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樓是一個空曠的灰濛濛的空間,除了一些混亂的黑氣之外就什麼都沒有,而在灰氣中間站着的正是綠香。
飛龍叫道:“總教習大人,難道教陣法的長老也是綠香師姐麼?居然一個人教兩種,會不會太兒戲了啊。”
鄭先一下就敲在飛龍頭頂,道:“小子,綠香已經是靈脈九層的境界,馬上就要進入塑體境的修士,你應該稱呼她爲師叔,她在陣法一道上也有很深的造詣,教你們這些人足夠了。”
,剛上第五層,就聽見一聲聲野獸的咆哮聲,放眼一看,滿樓都是各種各樣的妖獸,有的他們見過,更多的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連鳳凰,神龍這樣的神獸也隨處可見,一個個張牙舞爪,威風八面。
鄭先笑道:“正像你們看到的,這裡是教你們御獸術的地方,讓我向你們介紹一下我們的御獸老師,彪哥。”
衆人跟着他的手指望去,見羣獸之中站起一位少年,看上去雖然只有十七八歲年紀,但身材高大,魁梧,背上生着雙翅,全身上下都展現出驚人的力量,正是仙界的那隻飛虎獸。
這位飛虎獸展現的氣勢實在太過驚人,這些修士們見到他,連口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個都小心翼翼。
鄭先笑道:“好了,你們叫他彪長老就可以了,這次就看到這裡,再往上是傀儡術,不過傀儡術應該算是煉器術的一種,所以等到你們煉器術有所成之後,再上去學習,教你們的長老當然仍然是我了。”
說完鄭先用手指了指塔角的一道發着光的門戶:“我們這裡分得並不是那麼嚴謹,如果你們對哪一種技藝有興趣,可以通過這道門戶在一層和五層之間快速轉移。不過我要警告你們一句,修仙界的各種技藝都是要消耗相當大的精力的,所以如果你們功夫不到,到頭來反而會一無所成,所以大家最好是選擇一門學習,好。現在大家跟着我,衆這裡下去。”
說完鄭先首先進入那道光門,飛魚宗弟子們一個接着一個也走了進去,一踏進光門,就會發現自己飄浮在一個光形柱子之中,只要思想一動,想上就上,想下就下,極爲方便靈活。
到了一樓。鄭先道:“好了,願意留下來學習的就留下來,要跟着我學習的,繼續跟着我。”
走出通天塔,外面還有兩隊飛魚宗弟子,一隊是要專門學習鬥法之術的第七隊和另一隊哪方面都沒興趣,都不想參加的第八隊。
鄭先一看,第七隊的人數也不少。道:“好,你們就是第七隊。從現在開始你們的長老就是那四位公主,以後她們讓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
然後他又把四位公主叫來,道:“以後你們就負責教導這第七隊,你們才煉氣期一層,修爲不高,也孝不了什麼太高的。你們只要專門教他們如何狂妄自大,囂張跋扈就可以了,你們負責守衛山谷,去採購谷內的日常用品,如果有人敢亂闖山谷。就給我使勁打,使勁罵,管他是什麼修爲,惹出事來由我負責,明白了麼!”
四位公主不住點頭,心說這個長老也不難當啊,做得跟她們以前在皇宮的時候一樣就可以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個師父還真是拜對了。
把第七隊打發走了,又把第八隊叫了過來,道:“你們想以投機取巧,坑蒙拐騙來提升修爲,得到想得到的資源,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現在就向你們介紹這一方面的權威二叔公,二叔公,終於到了你展現自身價值的時候了。”
面具修士哼了一聲:“你這臭小子,在你眼中我就是這種形象麼,真該死,什麼坑蒙拐騙,那叫生存技能。”
鄭先道:“當然了,你可以縱橫東西修仙界這麼多年,世間仇家無數,你卻活得無比自在,健康,如此寶貴的生存經驗,豈能讓它從此埋沒,當然要多教些人出來給你發揚光大啊。”
面具修士道:“這倒是,我這種打不死的本事絕對是別人做不到的,看你如此誠心相邀,那我也只能勉爲其難教他們一回了。”
鄭先道:“好,從現在開始大家各回各家,各自修行,等到小丹元大會,正是我們飛魚宗大顯身手的時候,一定要讓其他宗門對咱們刮目相看。”
接下來的一個月,所有飛魚宗弟子全都進入刻苦的修煉當中,這些人幾十年來一直被別派欺壓,心裡都憋着一口氣,所以這次有了一次向別派示威的機會,每個人都豁出了老命,白天黑夜,不停修煉和練習。
