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裡來的人略微有點多……
王家小別墅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熱鬧過了,王令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柳晴依、王真等人十分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來兩個人在來到王家小別墅前已經被來過別墅的人給提醒過,畢竟在所有人的認知裡,王爸、王媽連同王老爺子在內都是“隱藏的大佬”……
但實際上,不論王爸、王媽還是王老爺子,全都只有煉體而已……在這個全民修真的時代,煉體期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最多也就是力氣和體質稍微好一些。
而且在王令看來,王爸的體質也沒好到哪兒去,隔三差五就得痔瘡,還礙於顏面不肯找自己。近年來王爸唯一一次找自己用法術治療就是爲了頭髮。
去年那會,王爸爲了衝月票榜連續爆了足足三個月,每天日更兩萬字,被網站的其餘作者怒稱爲“觸(畜)生”……而長時間的熬夜也導致了王爸的髮際線無限制的後移,每次洗澡的時候頭髮一抓一大把,掉在地上跟下湯麪似得。
而且那時候因爲天氣乾燥,外加上身體的虛弱,王爸還因爲上火得了痔瘡,並且經常流鼻血。於是洗澡的時候,掉下的頭髮和滴下的血就融在一起了,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鍋老鴨粉絲湯。
那一年,王爸不堪其擾,最終還是找到了王令。
而王令只是輕輕擡了擡手指,在王爸的眉心處點了一下,王爸身上所有的異常狀態直接消失。
現在,熬夜雖然對王爸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不過到底有元首送的提神雪茄,熬夜的後遺症是不會有了。不過人熬夜多了還是容易得痔瘡,其實王令有一招,可以讓王爸的痔瘡永遠消失……
不過這個方法有點暴力。
恩……
王令必須用手指桶一下才可以。
但是這個方法別說王爸一定不會接受,連王令自己都下不去手,所以王令一直也就沒有提。
王令估摸着自己要是下手了,怕是以後連乾脆面都吃不下了……
……
……
廚房裡王老爺子和江海富還在忙活,爲了以示公平,廚房外面已經被布上了結界,防止在座的修真者們用自己的瞳力去偷窺廚房。
不過這個結界瞞不過王令的眼睛,現在王老爺子和江海富都在進行製作料理前的準備。
他看到江海富拿出了一把刀,這把刀像是用冰製作的一樣,在燈光的照耀下通體晶瑩,透光性極其之強,江海富捏着寬厚的刀柄,一手按着魚,一手熟練的將冰刀刺進的魚神,對準了一個角度猛地一扯,一塊緊緻、光澤的冰涼魚皮,就這樣被江海富剝了下來。
這是極強的刀工……
看來今天江海富展現的就是魚料理了。
不過另外一邊,王老爺子製作的好像也是魚料理。
兩人今天的比試,是用同一個題材的菜進行比拼。
江海富把魚皮剝下來後,放入清水浸泡洗淨,隨後他看了眼邊上同樣在料理魚皮的王老爺子。
王老爺子用的並不是冰刀,這已經讓江海富感到很意外了。
冰刀是料理魚皮的最好刀具,因爲冰刀的溫度比正常的菜刀更低,可以在剝下魚皮的時候用低溫封存住魚皮的新鮮感,同時也不會損傷肉質。
而王老爺子使用的刀,竟然是一把長達一米的大刀……
此時此刻,王老爺子已經脫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老而不失緊實的肌肉。
是的!
肌肉!
王老爺子是一直都有肌肉的!
雖然王老爺子前陣子得過老年癡呆,但是老爺子從來沒有放棄過鍛鍊,即便現在年紀上去,新陳代謝慢了很多,渾身上下也是充斥着一塊塊讓年輕人都羨慕不已的肌肉。
當然,老爺子平常穿着衣服的時候,是完全看不出的。
看到這裡,王令也是感到有些惋惜。
如果奶奶還活着的話,一定很幸福吧……
可惜那個時候王令還沒出生,不然王奶奶現在一定還活着。
如今的王奶奶已經入土爲安了,王爸知道王令有能力可以復活王奶奶,但是並不希望因此去打擾她老人家……當年的王奶奶也是村裡有名的翠花兒,王奶奶似得時候,老家的村子裡全村都出來送了她一程。
這要是隨便讓奶奶復活,那地方就成了鬼村了……講不定還能惹來捉鬼的道士。
恩……
言歸正傳。
此時此刻,王老爺子手執一米長刀,就像是刑場上的一名劊子手。
他的臉上古井無波,但這股由內而外的氣勢卻是看得江海富整個人都傻掉了。
旋即老爺子的眼睛一凝,他就像是一個在尋找獵物的獵人,目光牢牢鎖定在案板上的那條肥美的大魚身上,大魚還沒有完全死掉,連魚鱗都沒完全剔除,它的眼睛裡閃爍着光芒,在案板上拼命的搖動着自己的魚尾,就像是在告訴旁人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一樣。
不過在廚師面前,這條可憐的魚終究只能變成一道菜。
這是一條可以讓人吃了以後變得幸福的魚,所以不論是在王老爺子還是江海富眼中,它並不可憐。
隨後只見老爺子的肚子微微隆起……就像是在聚集自己的洪荒之力般的開始吐納氣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連江海富都感覺到空氣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分。
明明王老爺子使用的不是冰刀……
可就是有一種很冷的感覺!
下一秒,王老爺子默然睜大雙眼:“抑鬱刀法!”
隨後一刀砍在了案板之上!
但是這一刀,並未直接對準那條肥美的大魚,而是在距離大魚圓潤而性感的脣角的0.0001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
一瞬間而已,原本活蹦亂跳覺得還有自己救的大魚,竟然停止掙扎了……連魚尾都不曾擺動一下。
就在江海富還沒看明白王老爺子的這一招到底是什麼操作的時候。
只見這條大魚居然發出了一聲哀嘆。
下一秒,大魚直接在案板上坐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魚皮給脫了下來,疊在了一邊……它已經抑鬱了,它的眼角已經沒有了充滿希望的光點,有的僅僅是詭異的光……
江海富、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