找礦了。有主的礦山周昊真心不好意思去偷或者搶劫,苦哈哈的挖出來點石頭掙錢不容易,而其他地方又沒有翡翠礦。
所以在周昊的腦子裡,只能從毒販的個人收藏裡面弄一些靈石以備急需。可週昊現在的位置可不屬於什麼礦區,但一條諾大的翡翠礦脈就明明出現在他的神識裡面。
這玩意可不會自己長腳,能自行找個好位置藏起來不爲人發現?
爲此,周昊特意跑到緬國的翡翠交易所,塞給了一個老專家幾千米金並請他吃了頓大餐才知悉真相。
緬甸礦產區實際上主要分佈總面積約爲3000平方公里,現在開採的約有400平方公里,還有大片的礦區沒有開採。而之所以說緬甸翡翠資源一斤枯竭,實際上是因爲開採成本比較低的礦區已經瀕臨枯竭。
最初開發的400多平方公里礦脈基本是平地或者緩坡,這裡挖礦,投入低產出高,甚至當地農民抗幾把鋤頭就能挖礦,搞不好一塊石頭就一夜暴富。
其中最出名也是最早開挖的緬北孟拱西北部的烏龍河上游,長約250千米,寬約15千米,面積三千餘平方千米聚居着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礦洞,有些地方已經挖成了上千米深的巨型斷層。
除這些區域外,剩餘的礦脈就在大山裡面。那一座座高聳如雲,幾千米高的大山成了開挖這些翡翠的最大障礙,所以緬甸人只能看着山下巨大的財富卻不能攫取。
因爲把這些巨大的山脈炸開然後再去判斷山下是否有礦脈,這個賭礦的成本足以讓任何一個翡翠商人傾家蕩產。所以長期以來,儘管有很多人在開挖翡翠,都是在一個相對固定的區域挖的。
更何況,隨着科技進步以及礦業資本的積累,礦主們已經可以在原來採礦的地方再往縱深處挖掘,主要是因爲最早是用人工和簡易機械,只能挖到地下30米,但現在可以用進口機械挖到110米深,說不定以後採礦技術進步後,老礦洞能夠再一次煥發青春。犯不着去賭那虛無縹緲的新礦。
而老專家最後一句話,讓周昊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其高尚的一面。
那名老專家手裡一面摩挲着厚厚一沓米鈔,抽空還調戲了一番他們吃飯餐館的服務員,嘴裡卻說着:“我們總要留給後代子孫一些資本,總不能一口氣挖斷了根吧!”
老緬國專家的情懷周昊並沒有在意,就算留下來也不是留給我的子孫的。這是周昊非常樸素的觀念,也是他跑到緬國搞事的基本邏輯。
這幾日,周昊在這個礦脈上大挖特挖。一開始他還是非常淳樸的用鎬頭一點點的敲開岩石,後來就變成了用巫術煉化泥石。
至於現在,周昊的效率估計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礦業大王羞愧到自殺。
礦洞深處,周昊手裡捧着小鼎,神識全力發出牢牢的貼近不遠處的翡翠礦脈,一團團翡翠在周昊的神識裡發散着各種各樣的光芒,這裡應該是周昊探測範圍內最後一點翡翠了。
輕輕的一頓腳,周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蜿蜒曲折的深洞,而他手中的小鼎裡,則下起了一陣流星雨,很快堆起了已經按照屬性分類堆放的一座座小山高的翡翠以及其他的伴生金屬——鉻。
將翡翠小心的從小鼎裡面取出,放入空間。空間裡已經堆起了幾座彩色石山。
這幾日,周昊最大的樂趣就是有事兒沒事兒瞄幾眼這些各屬性靈石堆積而成的石山。特別是其中還有幾塊空間之石,這可是煉製儲物空間的材料。
“呵呵,發達了!是不是繼續在這裡找幾個礦山挖?”
