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剛想發怒,但是回過頭一看到秦穆藏海八重的實力隨即諂媚道:“大人有所不知,神魔葬地現在已經被三大家族封鎖了,分別是蔡家,胡家和林家,雖然這三族比不過那些封號家族,但是也算是一等一的勢力了。”
秦穆點頭致意,開口道:“這些我已經知曉了,接下來的事情呢?”
他不願意透露自己是第一次來神魔葬地,畢竟欺生的事情屢有發生,至於這三個家族他怎麼可能知道,別說是這三家,就算是妖淵谷裡碩果僅存的封號家族秦穆也叫不上來。
“你都已經知道了那還問什麼?”這人心中腹誹,但是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恭敬道:“接下來的事情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三大家族不願意和我們這些散修分享神魔葬地,可是又怕葬地太過兇險不願傷筋動骨,於是平時他們還是會允許衆人進入探尋,算是爲他們開路。”
秦穆聞言瞭然,沒有大勢力支撐,這些散修也就成了炮灰一級的人物,雖說有些人實力不弱,但是又怎麼能和三大家族相比。
這人說到這裡一臉的憤恨道:“這些日子不知道爲何,絕地裡的危險程度大爲降低,不需要禁器就能安然進入了,原先這個對於我們散修來說是好消息,但是三大家族卻動了私心,徹底封鎖了神魔葬地,所以現在我們大批散修都滯留在了此處,大家不想離去,又不想和三大家族爲敵,所以就只能呆在這裡,現在人就越來越多了。”
“那你們怎麼沒有聯手反抗呢?三大家族再強也只是少數幾人吧,這麼多人難道還不敢動手嗎?”秦穆疑惑,在他認爲只要大家一起動手,別說三大家族了,就算再來三個也阻止不了,可是他卻忘了,三大家族積威已深,而且族內還有靈臺境老祖坐陣,就算給這些人再多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的。
“大人有所不知,我們也有幾個人動手了,其中也有藏海九重的青年才俊,不過三大家族裡都至少有藏海九重的大高手震懾一方,只要有人心懷不軌就會遭到強勢鎮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人一臉的悲哀,還有些憤恨。
秦穆嗤笑,有些嘲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心中對他們低看了不少,如果連鬥志都沒有,還談什麼修煉,不如安穩做個凡人渡過一生好了。
想到這裡他便不想與這些人爲伍了,直接推開衆人朝着前方走去。
“你們這些低賤之人也敢來奪機緣,實在是找死,三大家族有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此地,違者,斬!”就在秦穆還在往前走的時候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這是蔡家的蔡金武,有名的青年才俊,傳聞數年前已經是藏海九重了。”衆人一愣,隨即便議論開了,秦穆也從中瞭解到了這個蔡金武的一些事蹟。
此人出了名的兇殘,曾經因爲強暴的一位凡人女子遭到家族驅逐,等他重新迴歸之時已經是藏海九重的高手了,蔡家惜才,於是將其重新納入族內,不過此人本性不改,多次傳出姦殺修士的傳聞。
秦穆皺眉,有些不喜,他最討厭的就是欺負女人,如果真有本事就找比自己強的人去啊,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你們給我記住,賤民永遠都只是賤民,蔡家老祖現在已經在參悟封號境,一旦功成我們就是豪族弟子,你們又算的了什麼。”蔡金武囂張的聲音傳來,但這句話卻讓秦穆高看了他一眼。
“這倒也不是個傻子,還知道用蔡家老祖威脅衆人。”秦穆暗道,能夠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人有幾個是傻子,更何況蔡金武是被家族驅逐然後重新回來的。
“只不過這個蔡金武倒是囂張過頭了,如果這裡真的是那個地方,別說是他們還沒有封號強者的家族了,就算是真正的封王也要小心翼翼,甚至都會有帝皇級勢力攜禁器前來扣關,到那時所謂的三大家族也只是炮灰而已。”秦穆冷笑,雖然他的本意不想照耀,但是現在卻不得不強勢了。
只見他緩緩走到人前,並不停留,直接朝着神魔葬地走去。
“你難道沒聽到我的話嗎?賤民。”蔡金武大步向前,嘴角獰笑,殺機流露,一雙丹鳳眼裡全是陰翳,看上去十分的刻薄。
“滾!”秦穆大喝,輕輕瞥了這人一眼,並不理睬,繼續前行。
“何方山民,不知好歹,真是活膩了。”蔡金武冷笑,氣血奔涌,藏海九重的氣勢席捲開來,恐怖無比,遠處衆人狼狽後退,後退不已。
這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飛至,擋在了秦穆的面前,“蔡兄太過了吧,原先就是我們三族理虧,這樣高壓始終不是好事,難免會引起反彈。”
這人開口,銀鈴般的聲音讓人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多看了此人一眼。
“我倒是誰,原來是林家的林潔,我們同屬三大家族,倒也犯不着你來指揮我吧。”蔡金武冷笑,鼓盪的氣勢息了下去,眼裡閃過一絲淫邪。
林潔眉頭微皺,十分不喜,玲瓏有致的身體微微退了一步,眉宇間盡是厭惡之色道:“我不是在指揮你,三大家族稱雄一方,所謂得人心者得天下,如果連民心都失去了我們也就連衰落不遠了。”
這些話說的大義凜然,因爲林潔站在了道義上,所以蔡金武也不好明着反對,當下開口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人的性命我可以饒下,但是活罪難逃,如果不施以懲戒疑惑大家會怎麼看我們蔡家。”
林潔沉吟,俏臉上閃過一絲爲難,正如蔡金武之前所言,三大家族同氣連枝,實力相差也不大,這點面子自然是要給的,自己做的也不能太過,於是開口詢問道:“那照蔡兄所言應該如何?”
林潔也知道蔡金武在小題大做,但是自己還偏偏無法做什麼,當下就只能看了秦穆一眼,略微有些歉意。
蔡金武冷笑,開口道:“區區賤民竟敢以下犯上,狗一樣的人物,活罪難逃,必須廢掉全身修爲,然後打碎骨骼,直接丟出去。”
兇光閃爍,蔡金武獰笑,看着秦穆就像是看着一隻羊羔一樣,任由自己宰割。
林潔沉吟,並未多說,直接轉身離去,能夠保下秦穆的性命已經是盡她最大的努力了。
“小白臉,以爲靠女人就能躲過一劫嗎?現在我就要一點一點將你的骨頭打斷,而且我會將你的意識吊住,不讓你昏迷,要你自己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骨頭被我打斷。”蔡金武走向前來,殺機凌厲,嘴角竟是猙獰的冷笑。
“小人得志。”秦穆冷冷開口,心中也已經是殺意沸騰了,這個蔡金武已經被他判了死刑。
“你在說什麼?!”蔡金武臉色難看,沒想到被這個賤民如此嘲諷,就像被狠狠地打臉了,當下怒火無盡,殺意沖霄。
小人這兩個字就像是難以抹去的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蔡金武的身上,也正是這兩個字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秦穆大卸八塊。
秦穆冷笑,渾然不覺蔡金武的殺意,輕蔑的眼神瞥了後者一眼道:“像你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迫害良家婦女,看來是心裡有問題,莫非是天閹?”
對於這樣的人秦穆全然沒有好心情多說,當即嘲諷,不留絲毫情面。
“混賬!你這是在玩火!”蔡金武好像被人踩到了痛腳,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我改變主意了,要將你碎屍萬段。”只見他轟然長嘯,凜冽的殺機不加掩飾,好似萬年寒冰一般,冰封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