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旱疆嘶嚎,擡腳跨越虛空,一掌推出一片洪荒血海,血海吞天納地,能得見,其內有怨靈在掙扎,痛苦不堪,一瞧便知,這所謂的洪荒血海,血祭了無數生靈,一不留神被吞其中,準帝級的心神,都有可能被吞滅。
葉辰眸光一冷,黃金仙海頓現,擋住了洪荒血海。
給吾鎮壓!
旱疆喝斥聲鏗鏘,體內九道神光齊射,化作了八面神鏡,以葉辰爲中心,橫在虛空八方,每一面,都垂射着璀璨仙芒。
此乃組合法器,暗中有道則相連,攻伐無匹,亦有封印禁制,神鏡所照之處,極具化滅之力,抹滅一尊普通準帝,不在話下。
葉辰就霸道了,迎神鏡仙芒而上,掄動了凌霄鐵棍。
咔嚓!咔嚓!
這等聲響,不絕於耳,八面橫天神鏡,被葉辰挨個的敲的粉碎,碎裂的神鏡小碎片,也難逃崩毀,被葉大少的混沌鼎,吞的一點兒不剩。
噗!
旱疆一口老血噴出,蹬蹬後退,遭了可怕的反噬,非他神鏡不夠強,是葉辰太霸道,那根不知啥材質的鐵棍,也賊兇悍,由神鏡鑄造的神鏡,在其面前,竟脆弱不堪。
鑑於這等境況,旱疆的本命器,都沒敢祭出來,生怕也被打碎,那遭的反噬,會更猛烈。
葉辰踏天殺至,未等旱疆止住身形,便被一棍掄飛。
世人仰眸,是目送旱疆飛出去的,葉辰一棒槌太猛,險給旱疆掄爆,血淋的身軀,甚是刺目,在霸道恢復力下,極盡重塑。
啊....!
旱疆又狂吼,披頭散髮,猙獰如惡鬼。
叫,讓你叫。
葉辰拎着鐵棒殺至,二話一句不多說,手起棍落,霸氣側漏。
悲催的旱疆,剛喘一口氣,又被掄上天。
事實證明,輸出不能只靠吼,叫的響亮,沒啥吊用。
噗!噗!噗!
血腥的一幕在線,堂堂洪荒戰力排名第二的帝子,在葉辰面前,竟孱弱不堪,一次次被掄飛,神軀一次次被砸的爆裂,璨璨的鮮血,混合骨頭小碎渣,崩滿天穹。
“該死.....。”
砰!
“必斬你....。”
噗!
“給吾鎮壓....。”
轟!
這是一場離奇的鬥戰,滿天地都是旱疆的嘶吼。
堂堂洪荒帝子,連一句話都未說完整過,每每話到嘴邊,便會迎來一根鐵棒,愣是被葉辰,從東方天際,幹到了北方虛空,連施展秘術的時間都沒有,偶爾使出那麼一兩宗秘法,可在那根兇悍的鐵棒前,卻如可笑的擺設。
這讓觀戰者,對葉辰手中的鐵棒,倍感興趣。
“老七那根棒槌,俺甚是喜歡。”小猿皇再次道,搔着猴毛兒,倆眼放光的看着,連旱疆都被掄的漫天竄,絕對的兇器。
“啥個材質鑄造,聞所未聞。”
“必是某種仙鐵。”夔牛摸了摸下巴,頗向拿自個的戰斧,與葉辰換那鐵棒,他若耍其棍來,也必定很尿性。
“打,朝死打。”大楚的人才們,嗓門兒最響亮,一個個上躥下跳,也想殺上去踹兩腳。
“撐門面,還得是荒古聖體。”
“後輩如此,吾心甚慰。”一衆老傢伙,集體捋了鬍鬚,神色意味深長,洪荒排名第二的帝子,都被幹的擡不起頭,何等驚豔。
“老爹,加油。”葉靈還是那般活潑,舉着小拳頭,爲葉辰吶喊助威。
比起她,衆女就含蓄多了,一個個美眸迷離,看的如癡如醉,時隔三年,她們的葉辰,還是那尊蓋世的戰神。
不知哪個歲月起,她們都爲那個名爲葉辰的人,斂盡了絕代風華,只做他的妻,默默看着他,橫掃四海八荒。
“三娘,你臉咋還紅了呢?”葉靈許是喊累了,大眼撲閃,看的是南冥玉漱,沒辦法,人三圍很爭氣,一不留神兒,就排了個第三。
南冥玉漱思緒被打斷,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別說,還真有點兒燙。
“目測,這是思春了。”唐三少揉了揉鼻子。
“找打是吧!”葉靈上前就是一腳。
“別總嚇唬俺。”
“讓你準備的牀,備好沒,要最大號的,我老爹媳婦多。”
“那必須的,十好幾丈寬,純鋼純鐵的。”
“嗯,這還差不多。”
倆小後輩,頭頂頭,你一言我一語,埋頭竊竊私語。
這話,聽的衆女集體回了眸,何止是南冥玉漱臉頰發燙,衆女也都臉頰緋紅了。
十幾丈的牀,這得多熱鬧。
周圍的人,也都露了語重心長之色。
尤是對葉靈,葉辰這寶貝小丫頭,太特麼上道了。
還有那小黑胖子,雖不是聖體家的女婿,卻對葉辰的事兒,頗是上心。
可惜,這貨長得忒胖了,個頭也不高,還黑的發亮,基本上,與帥不沾啥邊兒,不然,以他這二皮臉的氣質,與古靈精怪的葉靈,簡直是絕配。
噗!
