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在回到屬於自己的庭院後依舊凝神靜氣,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真的對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毫不在乎。
其實對於周助來說,那些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擔心,因爲無論好壞,那事情也總會發生。
都既然如此了,那爲什麼還要表現出擔心?
趕緊想辦法解決就是了,如果想不通,那就乾脆不想……周助不喜歡鑽牛角尖,反正連死也死過了,有什麼事情能比死亡更嚴重?
或許也正因爲是死過,都他孃的死到穿越了,所以在某些時候,周助會比任何人都更加瘋狂!偏執!
就像是一個神經質的人,平時不惹到他還罷,不會看出有任何的不對勁,但一旦觸碰到他的逆鱗,那麼他一定會瞬間暴走,跟對方死磕,不到死不罷休,徹底闊出去。
回到房間中一直思索,時間到了傍晚,周助最後,還是隻有這個沒心沒肺的結論。
搖搖頭把房門打開,是到吃晚飯的時間了,也是一天中,唯一能與‘親爹’相處的寶貴時刻。
剛走出庭院,突然之間,就有五個面無表情的人走到周助面前。
“少主,族長與大長老,請你去祠堂一趟。”
周助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是大長老的嫡系護衛,個個的實力都不弱於周百繼,這一次性來這麼多人,恐怕也是因爲演武場的事情,防止周助發難。
周助也料到,自己今天的事,絕對是掩蓋不住。
除了圍上來的五個護衛,周助發現不遠處也有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對自己指指點點,好像都認爲自己要倒黴了。
“去祠堂幹嘛?”
周助不緊不慢地說道,沒表現出任何的驚訝與擔心。
“是大長老與族長
的吩咐,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還是快點吧,遲到了可是不好。”護衛聽見周助的問話,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一絲冷笑,但語氣卻是不敢有絲毫輕佻。
這周助可是敢在演武場裡使用外物,把周百繼打成重傷,這裡連演武場都不是,他們毫不懷疑在得罪了周助後,自己的下場會比周百繼好多少……
“你們讓開點吧,我不是大長老,不習慣被這麼多人保護。”周助語氣很淡地道,那五個護衛在聞言後也不生氣,反倒是更加恭敬的退到一旁,暗鬆了一口氣。
“還不是乖乖的被請過去麼?晾他也不敢亂來。”
遠方暗處,周林一臉的孤傲,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穿過幾條長長的白玉臺階,又走過幾個大花園,一路上三清之氣瀰漫,令人神清氣爽的幽香之氣撲鼻,周助足足走了大約五分鐘纔來到了周氏宗府的祠堂。
雄偉?巍峨?
這是周助第一次用山嶽的形容詞,來形容一間房子……
屋檐高大壯觀,每一根支撐的柱子都雄偉矗立,彷彿是在支撐着不朽。地板被修建得光滑如鏡,都是清一色的白光瓷玉,蠟光透亮,人踩在腳下彷彿是在懸浮。
祠堂內沒有任何能坐的椅子,除了高臺上的神牌與香爐外,就是讓人下跪的蒲團。
此時位居祠堂的中央,是一個白髮蒼蒼,身穿着黑色的衣服的糟老頭子,從肉眼看上去至少有八十歲,正是大長老!
連周助也有些想不通他是怎麼生下週瑜那個怪胎,聽聞大長老也不過是大衍之年,五六十歲左右,但爲何這麼顯老?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了嗎?
周百忍正給祖先上香施禮,大長老讓開一步,原來他正好擋住了周助的視線,讓其看不見周百忍
。
“來了嗎?”
背對周助的周百忍轉過身來,剛毅的臉龐給人一種掌握了無窮力量的感覺,不需要有太多動作,就有懾人的威嚴,直叫人無法直視,只能乖乖低頭。
“這是天位強者的威嚴嗎?還是上位者的威嚴?”周助的心中在打鼓,很想擡起頭來,卻發現自己整個脖子都僵硬了,似乎結了冰。
“聽說你在演武場上打敗了周極,但你爲什麼要使用外物?演武場是憑真功夫比試的神聖之地,你爲什麼要做這些邪門歪道?”
周百忍淡淡的說道,語氣冰冷,讓人聽的不寒而慄。
“嗯?”
一聲疑問,周助只感覺整個祠堂之中的溫度好像驟然下降了很多,身上涼嗖嗖的,差點就雙腿一軟,整個人癱瘓下去。
周助分不清這是法力還是氣勢,但氣勢能運用到這地步,也算是神乎其技了。
“怎麼不回答我,你也自知理虧嗎?”
周百忍又問了一句,語氣緩和了一些,周助頓時覺得整個祠堂之中氣溫都升高了一些,腿也不軟了。
“我只是不想被人欺負。”周助昂起腰骨,突然朗聲道。
“這不是藉口。”
周百忍淡淡的道,話語平靜,但始終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周助感到心底很虛。
“不是藉口?難道有能力打敗別人,也要自取其辱嗎?在過去的十五年生涯裡,我只學會了弱肉強食,叢林法則!這個世界除了生與死,勝利與失敗之外,任何規矩都是廢的,天有的規矩,人有人的規矩,我有我的規矩!”
周助面無表情的昂起頭,目光毫不畏懼的直視周百忍。
“看你教的好孩子,是想忤逆祖訓嗎?”大長老冷哼一聲,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