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智陽道人冷喝,一步跨越,掠過蒼天,手持準帝劍,當空斬下。
“滅我?你也配?”葉辰喝聲鏗鏘,正面衝殺,不躲不閃,以聖軀硬憾,金拳緊握,掌心演乾坤,霸道無雙。
噗!噗!
鮮血濺起,智陽道人一劍斬中葉辰肩膀,差點卸了葉辰胳膊,聖血刺目。
爲此,他也付出應有代價,捱了葉辰一拳,半個身軀被打殘,血骨橫飛。
“這也太...太....。”四方修士驚得雙目發直,猛吞口水,以爲是看錯了。
一擊硬戰,大聖巔峰級的智陽道人,竟被準聖級的葉辰一拳打的血骨淋漓。
“這是怎麼了,準聖級何時變得這麼強了。”太多人撓頭,只感頭暈目眩。
“大成聖體聖骨,還真是霸道無雙。”西尊和中皇搖頭一笑,亦是震驚。
“他竟逼退了大聖。”鳳仙也震驚了,臉色蒼白,忙慌祭出了傳送陣臺。
“這不可能。”最難接受的還是智陽道人,嘶喝聲震天,滿目皆是猙獰。
他是大聖啊!大聖巔峰,只差一絲便是準帝,手握準帝兵,竟被一準聖級打的吐血,此乃恥辱,天大的恥辱。
“你惹了不該惹的。”葉辰屹立虛天,聲如滾滾雷霆,震斷了萬古蒼穹。
話落,但見一道金色神芒,自他天靈蓋衝出,直插天宵,把天戳了大窟窿。
他的氣血,如江河海洋一般,洶涌滾滾,一雙神眸,金芒四射,金輝纏繞,聖軀如黃金熔鑄,讓人不敢直視。
繼而,以他爲中心,一道有形的金色波紋無限蔓延,那是威壓,碾的空間炸裂,碾的虛天崩塌,天地也失色。
“準...準帝。”智陽道人登然色變。
“怎...怎會是準帝威壓。”四方修士驚愣,張着的嘴,足可塞下恐龍蛋。
“明明是準聖,哪來的準帝級威勢。”
“難怪能屠戮十萬修,他竟還有如此王牌。”議論聲沸騰,形成了海潮。
“根源在聖骨,他融合了大成聖體的聖骨。”老輩修士們都忍不住驚呼了,似是看破了端倪,驚的老軀巨顫。
“大成聖體的聖骨?”年輕修士愣然。
“沒錯了,他去過天虛,融了辰戰聖骨,先前天虛走出的人,便是葉辰。”
有睿智的大神通者,猜出了其中秘辛。
此話一出,這片天地頓起軒然大波。
在場人這才明白葉辰爲何會復活,必定是天虛救的,也搞明白葉辰爲何這麼強,必定是融合了天虛辰戰聖骨。
“兇名卓著的天虛,竟是救了葉辰。”
“還讓他融了辰戰聖骨,葉辰與禁區是何等關係,葉辰本就是禁區的人?”
“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禁忌嗎?”
震驚聲此起彼伏,在疑惑中心靈戰慄。
葉辰威壓太強,在場太多人都扛不住,成片成片的墜落,忍不住跪伏下去。
“你與她的恩怨,老夫不再參與。”智陽道人當即收劍,轉身便退走。
震驚,他也震驚了,竟不知葉辰還有此等機緣,難怪敢硬憾他霸絕一劍。
融了大成聖體的聖骨,便具備準帝威勢,準帝級以下,多半不是他對手。
他只是大聖,並非準帝,也難擋大成聖體聖骨威勢,再打下去多半飲恨。
“三番五次與我作對,這就想走?”葉辰冷叱,一步跨天,金掌蓋下。
準帝級威勢強橫,更遑論是大成聖體聖骨的威勢,還未落下,天已崩塌。
智陽道人大怒,雙手握劍,迎天格擋。
金掌落下,饒是他的戰力,也被壓得雙腿彎曲,神軀裂開,有鮮血噴薄。
“你當真要不死不休?”智陽道人嘶喝,氣血升騰,硬生生的頂起了金掌。
“怎麼,怕了?”葉辰凌天又是一掌。
“聖骨雖強,威勢用一分,便會弱一分,當真要與老夫拼個你死我活?”智陽道人揮劍,卻依舊吐血後退。
“滅你,足夠。”葉辰加持神通秘法,金掌上有古老篆文流轉,威力更勝。
鮮血傾灑,智陽道人方纔癒合的軀體,又一次爆裂,骨頭被碾成了碎渣。
再次癒合身軀,智陽道人登時遁走,揮手祭出了傳送陣域門,不敢再戰。
“還想走?”葉辰冷叱,動了移天換地秘法,與那傳送域門交換了位置。
智陽道人色變,瞬身後退,速度奇快。
然,葉辰更快,一步追上,欺身到近前,一語未言,直接開打,金拳無敵。
四方修士多有已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聖體肉身無敵,被他近身,那便是噩夢,是大聖又如何,一樣擡不起頭。
事實也正是如此,被近身的智陽道人,的確很悲催,被葉辰一路從東方虛天干到了西方蒼穹,絲毫無翻身力。
畫面血腥了,血雨傾灑,染紅蒼天,斷骨碎肉漫天飛,看的人心驚肉跳。
啊.....!