小插曲中,旱疆又喋血,半邊神子炸滅,一邊遁走,一邊重塑神軀,哪還有帝子的絲毫威嚴。
葉大少就很自覺了,拎着凌霄鐵棒,擱後面玩兒命的追,一旦追上,啥開場白都沒,一頓亂錘。
雖戰力絕對碾壓旱疆,但大楚的第十皇者,對旱疆的抗打程度,還是很震驚的,這都第幾次被打爆了,竟還能重塑神軀。
要不咋說是洪荒排名第二的帝子呢?真不是一般的抗揍,這若換做一般的帝子,此刻,多半已在喝孟婆湯了。
噗!噗!
絢麗的血花,頻頻綻放,染紅高天。
觀戰者的眸,是眼花繚亂的,只因,旱疆忒能跑,如一縷流光,難捉其真形,而葉大少,也忒能追,如一道神芒。
眼界低的人,就瞧見兩道光,在虛無竄來竄去。
也只大聖境、準帝級的人,才能瞧見真人,怎一個血腥了得,旱疆哪還有人形,這不是鬥戰,這是追與逃的殺戮啊!
“聖體天下無敵手,打的旱疆變成狗。”
葉辰這般長志氣,諸天的人才們,自不會落了下風,不能上前助戰,便精神上支持葉辰,吶喊助威聲,如若山洪海嘯,一浪壓過一浪,憋在腔中的憤悶之氣,被一次次發泄出來。
“我能笑笑不。”聖尊瞟了一眼衆準帝,自來了這望玄星,一個個都神色肅穆,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直至此刻,都還繃着臉。
“能。”不止東凰太心,邪魅如邪魔,也深沉的吐露了一字。
而後,便見聖尊那兩排牙齒,雪白雪白的,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衆準帝也都不繃着了,女子笑的嫣然,男子笑的樂呵,大楚的皇者如此長臉,那得笑笑,總繃着臉,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家欠他八百源石呢?
他們都笑了,幽冥聖主那邊,也不撐着了,帶領自家的小弟,露出了一張張名爲“我很高興”的神色。
有前輩們帶了好頭,後輩們笑的更開心,整個諸天都笑了。
沉默寡言如軒轅帝子,最是堅挺,面無表情,顯得頗是不合羣,遙望而去,他已成一道亮麗的風景。
“笑笑嘛!”瑤池神女瑤心美眸撲閃,有幾分古靈精怪。
至此,武擎才一聲乾咳,終是露了一絲微笑。
而瑤心,卻是被瑤池長老拽走了,臨走前,還對武擎投去了一個希冀的眼神兒:俺家神女已被拐跑一個,還請軒轅帝子,大發慈悲。
這個眼神兒一出,軒轅帝子的那絲微笑,又沒了。
“笑,都笑笑。”
“老傢伙,說你呢?爲嘛不笑,不給面子?”
“嘿你個小兔崽子。”
諸天還是很有活力,上到準帝老輩,下到皇境小輩,都如撿了錢那般,賊是開心。
比起諸天,洪荒族的人,那就是丟錢的一方了,而且,丟的還不少,一眼掃去,一張張臉龐,都如蒙了一層寒霜,陰森可怖,咬牙切齒者,不在少數。
面目猙獰的,自是旱疆族,雙眸猩紅,泛着森森幽光,用惡魔二字來形容他們,最是恰當。
要說他家的帝子,還真是個倒黴孩子,前後被葉辰他兩口子爆錘,此刻被追的漫天逃,他旱疆家帝道傳承,何曾這般丟過人。
葉辰,必須死。
旱疆族皇咬牙道,殺機流溢,徹骨冰冷,體內潛藏的帝兵,已再顫鳴,頗有一擊絕殺葉辰的架勢。
諸天自不是吃素的,不下十幾尊帝器嗡動,無視其他洪荒族,瞄準的皆是旱疆族皇,意思似在說:看你先絕殺了葉辰,還是我等先秒了你。
轟!
驚聞虛無一聲轟鳴,旱疆帝子再受創,被葉辰一棍,從虛無砸了下來,落地又是一聲轟隆,將大地,砸出一座深坑。
而葉辰,卻佇立虛天,其身,不見絲毫傷痕,如一尊神,睥睨八荒。
下方,旱疆已自深坑走出。
他傷的極爲悽慘,渾身鮮血淌流,筋骨曝露,雖是猙獰,卻不再如先前那般暴怒,反而,嘴角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鬥不過我。”
又一次,旱疆陰笑的擡手,單手結了印訣。
此印訣,在場人皆認得,乃施詛咒的印訣,旱疆族擅詛咒,而且霸道無比,先前的姬凝霜,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此番,又用詛咒,詛咒的自是葉辰,可謂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