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姐姐,我相信你跟田雨哥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時候未到而已。”蕭甜兒連忙安慰道。
南宮紅芸卻是搖了搖頭,黯然道:“不可能的了,就連董老也沒能看出我體內的那道氣息是怎麼回事,而且還害的得他……”
雷蒙心底暗歎,在數年前,董老就曾經說過雖然二人的身體都十分健康,可南宮紅芸的身上卻有古怪的氣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氣息,結果當天晚上就歸天了。
後來聽對方的弟子說師父還是因爲尋找破除這氣息方法,太過勞累而去世的,雖然他們的弟子已經安慰了無數遍,可南宮紅芸就是愧疚難安。
還有,當年從那萬才老道處發現的數十個女子實在是救不活了,在不到一個月時間裡體溫迅速下降,最終一命嗚呼,雷蒙沒辦法,只得讓人將他們火化,不然的話屍體腐化之後容易惹來瘟疫。
“不是說過,董老年事已高,百年歸老了麼。”蕭甜兒連忙安慰道,“他今年要是還活着的話,已經一百零六歲了!”
“可是村子裡的老人大多能活到一百一十……”
“那又怎麼樣,總之董老他熱愛醫術,能夠死於醫術,也會很開心的,紅雲姐姐你就別再難受了。”
“可不管怎麼樣,我事實上是到現在還未有所出。”
“紅雲姐姐還年輕呀,時間還有一大把,以後跟田雨哥努力一下還是很有可能的呀。”
“謝謝你,甜兒,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南宮紅芸微笑道。“我沒事的。”
“傻說什麼,我可是紅雲姐姐的好妹妹。”蕭甜兒笑了。
雷蒙見到二人要好的相處在一起,忽然間覺得自己這個臨時決定也算是做對了,對於蕭甜兒喜歡是一定的了,但卻少了對紅雲那種骨子裡的愛。
起初他還自責這樣做會不會對蕭甜兒不公平,但如今細想起來這反而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假設自己拒絕對方的話,對方豈不是更加傷心難過?這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有時候進退不得之時,不妨考慮一下哪一個纔是傷害最低的,這或許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好了,我出去一趟,好多拿一些食材回來。”南宮紅芸微笑道。
“不如我跟紅雲姐姐一起去吧?”蕭甜兒連道。
“不用,你在這裡陪你的田雨哥吧。”南宮紅芸打趣道,然後拉着蕭甜兒到旁邊,悄悄地在雷蒙的眼皮子下與蕭甜兒耳語一番,蕭甜兒俏臉騰一下就紅了。
雷蒙有些奇怪,因爲他對自己的聽力十分自信,即使是銀針墜地的聲音也能聽見,可偏偏這次他居然聽不到對方說的話了,實在是匪夷所思的同時,讓他對二人的耳語好奇了起來。
待自己娘子走後,雷蒙連忙好奇地問道:“她對甜兒你說了什麼?”
蕭甜兒白了他一眼,說道:“田雨哥你先坐好。”
雷蒙的身體被她按了下去,正當他不解之時,蕭甜兒卻是面向着他跪坐了下來,紅着臉說道:“紅雲姐姐對我說,要是田雨哥你等不及的話,甜兒可以用手跟嘴來伺奉。”
“這……”雷蒙哭笑不得,自己娘子都些教什麼啊。
“夫君,我回來了。”南宮紅芸來到客廳一看,卻是發現只有雷蒙,便奇怪地問道:“甜兒呢?”
“這都大半夜了,她當然回去了。”雷蒙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南宮紅芸一聽有些生氣,說道:“夫君,你幹嘛不讓她留在這裡睡,你想反悔?”
“留在這裡睡?娘子想要我將洞房花燭夜提前麼?”雷蒙有些好笑,打趣道。
南宮紅芸一聽心中一鬆,卻是笑道:“不過在我看來,即使你真開口對甜兒說洞房花燭夜要提前了,她也不會不答應吧。”
雷蒙一窒,沒有說話。
南宮紅芸眯着眼睛,古怪地笑道:“看夫君你一臉滿足的樣子,想必在我出去這段時間,讓我的好妹妹做了許多兒童不宜的事情吧?”
