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步破財之後,只剩下蘇辰清一個人的雅間顯得大而空蕩,他倒是不在乎這些東西,全神貫注的研究這那畫着銀玉簫的兩幅畫,企圖再從中找出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來。
但是,蘇辰清找到眼角酸澀,他還是沒能夠從那兩幅畫中再找出一些自己沒發現過的東西了。
“看來,這個東西也不是有着那麼多的不同啊,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沉謙認錯了。”蘇辰清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因爲有些思慮太多的他不免覺得有些不舒服。
真沒想到,沉謙在江南水鄉費盡心機得到的銀玉簫居然還是假的,真不知道過一會兒等沉謙到這風槐客棧,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氣血上涌被被氣得眼前發黑呢?
這個答案蘇辰清沒過多久便是得到了,因爲沉謙在步破財走後沒有多久,沉謙便是到了這風槐客棧。
雖然一路上有些風塵僕僕的,但是沉謙身上那一股謫仙氣質卻是未曾因此減少半分,那凌亂的髮絲遮不住那依舊清華的眸子,他剛走進則風槐客棧,卻是被先前被蘇辰清交代過的店小二一路引到了那雅間。
沉謙走到了雅間裡時,看着蘇辰清面前的桌子上鋪着兩張一眼望過去基本上是如出一轍的畫,不由得瞳孔一縮,這畫上畫的正是他這一路上“呵護備至”的銀玉簫麼!
沉謙快步走到蘇辰清的身邊,將他一把推開,將那銀玉簫的兩幅畫仔細端詳,卻是驚異的發現,這兩幅畫唯有一處不同,並且是十分細微的不同。
但是讓沉謙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的並不是因爲這兩幅畫上的銀玉簫與他辛苦尋來的銀玉簫有多麼相同,而是因爲他手中的這根銀玉簫上的的確確有着一處與這兩幅畫其中一幅不同的地方。
換而言之,就是蘇辰清的這兩幅畫中,有一幅是與沉謙手中的銀玉簫完全相同的,而另外一幅則是與之有些不同之處,雖然十分細微,但還是讓得沉謙沉下了心。
將手中的兩幅畫放了下來,沉謙坐到了蘇辰清的身旁,他問道:“說吧。”
望得沉謙這幅模樣,蘇辰清也
是不由得嘆了口氣,“我們什麼時候啓程去虹影哪兒?”
聽得蘇辰清這話,沉謙的心也是猛地沉了沉,看來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這般費盡心機纔得到的銀玉簫,居然是假的?!
雖然蘇辰清沒有很直接的說明,但是沉謙也明白,自己手中的那根銀玉簫必然就是與那一副一模一樣的畫是假的了。
“明日一早吧,我今天才到這繞城,你這盟主難道不能體諒體諒自己的下屬?我可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的從江南水都趕過來的。”沉謙悠悠的嘆了口氣,語氣之中的失望自然是難免的,但是服輸並不是他的作風,只是難過了一會兒便重振旗鼓的他,臉上也是浮現一抹笑容。
沉謙將自己懷中這一路保護得極好的銀玉簫,將它遞到了蘇辰清的面前,面色之中有着一絲苦笑,“既然如此,這根銀玉簫便丟了去吧?”
蘇辰清沉吟片刻,卻是搖了搖頭,將沉謙手中的銀玉簫收了起來,“說實話,我也並不確定你手中的這一根銀玉簫就是假的,所以還是留着爲好。等到日後,將那五樣東西找全了之後,我們也是能夠辨別那個是真,那個是假了。”
沉謙點點頭,也並無異議,若是倒是尋到了其他幾樣物品,卻是發現被自己丟掉的那一件纔是真品,怕到時候也真的是一口血氣上涌,非氣暈過去不可。
“那我今晚去和那個傢伙道別吧,畢竟她也是爲了我纔會和子澄進宮去的。”蘇辰清見到沉謙不過也只是頹然了一會兒,也是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
沉謙自然是知道蘇辰清說的人是誰,他點了點頭說道:“說吧,今晚我住哪兒?”
蘇辰清搖了搖頭,笑道:“我可是在這風槐客棧給你找了一個上好的廂房,今夜你便好好地休息一下,明日我們便啓程 虹影哪兒吧。”
沉謙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段時間的趕路的確是讓他有些累了。也不跟蘇辰清客氣什麼,沉謙轉身就往蘇辰清給他安排好的廂房走去,這風槐客棧有這麼大,幸虧有着店小二引路,否則怕是沉謙也得在這風槐
客棧裡繞上幾圈。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蘇辰清也是將那兩幅銀玉簫畫收起,到時候這兩樣東西也是能夠派上一些用場的。收好東西之後,蘇辰清也是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和沉謙知會了一聲之後便是朝着付小酒跟着皇家隊伍離去的方向趕去。
按照她們的速度,現在應該正在趕往水路渡頭吧,他現在趕過去,正好應該是能夠截到她們上水路的船吧。
蘇辰清施展輕功去追趕付小酒她們那些都是一步一搖慢慢的走着的秀女,對於他來說也是十分簡單的,所以他的估計也是一點錯也沒有,在夜色緩緩籠罩了這片官道上的路,前者也是跟上了這支皇家隊伍的步伐。
夜色琳琅,付小酒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大家閨秀居然能夠在李公公用“早一步到皇宮早一步見到太子”的事情催促之下,整整走了一天!從早上付小酒從知縣大人的府中出來之後,這條漫長的道路上她們期間只休息過一次,其餘的六個時辰都是在走路。
幸虧她們走的是官道,不算是太過於曲折,不然付小酒覺得自己一定會累死在這條路上的。反觀子澄,不僅一點點疲倦之色未曾露出,反而眉眼之間還有着一絲精神抖擻。
整整走了一天,付小酒所在的這支秀女隊伍也是走到了水路的渡口處。本來今夜就應該上船趕路的,但是因爲一些事情,來接秀女的船伕延誤了,傳信來竟是要第二天清晨纔到。
李公公雖然有些不耐但是也無可奈何,於是在這夜色瀟瀟的渡口邊上命令那支隨行的軍隊紮營,並且爲付小酒這些秀女兩人分配了一個帳篷。但是最終還是因爲有些秀女不適應這種與人同住一個帳篷的情況,在李公公無奈的訓斥之下,將帳篷搭小了一些,僅供一名秀女休息。
這樣付小酒反而是落得清閒,在帳篷搭好了之後,她幾乎是一頭栽進了那還算是柔軟的軟榻之中,暗歎一聲這皇宮秀女果然待遇十分的好,在這野外紮營居然還能夠有着這般享受。
而就在付小酒死死地抱着那柔軟的被子與枕頭不肯放開的時候,子澄卻是悄然的進了帳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