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身子微微一震,忙道“屬下知錯,請教主恕罪。”語氣竟是萬分的緊張。
天心教主依然平淡之極的道“行了。你也不必如此,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後別在他們面前提這個幾個字,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白衣人恭聲道“屬下記住了!”而就在此時整個石室突然出現一陣極爲密集的“沙沙”之聲,就像石室頂上落下來很多細小的砂子,白衣人似乎知道爲何如此,一點也不奇怪,而天心教主也好像知道這“沙沙”之聲從何而來,只是頗爲驚歎的道“你竟能把石壁整整一寸的厚度都化爲了細砂,真沒有想到你的修爲竟然精進至此,難怪你如此有把握去對付厲天遠,我小看你了!不過,這似乎不是大……”説到這裡他卻停了下來。
原來這間寬三十丈,長百丈,高達九丈的寬大石室,在被白衣人散發出的強烈白光照射過之後,此時上下左右的石壁具都開始漸漸的鬆散,最後變成了細小的沙子脫落下來,散在了地面之上,而那“沙沙”之聲,正是石室頂上散落下的沙子發出的聲音,這陣砂雨下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整個石壁從新變得光滑平坦,可地上卻是多了一層厚厚的細砂,這竟然就是白衣人身化白光後照射形成的,如此強大的破壞力,實在讓人難以置信,這究竟是什麼道法,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難怪那個黑影一直和白衣人保持着比較遠的距離,原來白衣人身上散發的白光不僅可以照明,而且可以要人命,況且剛纔的那耀眼之極的白光還很分散,如果把白光凝聚在一起,那威力究竟會有多大,真是不敢想象。
白衣人道“教主眼力實在厲害,不錯這已經不是屬下原來的功法,這是屬下揉和兩種心訣創出的新的道法,威力也算不凡。”
天心教主嘆道“豈只是不凡,我看這門心訣的威力不在我修煉的神功之下,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將這一正一奇兩種截然不同的心訣結合在一起,真不愧是當世之奇才。”
白衣人道“教主過獎了,屬下若不是經過教主指點,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達到這種境界,要說奇才,教主纔是真正的不世之才,教主取得的成就足以讓天下高手歎服,只是世人不知罷了。”
天心教主聞聽如此讚美之詞,似乎沒有半分喜色,只是淡然說道“是啊,誰會想到我竟然變成了天心教主,世人不知,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這個天下只怕……唉!”輕嘆一聲後,天心教主低沉的聲音就不再響起,巨大的石室變得寂靜無聲,白衣人也是默然不語,似乎聽天心教主說起自己和天下,也讓他感嘆良多,只是他們究竟是誰?難道天心教主一個人竟能影響到整個天下,如果是這樣,那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天心教中的秘密何時才能解開,一個人真能左右天下嗎?天下大亂的序幕已經悄然拉開,只是世人不知罷了!
冬至過後的第二天,齊清巖站在松風觀內,仰天長嘆一聲後,就大罵自己是個笨蛋。
“清巖呀清巖!你怎麼就這麼笨,你比笨蛋還要笨!全天下簡直找不出比你還笨的人啦!以後有人要說你聰明機靈,你千萬別承認,因爲你就是個大笨蛋!天哪!你怎麼會這麼笨!天哪!我不是說你笨,我是說我自己笨!天哪!我真是笨死了!天哪!你快救救我吧,別讓我再笨下去了,我求求你了!我的蒼天啊!”清巖痛心疾首,滿臉悲憤的叫喊着,祈求上天來解救自己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大笨蛋。
要說清巖爲何如此,這就要說到冬至晚上那個英雄救美的故事,話說清巖又一次行俠仗義,解救了一個良家婦女,並且還把人又送到了平涼城裡的一家客棧,好事做到這個份上真是做到了極致,那女子自然是千恩萬謝,還讓清巖留下姓名以圖後報,清巖頗有俠士之風,甚爲瀟灑的道聲“珍重”,然後就飄然而去,果真有那“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大俠風采。
又做了回大俠,清巖自然十分得意,雖然這次違反了木心道長的規定,去了趟平涼城,可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做好事就得有始有終,總不能把人家一個人丟在荒郊野外吧!清巖覺得自己幹得不錯,尤其是自己拒絕留名的樣子,絕對有大俠風範,簡直就是……就是瀟灑,嗯,是瀟灑。
大俠都是很瀟灑,很飄逸的,清巖從小到大都這麼認爲。清巖那是美滋滋,樂呵呵的回到了明月峰,心情很是激動,躺在牀上後,腦子裡想的還是大俠救美的全過程,可清巖想着想這,就想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而且還是很多地方不對勁,比如說……。
清巖想到這裡猛地一醒,比如說她的嘴脣,可別誤會,清巖想的不是她的嘴脣如何好看,如何動人,而是那嘴脣的顏色,清巖記得很清楚那女子的嘴脣是紅潤而又有光澤,這其實也很正常,漂亮女人的嘴脣一般都是這樣,可這顏色在當時就不正常了,一個普通女子在冰天雪地裡待了那麼久,天那麼冷,她應該是冷的瑟瑟發抖,面色青白纔對,嘴脣的顏色怎麼可能會如此紅潤有血色,這點不對勁,想到一點後,更多的疑點又出現在清巖腦海裡,最重要的就是那女子看似無意的一抓,指甲就劃破了清巖的手背,清巖當時不在意,女人的指甲留得長也很正常,指甲一長就難免劃破皮膚,可就算那女子的指甲再長再鋒利,也鋒利不過鄭老爹的切肉刀吧,在清巖看來老爹的那柄切肉刀幾乎可以削鐵如泥,而就是這柄寶刀也割不破清巖的皮膚。
清巖記得去年自己還在赤金鎮的時候,那時自己已經和趙大哥修煉陰陽和合大法有段時間了,有一次自己幫老爹切肉一個沒留神,那刀就落在了自己手上,可那一刀下去並沒有血光一現,只是在自己手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很快就消失了。清巖自然奇怪,趙無忌就向他解釋道,因爲修煉陰陽和合大法的原因,清巖的身體已經變得極爲堅韌,可以說是刀槍不入,尋常的刀劍是傷不了他的,既然連鋒利的刀都割不傷自己,那區區一個女人的指甲又怎麼劃破自己。
這個女人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