雷蒙張了張嘴,心底大叫冤枉,明明是對方教甜兒的,居然還扯到自己身上了。
見對方沒有說話,南宮紅芸咯咯直笑,打趣道:“夫君,甜兒讓你舒服麼?”
“你都看出我一臉滿足了,你說我舒不舒服?”雷蒙笑了。既然對方拿自己開玩笑,那麼他也不介意好好戲弄自己娘子一番,只是接下來對方的一番話卻讓他幾乎石化了。
只見南宮紅芸眨了眨眼睛,臉帶嫵媚之色,可謂是秀色可餐地說道:“夫君,光你舒服不公平,我也要舒服!”
雷蒙聽了之後嘴巴長得能塞得下一個雞蛋,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南宮紅芸已經主動寬|衣解|帶,眨眼間,一副誘人的胴|體已經映入了他的眼簾之中。
一雙蓮藕般的玉臂已經往雷蒙脖子纏了上來,對方的嬌軀已經坐到了他的雙腿之上。
正當南宮紅芸主動往雷蒙吻過去時,他連喊等等二字。
南宮紅芸向前吻去的嬌豔櫻脣戛然而止,滿臉不解地看着雷蒙,一雙狹長柳葉眼帶着幾分不滿的味道。
“娘子,我……”雷蒙想要說什麼,但卻是什麼也沒說出。
因爲南宮紅芸的櫻脣已經封住了他的嘴巴。
一幅幅熟悉的畫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雷蒙的心頭閃過,一股股古怪的感覺自他的心頭快速地浮現,卻是難以消散。
曾幾何時,這是他經常做的事情,可是如今卻是風水輪流轉,自己想要說話反而被人給堵住了。
面對着南宮紅芸強悍又有力的逆向推|倒,雷蒙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
第二天,天邊剛浮現出一絲魚肚白。
雷蒙眼睛睜大,一臉無奈地看着頭上的輕紗羅帳。而南宮紅芸則是小鳥依人的躺在他的懷中,雙眸緊閉,嘴角微翹帶着淡淡的笑意,一臉滿足的模樣。
兩人都是一絲不掛的蜷縮在被窩之中,很是不和諧的樣子。
“娘子,我知道你醒了的,別再裝睡了。”雷蒙語氣中帶有幽怨的味道。
南宮紅芸輕唔一聲,反而摟着雷蒙更緊了點,可雙眸就是不睜開。
“娘子,要是你再裝睡的話,我的身體以後就不讓你碰了。”雷蒙心中一動,打趣道。
“啊!”
這話讓南宮紅芸驚呼一聲,雙眸下意識地睜了開來,擡起了頭,見雷蒙嘴角帶笑的看着她,只得嘟起了櫻嘴,不滿地說道:“夫君,你幹嘛學我的話?”