而且他們的修爲提升速度也正如鄭先說的那樣,進入了正常提升期,雖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神速,但也比起其他的一流功法修煉速度也差不多少了。
不過這一日,飛魚谷外卻來了兩名女修,兩個都是靈脈境二層,白衣飄飄,都有出塵之姿。
兩個人一直飛到入口處,見禁入木障橫在路口,旁邊一名少年正在睡覺。
左邊的少女仔細看了看守門的修士道:“咦,師姐,這飛魚谷修士被人吸得全是未老先衰,一個個雞皮鶴髮,怎麼這個小道士卻是眉清目秀,陽氣充足的樣子,難道這人是新入門的?又或者是還沒有被吸過的,那咱們這次還真算是走運了。”
右邊的女修道:“那好極了,看來咱們師尊可以很輕鬆地進入第九次塑體了。”
左邊的少女用指一彈,一團靈力打在守門的少年身上,一下就將少年驚醒。
“噢,是兩位前輩,不知道兩位前輩到飛魚谷有何貴幹?”這少年看不出對方的修爲,就知道肯定是靈脈境的修士,神色間倒有了些許敬畏。
“小道士,你是新入門的弟子麼,叫什麼名字?”左邊的女修饒有興致地打量這位少年道士。
“晚輩叫傅全,入門的確是比別的師兄弟晚了些,但也談不到新入門的。”少年恭敬地回答,不卑不亢。
這一下,兩名女修就更加奇怪了,她們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飛魚谷,但也聽其他師姐妹說過,說飛魚宗的修士們一見到女修就會嚇得屁滾尿流,連句話都不敢說,但看這位少年的樣子,都是最正常的晚輩面對前輩的樣子,並無太特別的恐懼。
左邊的女修道:“好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重要,我們是天月宗的,我們天月宗的高長老需要三十名飛魚谷修士幫助修煉,你去挑三十名相對健壯的過來。”
這位少年修士眼中厲色一閃,問道:“前輩說的是什麼意思,晚輩不太明白。”
沒有聽到印象中搖尾乞憐的言語,左邊女修登時火起,道:“小修士出言不遜,該死!”
唰的一下,虛空中突然出現一塊紗巾,帶起風聲,遮天閉日朝少年修士壓了過來。
“大膽!是什麼人敢到飛魚宗來搗亂!”
一聲嬌斥,一道劍光從旁邊的山壁間呼嘯而來,將下壓的紗巾攔了下來。
“是何方鼠輩,敢暗算老孃,還不快現身出來!”左邊的少女大怒,手指打出數道法訣,紗巾上光芒大放,射出道道光芒,擊得山石砰砰亂響。
嗖,嗖,嗖,嗖!
數十道人影從谷中射出,爲首的四名少女,各執法器飛劍,怒目而視,正是南龍國四位公主。
四位公主身後,跟着二十多名男修,個個手拿法器,氣勢洶洶地看向兩名少女。
右邊的少女輕咦了一聲:“怎麼回事,飛魚宗哪裡來的女門人,難道是其他門派捷足先登,先佔據了飛魚谷,將谷中男弟子全部收爲己用?”
左邊的少女道:“金霞師姐,要是真那樣,那回去咱們肯定會受到高長老的責罰,你先在這裡收拾他們,我進去抓三十個人出來,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過她還沒有動,站在最前面的金憐公主道:“你們這兩個賤婢,想男人想瘋了,居然跑到宗門來下手搶人,簡直不要臉!”
她這邊一開頭,後面的三位公主,還有那些男弟子全都爭先恐後,破口大罵起來,罵得一個比一個罵得尖酸刻薄,難以入耳。
這一番大罵,把兩位少女罵愣了,金霞道:“金箮師妹,你說這幫人是不是傻了,難道他們看不出來我們都是靈脈境修士,是可以舉手投足間就能消滅他們的存在麼,而且這些男修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跟潑婦一樣罵人,對我們居然絲毫也不害怕。”
金箮道:“管他呢,我先進去抓幾個出來,問問就清楚了。”說完就要飛入谷去。
“賤婢還敢亂闖!”四位公主見了,一齊放出飛劍,四把劍形成一個四方陣法,夾帶着滔天的法力朝金箮轟擊了過去。
四位公主手足情深,四人宛若一體,所以鄭先教了她們一套劍陣,四人一起施展,四個人雖然都只是煉氣期三層的修爲,卻能發出煉氣期七層的攻擊,威力無窮。
“簡直找死!”金箮大怒,袍袖一甩,將劍氣一衝而開,她可是靈脈境修士,四位公主合力也是不堪一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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