智陽嘶吼,每每欲反擊,皆被葉辰打回來,空有一身秘法,卻無機會施展。
他的確很慘,血骨淋漓,不見了人形,森森白骨、塊塊皮肉,皆曝露在外。
相比他而言,葉辰就兇猛了,而且越幹越猛,氣血滔天,似是用之不竭。
大成聖體的聖骨,給他了足夠的資本,當真是拳拳見血,一拳更甚一拳。
他如戰神,氣蓋八荒,打的天崩地塌,徒手一雙拳,讓乾坤也爲之顛倒。
“這...這也太猛了。”觀看的修士,猛吞口水,“大聖級巔峰,竟也不敵。”
“見過猛地,沒見過如他這般猛地。”
“大成聖體可匹敵大帝,豈是鬧着玩兒的,縱威勢不在,也依舊霸絕天下。”
“他的人生,還真是充滿神奇色彩。”中皇深吸一口氣,滿眸皆是忌憚。
他話剛落,便聞轟隆,震得天地動盪。
遙看而去,那是一座巨山,被智陽道人墜落的身軀壓得崩塌,碎石滿天飛。
再看葉辰,佇立虛天,威壓力蓋九霄,他手中,還拎着一隻血淋淋的手臂。
那手臂自是智陽的,被他生撕了下來。
而這條手臂的手,就握着焚寂準帝劍。
葉辰碾滅了手臂,又一次奪回了準帝劍,配合聖骨威勢,準帝劍威更強。
再看智陽道人,自碎石中踉蹌起身。
的確沒了人形,氣血消沉,被一路乾的近乎身死,身軀不知爆裂了多少次。
但見他身軀顫抖,一縷烏光和一縷金光自他下腹飛出,乃葉辰的仙火天雷。
如今葉辰威勢強橫,用意念勾動了它們,還有混沌鼎,三者一同迴歸了。
“我已認錯,還要打嗎?”智陽嘶吼,怒視蒼天,滿目血紅,咬牙切齒。
“你認錯,能讓我枉死的親人活過來嗎?”葉辰提着沾血焚寂,一步步走來,話語依舊冰冷,帶着無上的威壓。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並非我殺。”
“若非你在西漠救下鳳仙,我的親人,又何至慘死。”葉辰喝聲震動蒼穹,金眸化作了血眸,滿是冰冷寒芒。
“你....。”
“有一再二,我忍了,第三次竟又來,既是如此,那便爲你的高高在上,付出血的代價。”葉辰豁然揮動焚寂。
準帝兵一劍,斬出仙河,裂開了天地。
智陽道人哪敢對抗,拖着血軀遁走,怒吼震天動地,“你知道吾是誰嗎?”
“南域萬族我都惹了,你還能搬出誰嚇唬我。”葉辰冷笑,提劍在後追殺。
智陽道人不再言,燃燒了元神之力,玩兒命逃竄,再無大聖的半點威嚴。
的確,此刻拿誰嚇唬葉辰都不好使。
南域萬族,九尊準帝、九尊準帝兵,上百萬的修士,葉辰還是殺出來了。
那纔是大江大河,相比萬族通緝而言,此番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陰溝兒。
這天地不平靜了,智陽道人在前跌跌撞撞的逃,葉辰在後不緊不慢的追。
再往後面,便是觀戰者,鋪天蓋地的一大片,皆想看看智陽道人的下場。
葉辰時不時揮劍,每一劍都會將智陽斬飛,每一劍,都讓天地染滿鮮血。
智陽悽慘,只顧逃,燃燒了元神之力,又燃燒壽元,他的一路,皆是血。
“這便是報應。”有人言辭不加掩飾,“先前滅葉辰,如今如喪家犬了吧!”
“在讓那智陽欺凌四方,真是活該。”太多人憤恨,有年輕人也有老傢伙。
“此一幕,真是暢快,滅了智陽纔好。”
“咦?鳳仙呢?”有人瞅了一眼四方。
只顧專注大戰,竟忽略了那個狠女人,此刻去看,卻是早已不見了蹤影。
“葉辰威勢如此之強,多半是跑了。”
“仔細想想,諸天山血劫、諸多神子被捉、諸多家族被滅、方纔十萬修士被屠戮,還有如今智陽道人被追殺,究其根源,皆是她惹得禍,她竟跑了。”
“還真是個禍水,因她的私人恩怨,連累了太多人,那些個被葉辰滅的人,此刻多半都在下面等着與她清算。”
“若我是葉辰,便會先將她給滅了,如今跑了,玄荒之大,再找可難了。”
“你能想到,聖體葉辰會想不到?”
“以老夫看來,葉辰八成已設下禁制,無論鳳仙逃到哪都能捉住,不然也不會放任其逃走。”一老頭兒揣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