“我可沒學你的話,你當初說的是以後別想再碰我。”雷蒙撇嘴道。
南宮紅芸翻了翻白眼,卻是嬉笑道:“夫君,謝謝你。”
“謝我什麼?”雷蒙一怔,很是摸不着頭腦了。
“當然是昨晚的事了。”
“昨晚的……事?”雷蒙以爲對方是指蕭甜兒一事,正要說什麼時,對方接下來的話再次讓他無語。
“是啊,昨晚的事。”南宮紅芸把頭點得小雞啄米似的,嬉皮笑臉的模樣,“讓我很舒服呀。”
“娘子,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的性格變了很多?”雷蒙終於忍不住了。
南宮紅芸卻是一臉茫然的表情,而雷蒙見此又繼續說道:“起初的你很含蓄跟我說句話也會臉紅,可現在卻改變了很多,最奇怪的是我反而覺得現在的你纔是你真正的你。”
“你說我改變了很多,到底是改變什麼?我不就是我?”南宮紅芸當局者迷,一副好奇的樣子。
“昨晚的你很主動很火熱唄。”雷蒙只得這麼說了。
“難道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麼?”南宮紅芸大奇。
雷蒙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你以前很含蓄的哦。”
南宮紅芸想了想,問道:“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個……”雷蒙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現在的你。”
“那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不喜歡以前的我?”南宮紅芸長大櫻嘴。
“不能這麼說。”雷蒙卻是搖頭,“你忘記我剛纔說過什麼了麼?我總覺得現在的你纔是真正的你。”
“那也就是說,你覺得我原本的性格與我根本就不相稱?”南宮紅芸心中一動,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相信你已經知道我想要說什麼了。”雷蒙笑道。
“嗯,我知道。”南宮紅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是想說,如今的我雖然記憶還沒有恢復,但不知爲何,性格卻是已經回來了。”
“是呀,董老不是說過了麼,失憶能讓人的性格改變。”雷蒙說道,“但要是改變了的性格能變回跟以前一樣的話,那麼會對記憶恢復有很大幫助。”
“那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會比你先一步恢復記憶。”南宮紅芸眉宇間帶着一絲喜色。
不知爲何,她心底總是下意識地擔心雷蒙會先她一步恢復記憶,甚至在恢復記憶後永遠離開她,這種感覺讓她不太好受,所以如今聽到對方說自己居然很有可能先一步恢復記憶,她心底有些高興。
因爲她堅信自己不會離開他,即使真的是,也是有要事,事後定會回來守候在他身邊。
“應該是這樣吧。”雷蒙笑道。
南宮紅芸卻是突然一翻身,將雷蒙壓在了身下,臉帶嫵媚之色地說道:“那我們不如多來幾次吧?”
雷蒙一怔,愕然道:“爲什麼?”
“這樣有助於恢復記憶啊。”南宮紅芸理所當然的說道。
雷蒙卻只能一副無語的樣子,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
……
自從知道了雷蒙答應了娶蕭甜兒之後,整個村莊都是一幅喜慶洋洋的畫面,蕭洞天與陳三大也欣慰了起來,因爲他們總算能看到自己的心愛的親人開心起來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二人的婚禮事宜也是如火如荼的籌備之中,原本這‘娶’很是不當,但到了這個一家人似的世外桃源裡就管不了那麼多閒規雜矩,因爲蕭甜兒這丫頭一向是心得民心,而且當事人的夫人紅雲也不介意,他們自然將一切都辦得漂漂亮亮。
附近的小鎮得知田雨村的田雨要娶妻,鎮長也親自前來代表小鎮過來送上賀禮,雖然還沒到二人真正成親那一天,但這賀禮很快就已經堆積如山,除了代表小鎮送來的,還有不少是私人送來的。
“聽說那田雨要娶妻了,小李子,你知道麼?”
小李子看了如他親生兄弟般的小趙子一眼,笑道:“你哥我號稱百事通,怎會不知道,怎麼?羨慕呀?”
小趙子臉帶羨慕之色,說道:“怎麼可能不羨慕,早就聽聞那田雨妻子長得跟仙女一樣,如今居然又要娶妻了,這次他的妻子嘖嘖一定動人吧?”
“哼哼,這次你可就猜錯了。”小李子笑道。
“什麼猜錯?”小趙子不解。
“這次那田雨的要娶的女子我見過了。”
小趙子雙眼一亮,連問道:“長得啥樣的?是不是很漂亮?”
“你也見過的吧,就是田雨村村長的孫女,那個叫蕭甜兒的女孩兒。”
小趙子睜大眼睛,說道:“是她?”
