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比不上寶親王迎娶寶親王妃之時的誇張盛大隆重,但端木靖這回娶側妃,卻比迎娶正妃之時還要喜慶絢爛富麗,畢竟女方家庭就相差一大截,而且這婚禮的背後還有着那麼些交易,皇親國戚王侯將相多是給了面子,攜同家眷前來參禮吃飯。
顧綾蘿完全就是過來看好戲的,所以也沒有踩着時辰的點過來,在大廳裡聽着衆多人議論紛紛覺得無趣,便領着小青到這五皇子府的花園子晃悠。
“哈哈哈,王妃,你看見了嗎?這五皇子府裡的下人,看見咱們都像見了鬼似的誒!!”小青興致高昂得身子都要飄起來了,“以前這裡的人多瞧不起咱們,每一個好像都能踩咱們一腳,現在看見咱們還不是得跪下磕頭!!”
“你啊,站在我身邊白白撿便宜了。”顧綾蘿失笑着搖頭,想起什麼似的,“這婚禮你也別不把它當回事,待會兒觀禮好好瞧瞧有喜歡的公子哥兒沒。”
小青有些沒反應過來,眨眨眼一臉不解:“爲什麼要瞧瞧有喜歡的公子哥兒沒?”
“小青,王妃這是要給你許親事呢!”春芬掩嘴偷笑解釋道,作爲下人,說不羨慕明明是奴才,卻好比富家貴小姐的小青是假的,
但作爲顧綾蘿的下人,她也深知只要盡心盡力,她們始終都會有出頭日,所以也不會勾心鬥角擠兌小青,
相反還相處得很和諧,也在這片和諧中得知,小青有今時今日全因爲她在最艱難的時候,都對主子的不離不棄,那份堅毅,是她們所不及的,也對小青有了不少的敬佩。
“啊?小姐,你不要小青了嗎?”聞言,小青淚光光地望着顧綾蘿,一副我做錯了你說就是,千萬不要趕我走的表情。
“我不是不要你,只是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齡了,想給你找戶好人家。”顧綾蘿看着與原主記憶有些出入的花園子,笑道,“難不成你想人老珠黃了,纔來找婆家?那可沒人願意要你了,找男人呀,就得趁如花似玉之時才行。”
“小姐,小青不嫁,小青要留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一輩子!”小時候誓言都發了,再艱難之時也都熬過了,如今又怎能食言?
“這樣你老了以後去世了,可就沒有牌位了,到時候別人想拜祭你一下都不行。”顧綾蘿幽幽地道。
小青卻不太把這些當回事,立即答道:“沒關係,只要小青在黃泉上等着小姐,他日小姐有吃的,定會分些給小青的!”
一番話天真又信賴,逗得顧綾蘿噗嗤一下笑出來:“你啊!好吧,也隨你,若他日遇着閤眼的,記得和我說一聲就是了。”
“嗯嗯嗯!小姐不要趕我催我就好了。”小青點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得知顧綾蘿不是要趕她走,又開心起來了。
“喲,這不是寶親王妃嗎?”
忽然,一把輕佻的聲音響在花園子走廊一側,顧綾蘿順着聲源看去,就見一年約二十二三歲,長得額寬眉窄嘴尖,身穿銀藍色錦衣袍男子,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
“傳聞說寶親王妃喜愛穿如同嫁衣般的大紅色衣裳,今日一瞧,也不是呀!”男子細長而小的眼珠子,色迷迷地在顧綾蘿並未外露的胸口處留戀,似是幻想出什麼污穢的畫面,淫邪地笑了起來。
顧綾蘿不想理這樣滿眼都是色慾,滿腦子只有污穢畫面,只用下半身思考的*,扭頭就要走,誰知道那男子一個躍身,從走廊一側躍到了花園子內,還幾個大步一邁,伸手擋住她的去路。
“哎?婚禮還沒開始,寶親王妃別急着走嘛!”男子擋住顧綾蘿去路的手臂一收,狀似在撫摸顧綾蘿的臉龐那般,肆無忌憚地在顧綾蘿臉頰邊緣以形掠過!
如同猴子般的尖嘴巴笑得浪蕩又淫邪:“那寶親王孱弱得跟個廢人似的,定然是滿足不了寶親王妃的,不如寶親王妃就從了本大爺如何?
看在寶親王妃如此美豔的份上,本大爺會加多幾分疼惜,好好寵愛你的~”說着,那鹹豬手就要搭到顧綾蘿肩膀上。
“混賬!王妃豈是你等小人可以褻瀆的!!”小青見那男子就要碰到顧綾蘿,連忙揮手打掉那男子的鹹豬手,春芬和秋收也怒瞪着眼前無禮的男子,用身子擋在顧綾蘿身前,阻隔男子噁心人的視線。
“你既然知道我家主子是寶親王妃還如此無禮,不怕死嗎?”秋收嬌聲喝道,今日是五皇子迎娶側妃的大喜日子,怎會有如此無禮的無賴在?
“呵~區區寶親王妃算個屁!大爺我是看得起你家主子才調戲你家主子!”男子無賴地撇嘴,鹹豬手摸不到顧綾蘿,又想要去摸秀氣可人的秋收!
“本王妃不需要你看得起。”顧綾蘿目光冷然地睨着男子,巧手往寬大的衣袖暗袋裡一摸,對着那男子一揚,張口欲說什麼的男子頓時痛苦地捂住喉嚨,面容扭曲地渾身一個抽搐,就滾到了草地上!
眼看囂張無禮的無賴男子痛苦地滾地,春芬和秋收退回顧綾蘿身後,顧綾蘿上前一步,低頭居高臨下地睨着瞪大小眼睛,怒視着她的無賴男子,一字一頓冷冷地道:“我告訴你,若然下次再聽到你說寶親王的不是,就別怪本王妃不客氣。”
“額嗚——”男子捂住喉嚨,扭曲的面容盡是痛苦,艱難地伸出一隻手去抓顧綾蘿的裙襬!
顧綾蘿也不躲開,腳反而用力地踩上男子伸出來的手,還狠狠地在草地上碾了幾下,在聽得男子悲鳴嘶吼時,才滿意地鬆開腳,冷然地跨過去。
“哼!下次看見我家小姐,不繞路走我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小青三人緊隨顧綾蘿其後,路過男子時,還一人踩了男子一腳泄憤!
“寶親王妃好大的威勢。”
嘲弄的冷漠聲音,在花園子走廊一側響起,邁着步子朝花園子出口而走的顧綾蘿頓住腳步,悠然回頭,就見剛纔無賴男子站過的那個位置,
此時站着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長得冷峻英朗,身穿灰白色錦衣袍的高大男子,男子如同冰塊雕刻出來,散發出陣陣冷氣的眼眸,像是看跳樑小醜那般,嘲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