周昊輕輕吹了聲口哨,拿出了一個藥簍背在自己背上,轉頭向大sx面遁去。
等周昊回到自己暫居的孟洋鎮旁邊的一個小山村,此時不到三點鐘,天色尚早。
這個邊境小山村有着獨特的幽靜,也有着特有的彪悍。這裡沒有什麼勾心鬥角、利益紛爭。家家戶戶像一家人一樣,儘管也會有東家長西家短,不過這裡幾百年來每日重複下來,這些吵鬧也不過是給這個封閉的帶來一些樂趣而已。
這段時間周昊在就居住在這裡。每日進入大山採藥,發現目標時獵殺,回到村莊後便修煉以及編寫自己的藥典。
簡單的惑心術之下,緬國的警察以及暗夜人士根本就沒有注意他的存在,彷彿這個人從小就在這裡生活一樣。實際上他來這邊僅僅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這裡的人們怎麼樣也想不到,眼前這位笑呵呵的專心收集草藥資料的無害青年藥師,實際上是讓邊境地區緊張了兩個多月的幽靈槍手。
周昊留在這裡,不僅僅是喜歡這裡的安寧。還有另一個原因——這裡有一位古老苗醫的傳人。
在偶爾前來串門的老人看到周昊親筆書寫的厚厚藥典後,主動給周昊講了很多草藥的用法,還有歷代流傳下來的大山裡的各種傳奇,特別是奇特植物以及大概方位。而周昊根據這些傳說,加上觀察入微的神識,每日都會有所收穫。
隨着兩人交流的增加,周昊簡直有一些欲罷不能了。那老人簡直就是一個活着的大山博物館,周昊感覺到自己簡直是挖到了一個豐富的寶藏,而這寶藏還自帶解說。
周昊便乾脆一直留了下來,寧願自己多走個幾十公里山路。
回到小村,周昊輕鬆的走在村子裡唯一一條石板路上,不遠處就是自己獨處的竹樓了。一邊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一邊盤算着今晚弄點什麼犒勞下自己,
這種愜意、悠閒的日子讓他格的享受。
這段日子還有另外一個收穫,或許修爲增長後讓周昊更加自信,或許頻頻和樸實的村民接觸讓周昊感覺到最淳樸的關愛,周昊害怕見陌生的毛病居然漸漸的消失了,雖然依舊有些不喜歡見陌生人,但至少不至於見到陌生人便想躲避。
此時,仰光的一座酒店,吳子墨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兄弟公司三個股東,一個躲到苗疆研究失傳藥草去了,另一個跑到非洲幫公司解決原料供應,結果就剩他一個獨立支撐。
還好,周昊招聘的職業經理人團隊確實對得起他們的薪水,也對得起周昊那雙眼睛。
公司一切事務進展的都非常順利,前段日子吳子墨坐鎮總部,每日和高管們交流下各自的意見、看法,然後學會做出最有利公司的選擇就可以。
好不容易騰出手,吳子墨終於有時間來處理一下自己投資公司的事情。特別是仰光這家農業公司的經營情況不錯,正準備上市,需要吳子墨過來籤一批文件。
活動着自己久坐有些發酸的肩部,他慢慢走到落地大窗前,拉開了窗簾。
緬國六月的下午,太陽火辣辣的就近乎直射,外面閃耀着刺眼的白光,但窗外的蔚藍天空以及漫天的雲朵,讓吳子墨不由的直接坐在窗前的小沙發上。
不經意間,對面大廈突然一抹刺眼的光芒閃爍了一下。
吳子墨剛剛眯了下眼睛,突然一股讓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頭頂直衝腳底。
“狙擊手!”
猛地直身向一側倒去,同時還努力擺了一下腦袋。
可惜,吳子墨的動作晚了半步,他酒店房間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洞,同時,一道血箭將整個落地大窗塗成了紅色。
聽到槍響,一直在套間的另外一間房間的護衛猛的衝了出來。
正好看到吳子墨剛剛摔倒在地,腹部還汩汩的噴着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