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雷芒,連破三道劍氣之後,威力已經有所下降。憑藉張閤中品武師的實力,想要躲過是輕易,但他看清是誰出手之後,立刻改變了主意。
噗呲!
無邊的劍氣亂舞,四處縱橫,璀璨的雷芒很快被劍氣吞噬,消失在空氣之中。
“蕭晨,你想替這個廢物出手嗎?這可是壞了擂臺上的規矩。”張合看着臺下的蕭晨,冷笑道。
渾身是傷的蕭劍,此時已經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了,他弓着腰眼神痛苦的看着蕭晨,艱難的笑道:“你只是是個廢物,我不用你出手相助。”
蕭晨見他如此不識相,實在懶的理他,對着張合說道:“壞不壞規矩,不是你說了算,你剛剛的出手分明已經下了死手,我不記得這裡的擂臺舉行不死不休性質的決鬥。”
“擂主,你說是不是。如果我蕭家的族長的大兒子,因此死在你們擂臺上,你絕對脫不了關係。”蕭晨轉身對着一中年人說道。
那擂主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他這裡的擂臺的確不具備舉行不死不休決鬥的資格,要舉行此類規格的決鬥,需要申請到到更高的要求。
雖說如此,但城中對這類事情一向很少插手,你即使真的舉辦了,也不會真的有人來追究什麼。
那擂主其實背後也有深厚的背景,並不會懼怕蕭晨,但此刻蕭晨當着衆人接他的短。他也不好辦。
隨手一揮,道:“你們兩個去把蕭公子擡下去,將他手中那柄魂兵,交給張公子,這場決鬥張公子贏了。”
蕭劍心有不甘,但他此時沒有任何戰鬥力,被兩名武者輕鬆的押了下去。
張合拿過那柄魂兵,向臺下的一人扔去,笑道:“黃階高級的魂兵,不錯,張武就給你了。”
那人也是張家的一名武者,突然得到一柄黃階高級的魂兵,興奮的笑道:“多謝公子了。”
“我們走吧,想來蕭家也沒什麼高手,不過都是一羣廢物。”張合轉身就要走去。
那名張武的人,也跟着說道:“是啊,還什麼墨河城年輕一代第一人,結果連公子的衣角都碰不到,簡直就是狗屁。”
“聽說這張合在州府白木學府習武,教他習武的是劍嵐宗的一位太上長老。”
“劍嵐宗,對於劍道的理解,在大秦國可以說無人能及,這張合師從他們的太上長老,難怪如此厲害。”
“是啊,其實蕭劍也不弱,如此年輕就有了武師級的修爲,但還是連張合的衣角都碰不到。”
“你們都不知道,張合剛剛發出的是正宗的劍氣,而不是元氣外放,他是天生的靈武魂昊天劍,才能做到這隻有武尊級強者纔可以發出的劍氣。”
“靈武魂昊天劍,再加上師從劍道大師,這墨河城中看來無人是他的對手了。這次十年之約七角山要易主了。”
底下的人對剛剛的那場決鬥也是議論紛紛,此刻見張合要離開,都紛紛發表自己的見解。不得不說,這裡面確實有些人的見解很獨到。
張合聽到這些談論,臉上表情微變,心中卻有些飄飄然。他在州府之中,天質只能算作上乘,不是絕頂,但這小小的墨河城中,卻可以說絕對的同輩無敵。
“打完人,就想走了嗎?”蕭晨看着離去的二人,突然出聲淡淡的說道。
張合臉上表情一愣,隨即轉身笑道:“蕭晨,你不會天真的向我挑戰吧!”
“有何不可!”蕭晨目光屹然不懼的看着張合,目光之中沒有半分怯色。
張合彷彿聽到,時間最好笑的笑話,指着他的鼻子說道:“你該不會認爲,我誇你兩句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吧。
張武得到了一柄魂兵,此刻急於表現,道:“大少爺,這小子不知死活,只有中品武者的境界,還敢向你挑戰,讓我去會會他。”
張合心中思量一下,張武是上品武者巔峰的境界,此刻還有魂兵在身,而蕭晨只有中品武者的境界,雖然擁有一縷奇異的火焰。
但手無魂兵,應該不是張武的對手,當下道:“可以,不過你要小心的他的武魂,那是一縷非常粘人的火焰。”
張武聽後,刷的一下就站到了擂臺之上,對着蕭晨大聲道:“蕭家的廢材,憑你還不配讓我家公子出手,我張武就可以輕鬆的拍死你。”
“這張武,剛得到了魂兵,看來是想出頭了。”
“他雖然不如蕭劍,但上品武者巔峰,在墨河城年輕輩中也是有數的高手。”
“這蕭晨真是不知死活啊,以前還是廢物的時候,是個人就可以欺負他,如今剛剛凝聚武魂就這麼囂張了,真是不知死活。”
“你知道什麼,這蕭晨一個月時間不到,就晉升到了中品武者的境界,這資質絕對不差。”
“就算他現在資質不差,可也只有中品武者的境界,而且沒有魂兵,想要打贏張武也絕無可能。”
蕭晨目光如水,底下的議論之聲,絲毫沒有打亂他的思緒,看着張武淡淡的說道:“我的對手不是你,你若要戰就拿你手中的魂兵作爲賭注。”
張武笑道:“好狂妄的小子,好,我答應你,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我自會拿出相應價值的寶物給你。”
兩人在擂主那裡,簽訂了決斗的條約,這裡不是生死決鬥,所以在戰鬥中,一方如果明顯沒有戰鬥力,另一方不得在下殺手。
如若棄權,對方也不得再出手,否則算作違規會輸掉賭注。
兩人各自站在擂臺的一角,相互行了一個禮,這決鬥也算正式開始了。
蕭晨不想糾結在這場決鬥之中,等會還要和張合比試,那纔是重點,這一場要速戰速決,所以他決定搶先出手。
蹭!
