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顏還活着?”葉辰怔怔的看着那個已經緩緩凝視的少女倩影。
“這...這怎麼可能。”葉辰頓時感覺腦袋有些眩暈,他清楚的記得夕顏是死在自己懷裡的,昔日那悽慘的場景如今還歷歷在目。
葉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說虎娃還活着,那可能他的造化,但已死的夕顏還活着,這就不得不讓他震驚了。
不由得,葉辰再次微眯起了仙輪眼,隔着很遠死死盯着夕顏。
很快,他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就是夕顏的血脈,很是奇異,奇異的讓他仙輪眼都無法全部看破,這樣的感覺他曾在姬凝霜身上感覺到過。
而且,從夕顏的血脈中,他也感覺到了一股蟄伏的神秘力量,那力量讓他有些忌憚。
“夕顏?”這邊,柳逸、南宮月和虎娃已經走上前去,特別是虎娃,眼中還浸着淚花,“你還活着。”
那一日,他失去了兩個家人,葉辰和夕顏,對於幼小心靈的他,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而後諸多事情,將他折磨的滿目瘡痍。
如今,再見活着的夕顏,他怎麼不激動。
“虎娃哥哥、柳師兄、南宮師姐。”夕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大眼中,卻是浸滿了淚花,她和虎娃一樣,又何嘗不是如此,復活之後,師傅沒了、師祖找不到、虎娃和爺爺也找不到、家也沒了,這種心境,常人無法理解。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南宮月不由得笑了笑,“能見你們活的好好的,真好。”
“看樣子,還都認識啊!”見他四人如此,四方的人影紛紛詫異了一聲。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知情人士悠悠一笑,“那個少女乃是恆嶽宗葉辰的在凡人界收的一個徒兒,還有那個少年,也是葉辰帶上修煉路的,也算是葉辰的半個徒兒,說起來,那少女和少年還算是師兄妹呢?”
“葉辰那麼吊,他的徒兒也個頂個的恐怖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當日殺葉辰時,青雲宗也有份兒,而呂候這些天也不知殺了多少恆嶽長老弟子,他們不報仇纔怪呢?”
“話是這麼說,但就算四個人聯手,也不見得是那呂候的對手吧!”有人沉吟了一聲,“他們四個都是靈虛境,而呂候是空冥境一重,本就是宿主,境界又絕對的壓制他們,這一仗,沒有懸念。”
“喲,又來一個,今天我註定是大豐收啊!”議論聲中,呂候的聲音響起了,踏着虛幻的龍形,看着夕顏他們,嘴角浸着玩味戲虐的笑容。
“大哥哥的死,也有你們青雲宗,今日不是不朽。”虎娃滿眼的淚光化成了殺機,渾身綻放狂暴之光,掄動烏鐵棒直接殺了過去,一棍掃出了一片金河。
“自不量力。”呂候大手幻化龐大的虛幻龍爪,一手橫掃虛空,碾碎了虎娃的金河。
錚!錚!
柳逸和南宮月也紛紛動手,一左一右,出手便是絕殺之劍。
不過,他們的攻擊雖然凌厲,但在呂候面前,卻是差了太多的道行。
滾!
隨着呂候一聲冷哼,一掌拍出了一條巨龍,翻手一掌又打出了一道龐大掌印,巨龍將柳逸震飛,龐大掌印將南宮月壓得吐血。
夕顏的攻擊也到了,但她的手段卻是有些奇異,左手爲演化天,右手演化地,雙手合十,天地相合,虛無縹緲之中,竟然化出了一道漩渦,漩渦之中一道粗壯的神芒凌天而下,直逼呂候的天靈蓋劈去。
“天地契合,她是靈族的人。”呂候體內的太虛古龍魂露出了陰獰的笑容。
“靈族的人,那她的血,應該很是美妙。”呂候舔了舔星空的舌頭,單手結印,頭頂竟然有一道黑色的漩渦浮現,乃是太虛洞秘法。
嗡!
夕顏的神芒威力無匹,帶着摧枯拉朽的神力,但卻盡被那太虛洞所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對呂候沒有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換我了。”呂候露出了森白的牙齒,直奔夕顏而來。
“看棍。”虎娃從斜側裡衝出,一棒砸碎了一片虛空,卻被呂候一掌震退。
太極演天!
柳逸動了大招,十丈龐大的八卦圖化出,打向了呂候。
呂候幽幽一笑,一掌凌天劈來,將那迎面而來的八卦圖劈的粉碎。
玉靈劍心!
南宮月也動了大招,一劍刺出數百道劍芒,在飛射中合爲一道,威力無匹,帶着極強的洞穿之力。
哼!
呂候凌霄,揮手太虛一指打出了一道神芒,碾碎了南宮月霸道的一劍。
夕顏和虎娃從左右殺來,各自施展恐怖的神通。
轟!砰!轟隆!
精妙絕倫的大戰再次展開,四人合力對抗呂候,從南打到北,從東打到西,本就滿目瘡痍的羣山,因爲他們的大戰,一座座的崩裂下去。
四方觀戰者早就退出去了很遠,五個人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戰力卻是不弱,未免遭受餘波,基本沒人願意跑上去找這個刺激。
不過,可以得見的是,夕顏他們四個雖然各個驚豔,但奈何修爲被絕對壓制,而對戰的還是身負太虛古龍的宿主,就算是四人合力,卻依舊被壓着打。
轟!
隨着一座山峰崩裂,半邊虛空都塌陷了下來,柳逸他們再次被震飛。
死吧!
呂候露出了森白的牙齒,笑的有些猙獰,一指神芒點向了還未止住的身形的夕顏。
夕顏!
虎娃見狀,猛地止住了身形,掄動烏鐵棒殺來,但距離太遠,以他的速度,顯然是趕不上,柳逸、南宮月也各自燃燒了精元,拼力向着這邊殺來。
然,就在所有人以爲夕顏要被一芒洞穿之時,夕顏身側空間扭曲了一下,一隻金手探了出來,生生捏了呂候打出的那一指神芒。
咦?
此一幕,讓四方觀戰者一陣詫異,“還有幫手?”
詫異聲中,渾身蒙在黑袍之下的葉辰緩緩走了出來,擋在了夕顏的身前。
萬衆矚目之下,葉辰金色的氣血升騰,似火燃燒一般,而他蒙着的黑袍,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露出了那漆黑如瀑的長髮、露出了那猙獰可怖的鬼冥面具和那右邊額頭上還在滲血的仇字。
秦...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