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出發,在這一路上古霄也終於知道了莫木宇的打算,他是打算到了函國之後,換乘一種飛鷲,帶着他,還有自己,另外還有商隊裡的那件東西一併換乘飛鷲,飛到越國,到時候再通過越國御獸宗的那條空間蟲洞,進入中土。
對此,古霄自然是無有不可。他們這一路上波瀾不驚的,一直朝着函國的方向而去,在這一路上,莫木宇對他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古霄看得出來,這個老傢伙是真的想要收自己當徒弟。
只可惜的是,古霄卻沒有興趣當他的徒弟。作爲一個相當大男子主義的人,古霄從來都沒有興趣臣服於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當年和練霓裳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在古霄看來,自己也只是投身於愛情,而不能說是自己被練霓裳給征服了。
而一旦要是拜入玄冰宮的話,那簡直就無異於是成爲了一個任由那玄女宮中的女人打罵的小男人,這是古霄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因此,雖然他對於莫木宇對於自己的好,非常感激,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興趣拜入玄女宮門下。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三天之後,這一天終於到了函國的地界之中。
“好小的國家呀!”一到了函國的土地上,古霄的心中就忍不住的升起了這樣的一個感嘆。
因爲這函國的地域實在是太小了。在沒有來到函國之前,他一直都以爲,這函國應該和殷國差不多大小,最少也要騎着最好的千里馬走上那一兩個月之後,才能夠走個遍。可讓他無比失望的是,這函國簡直就不能被稱呼爲一個國家。
出現在他面前的赫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城池。在城池上掛着函國這個牌子,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也能夠被稱呼爲一個國家?”古霄仔細的打量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小的國家,怎麼看也不過就是一座方圓不超過五十里。城牆高度也不過是十丈左右的小小城池,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城池也能夠被稱呼爲國家。饒是古霄見多識廣,現在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一旁,莫木宇一臉的無奈。
說實話,在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小的一個國家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只可惜的是,這樣的一個國家它還真的存在,而且,還在周邊的各國之中處於一個非常特殊的地位。因爲這個小小的國家正好處於周邊各國的要衝之地。所以被保留了下來。成爲了周邊諸國的一個緩衝之地,也因此就早就了這樣一個只有一座城池的小國家的存在。
莫木宇看着古霄這一臉的不信,道:“老夫知道這個小城池根本就不配被稱呼爲一個國家。可是,沒辦法,裡面的人自以爲他們還算得上是一個國家。所以,它就是一個國家了!”
“真是一個奇葩的國家!”半晌,古霄只能這麼感慨的說道。
“原來如此!”當商隊的一行人走近了這尤其說是函國,不如說是函城的地方之後,古霄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個小的一個地方還能夠被稱呼爲一個國家了。因爲在城門口上居然根本就沒有兵卒守衛。他們這麼大的一隊人來了,也沒有人上前來收城門稅。
相反的,在城池之中。還到處都是一些放浪形骸的文人,舞文弄墨的才子,甚至於一進城門,就能夠看到幾家青樓的存在。在青樓之中,現在還有着許多來來去去的文人墨客正在和這些姑娘們**。
“哼!又是一幫子卑賤武夫!”當一行人進了城之後,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文士看到他們隊伍裡的人,幾乎是人人都手裡拿着刀劍,立刻就神色大變,立刻不屑的罵道。周圍的那些文人更是一個個都是揮舞着袖子離開了。
就好像他們一羣人是瘟疫一般的避之不及。
瞬間,那原本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文人們。在他們出現之後,立刻就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唉。世人只知刀劍殺人,卻不知才華纔是真正能夠治理國家的本事,真是悲哀呀悲哀呀!”人羣之中,一個蒼髯皓首的老者,看到他們這一行人,馬上就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哭嚎起來。
周圍的人,見此情景,沒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這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真是一幫子白癡!”古霄在心中對這函國的人下了一個定義。
他現在已經明白,爲什麼函國只有這一座城池了,明白了爲什麼自己進城這麼久了,居然連一點兵戈都沒有見到了。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幫子只知道死讀書,本事明明沒有多少,卻自命不凡的書呆子的功勞。
這幫書呆子整天除了死讀書之外,就只知道維護他們高高在上的地位,任何可能影響到他們地位的東西,都會遭到他們瘋狂的打壓。先進的工藝,在他們的口中變成了所謂的奇技淫巧;能征善戰的將軍被他們蔑稱爲卑賤武夫。
總之一句話,在這種只知道死讀書的傻瓜白癡眼中,只有他們自己纔是這世界上最高貴的人,除此之外,什麼都是不足掛齒的小事情。彷彿,這個世界離開了他們之後,就立刻就會滅亡一樣。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
這八個字,在他們的嘴巴里,往往就只剩下了這前四個字,完全沒有了忘戰必危這四個字的容身之地。他們只知道死板的將某一個人的話吹捧爲至理名言,卻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意思,而是一味的根據自己的需要,對某些話,進行曲解和扭曲。
看着眼前的這些所謂的風流才子,古霄突然發自內心的產生了一種悲哀的感覺。眼前的這一切,讓他產生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自己現在不是在星辰大陸上,而是回到了自己作爲耿紹南的那一世,自己眼前的這幫傢伙簡直就是明末的那幫子白癡士大夫的翻版。
都是一樣的愚蠢,也是一樣的自命清高,卻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本事。
“怎麼,不習慣?”莫木宇湊過來關切的問道。
古霄搖搖頭,道:“莫前輩,你說這幫子文人都把這江山都給丟了,怎麼還整天認爲自命不凡,認爲自己什麼都可以搞定?”
看到這滿城的文人,古霄已經明白,爲什麼這函國會落到了一個只剩下一座城池的地步了。任憑誰,如果讓一幫子只知道舞文弄墨,全然不懂兵戈和工藝的文人掌權,那不落到這樣的地步纔怪。
說實話,函國到現在還能夠剩下這最後的一座城池就已經夠讓他意外的了。
莫木宇同樣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問題,老夫也沒辦法回答你。老夫這也是第二次來這裡,不過據老夫所知,自從百年前,函國出了一位只知道舞文弄墨,推崇文士的函君之後,這函國就國勢日衰,以致於一直髮展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不過,這些文人早就已經佔據了整個函國的大權,據說現任函君已經窮到了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不打補丁的地步了,可還是連哪怕是一文錢的稅都收不上來。”
“這麼慘?”古霄愕然。
這怎麼讓他產生一種,自己好像是回到了明末,面對的是那位以剛愎自用著稱的崇禎皇帝朱由檢的錯覺。不過,相比起朱由檢而言,這位函君很明顯要更加的悽慘,因爲按照莫木宇的話,他現在已經窮到只剩下一個牌子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古霄實在是不能不對那位素未謀面,而且也不可能有機會謀面的函君報以同情。哪怕這個時間,只是一息。
幾句話的時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這一支商隊所在的商會在這裡的分部之中,在周圍的人的簇擁之下,一行人終於擺脫了這函城之上的一大羣瘋子,走進了一個正常點的地方。
呼!一聲重重的呼吸聲。
當走進來之後,所有的人都是忍不住的齊聲喘氣,總算是都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ps:回味一下宋明,血月虛構出來的這個函國,簡直就是宋明倘若不因爲內憂外患滅亡之前的最佳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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