上臺之前,體內的紫雷決就早已經在飛速的運轉着,蕭晨早已經處在巔峰狀態。
此刻行禮完畢,蕭晨腳掌在地面猛的一踏就向前,身形飛躍,風聲鶴起,已經欺聲過去。
好快的速度,張武心中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蕭晨比他低整整一個境界,居然還敢搶先出手,簡直太大膽了。
連忙向後飛退兩步,右手握劍,退後之時,舞出一片劍光,想要將蕭晨暫時逼退。
噗呲!
一大片雷光出現在蕭晨的手臂之上,蕭晨看着密不透風的劍光,眼中精光一射,沒有絲毫要避開的意思。
並指爲劍,氣勢凜然,如奔雷之勢,*劍光之中。
“他要幹什麼,這樣直接進去,他的一條手臂會被直接削掉。”底下圍觀之人驚呼道。
張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速度是快,可我的劍光,已經將周身全部佈滿,你要敢進來,定要你丟下這條手臂。
張合看着這種情況,心中也是不解,除非是將肉身淬鍊道銅筋鐵骨之人,纔敢以血肉之軀對抗魂兵。
這蕭晨明顯沒有修煉到這個境界,怎麼就敢,徒手進入張武的劍光的之中。
蕭晨的右手已經觸到了那片劍光的邊緣,只要在向前進入半分,整個手掌就會立刻被削掉,從此之後淪爲真正的廢人。
可就在這時,蕭晨的右手突然停了下來,去如疾風驟雨,停下來也絲毫不脫離帶水,穩穩的停在了那片劍光的跟前。
他的右手不停的變換着手印,在一吸之間,變換無窮。
就在張武見蕭晨停了下來,這是一個明顯的破綻,頓時想要將劍光朝前飛舞時,直接將他擊敗。
轟!
一道閃電憑空出現,扯出一個霹靂,向張武的頭頂落下。
這是蕭晨改良過的落雷術,威力比之原版的要小了不少,但勝在效率,近身接近之後,可以瞬間施展出來。
張武先前被蕭晨製造的假象所迷惑,此刻發現危險,已經來不及逃開,只得將全身的元氣外放,想要擋住這突如其來的閃電。
砰!
雷電從頭頂一直竄到了張武的腳下,因威力小了不少,他並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害,但行動卻暫時受到了麻痹。
乘你病,要你命!這是蕭晨慣用的手法,立刻上前,運指如花,在張武的胸前連點六下。
六道紫色的火焰,穿過張武的胸膛,落在擂臺的地板之上,狠狠的竄進半米之後,才轟然散去。
因爲擂臺之上不準殺人,蕭晨並沒有將紫火留在他的體內,不然此刻張武已經化作了灰燼。
“怎麼可能,竟然在瞬間就打敗了張武。”
“是啊,最後那火焰真是霸道,張武已經用元氣罩住全身了,還是被他貫穿了六個血洞。”
“不過他的心計真深,要是張武先前被他迷惑住,那一道雷電絕對劈不中張武。”底下衆人開始驚呼起來,誰都沒有想到蕭晨居然可以兩招之內擊敗張武。
張合飛身上臺,將張武的幾個穴道點主,止住血流不停的傷口,然後拿出金瘡藥敷在上面。
“一段時間沒見,你的火焰更加霸道了。不過你想要和我戰鬥,還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來。”
蕭晨不說話,接過擂主遞來的那柄魂兵,扔到了臺下的蕭劍的跟前,蕭劍傷勢主要都是外傷。此刻已經恢復了不少,眼神複雜的看着蕭晨,目光之中交纏着百般滋味。
蹭!
蕭晨忽然將乾坤戒中的月影刀拿了出來,緩緩的扔到了兩人的中間,月影刀順勢末入擂臺的岩石之中。
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刀身輕鬆的劃了進去,只留下一個刀柄在外面,月影之鋒利可見一斑。
“玄階高級魂兵!”張合雙眼中閃過一道火熱的目光,盯着擂臺之中的月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