“這也難怪了,她也很美。”小趙子臉帶黯然之色。
小李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副瞭解的模樣,說道:“忘記她,好好對弟妹吧。”
雖然在整個草雲星看來田雨村只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村莊,但在這個巍峨大山的另外一邊這個世外桃源裡,田雨村地位儼然比小鎮有過之而無不及。
走在田雨村嶄新而又整潔的道路上,聽着一個個路過的村民口中真誠的恭賀之聲,被雷蒙牽着手的蕭甜兒一陣失神。
五年來的等待與苦戀,她受過的苦可想而知,不過事實證明她所等待的一切爲他暗中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她的田雨哥終於答應娶她。
雖然對方已經跟她說過,娶她只能算是喜歡她,並不是真的愛她,但她還是高興得像個孩子,因爲對方也說了,感情能夠後天培養,她也相信也終究會有那麼一天,對方會真正的愛上她。
而即使對方沒有愛上他,她心中只希望對方能永遠讓自己愛着就好了。
看着蕭甜兒呆呆的樣子,雷蒙笑了笑,捏了捏對方的手心,說道:“甜兒,你發什麼呆呀。”
“唔,沒什麼,對不起田雨哥。”蕭甜兒連忙歉意地說道。
“現在發呆可以。”雷蒙認真地點了點頭,正當蕭甜兒不解之時,雷蒙卻是話鋒一轉不無邪惡的說道:“不過洞房花燭夜可不能發呆,要專心致志好好伺奉田雨哥哦。”
這話直接讓純潔的蕭甜兒霞飛雙頰,連耳根也紅了,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見了這一幕的雷蒙,卻是有些心猿意馬了。
二人走了一會,已經來到了屋子外邊。
“夫君,又戲弄我的甜兒妹妹了?”南宮紅芸從屋子中走出,看着臉上紅暈還未消散的蕭甜兒,打趣道。
“好像是你現在戲弄她吧?”雷蒙無奈地說道。
“這賀禮也未免太多了吧?”蕭甜兒眼角餘光掃到庭院之中堆得像是小山般高的禮盒禮包,驚訝道。
“你這丫頭這麼多賀禮還嫌多了?”南宮紅芸笑罵道。
……
由於村莊近些年來富裕了不少,所以這次的婚禮比南宮紅芸那次要隆重不少,對此蕭甜兒起初有些擔心,但南宮紅芸哪裡會介意這個,在她的潛意識裡,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東東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得知了對方不介意,蕭甜兒鬆了口氣,每天臉上都掛着幸福的笑意,而二人基本上不需要做什麼,有關婚禮的東西全村的村民都包辦了,所以在一個月後很是吉利的一天,二人的婚禮終於到來。
早上,陰霾的天空只散發着幾絲亮光,今天沒有往日的炎熱,格外的涼爽。
“夫君,你今天有見過甜兒嗎?”屋子裡,南宮紅芸問道。
“我知道,你說成親的白天不能見面是吧,要晚上揭了紅蓋頭才能相見。”雷蒙無奈地說道。
晚上舉行婚禮與擺酒席,對方也不知道提醒過多少遍了。
“我不是怕你等不及要對甜兒做……”南宮紅芸眯着眼睛說道。
對此,雷蒙只能哭笑不得。
而就在這時,外邊匆匆的進來了一道身影,卻是臉帶擔憂之色的陳三大。
只見她略微慌張的說道:“甜兒她來過你們這裡了麼?”
二人奇怪的對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陳三大一看頓時慌了,想要說什麼,可喉嚨似乎被什麼卡住了一樣,又無法準確的說出來,雷蒙見此認真地說道:“三大媽,你先別急,慢慢說。”
“今天早上我起牀就要做早餐的時候,村長與甜兒卻不在屋裡,只見到甜兒留下了一張字條說要去找村長了。”陳三大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雷蒙,只見上邊清楚地寫着:“我到山上去找爺爺去,不用擔心,很快就能回來吃早餐。”
“村長他一定去獵殺野豬了,這是作爲蕭家的習俗,成親當日親自獵殺野豬並且親自烤野豬將其作爲女兒或是孫女的嫁妝。”陳三大急道。“甜兒她也跟着去,可現在都快正午了,別說吃早餐了,午餐都快要吃了,可他們爺孫倆都還沒回來。”
雷蒙與南宮紅芸聽了後相互對視,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