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又道:“我救了三位一次,你們也救了我一次,算是扯平了,三位千萬莫要在叫我恩公,你們若是不嫌棄,便叫我一聲蕭兄吧。哦,對了,還不知道這兩位姑娘芳名?”
安玉嬋笑道:“好吧,蕭兄,這兩個是我二妹和三妹,二妹叫做安玉荷,三妹叫安玉蓉。”
安玉荷和安玉蓉兩人都齊聲喊了一聲:“蕭大哥。”聲音如黃鸝般悅耳動聽。
安玉荷問道:“蕭大哥,你打算如何安排這山寨中的落難女子?”
蕭紫陽沉吟道:“這個我還沒有細細想過,這是這些女子落入賊窩受辱,如今我們雖然殺了馬賊,但這些女子卻已經不爲禮教所容,若無人幫上一把,恐怕……”
安家姐妹曾經陷身賊手,辛好曹天浩發現了她們的身份,有意留作人質,纔沒有受辱。但她們被蕭紫陽相救之後,回到門派,不但沒有受到應有的安慰,反而因爲身陷賊手而被留言中傷,最終蘇大姐還被退親受辱。
三人聽到蕭紫陽所說頓時感同身受。
三人中安玉荷最是心軟,她聽蕭紫陽說完便接口道:“既然蕭大哥已經殺了曹家惡賊,我們姐妹的大仇就算報了,我們姐妹家破人亡,對師門也沒什麼留戀,不如我們就留在這裡照顧這些女人吧!”
安玉蓉聽完使勁點頭道:“恩,二姐說的對,我們就留下照顧她們吧。”
安玉嬋也道:“如今我們血仇已報,與其漫無目的的闖蕩江湖,還不如就在此地隱居。”
蕭紫陽聞言大喜,說道:“我雖有心相助,但男女終究有別,如今你們姐妹願意留下自是最好。”
安家姐妹向着左排木屋中間最大一間房屋走去,這間木屋正是馬賊們關押劫掠來的女子的地方。
蕭紫陽自然不能一同進去,他看着安家姐妹站在門口皺着眉頭,過了半響才進入了房中。
他等了片刻,突然心中一動,轉身向聚義廳走去。他突然想起了曹天傑所說的千年雪參,他知道此人八成是在騙他,但不去看看總是不死心。
蕭紫陽經過這一年多與藥材打交道,對《紫玉生煙》下半部所記載的藥材的價格有了大致的瞭解,他雖然身懷二十多萬兩銀子的鉅款,但與修煉所需的大量昂貴的藥草相比,實在是遠遠不夠。
若是尋常山寨,他自然不屑去翻箱倒櫃,這鐵騎會稱雄金州近十年,若無幾分家底誰也不信,即便是沒有千年血色,也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蕭紫陽走進聚義廳,曹天浩不愧是武癡,所居住的院子簡陋異常,大多數房子都空着。
他沒費多大工夫,便在一張書桌下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書桌位於聚義廳後院一間耳房之中。當蕭紫陽將手搭在這隻書桌上時,他立即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因爲這張書桌竟是生鐵打造。
他一把掀開這張重達萬斤的生鐵大桌,桌下赫然是一口地窖。
看了看地窖,蕭紫陽並未進去;按照江湖規矩,他要等安氏姐妹一同進入。
他從聚義廳出來,見安雨晴一個人站在木屋前,嘟着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蕭紫陽上前問道:“怎麼啦?”
安玉蓉皺着眉頭說道:“我已經長大啦,人都殺了好幾個,可她們還是把我當小孩子……那些女人好慘啊,這些馬賊真不是人,我真想再殺他們一次……”她說道最後忍不住咬牙切齒,卻看不出一點兇惡的樣子。
蕭紫陽微微一笑,岔開話題,問道:“你姐姐能處理的過來嗎?要不我去鎮上找個大夫來?”
安玉蓉搖頭道:“不用,不用,我姐姐醫術好着呢。我們麻姑觀以醫術聞名西北武林,翰漠堡都要給我們幾分面子;我們師父是觀中醫術最高明的長老;莫說這小縣城裡的大夫,就算是郡城裡的所謂名醫,也不一定勝過我們姐妹。”說道這裡還十分驕傲的揚了揚眉毛。
蕭紫陽心中暗笑,心道:“說你大姐有名醫的水平,雖然有些不靠譜,但也有幾分可能,但若說你這樣的小姑娘也是名醫,那這名醫也太不值錢了些。”
雖然心中暗笑,他臉上卻是一副深以爲然的表情。
和安玉蓉聊了片刻,安玉嬋沉着臉走出了木屋。
蕭紫陽上千問道:“如何?”
安玉嬋道:“這羣畜生!這些女子大都……身子紅腫,有的還有潰爛……還有一個女人懷有身孕,被他們弄破了羊水,若不快些治療恐有生命之憂,可是這山寨裡沒有藥材,我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蕭紫陽道:“請蘇姑娘開出藥方,需要什麼,我這就下山去採買。哦對了,兩位請隨我來,我在聚義廳發現了些東西。”
他帶着安玉嬋和安玉蓉來到那座書房內,指着地窖道:“這也許是鐵騎會的斂藏錢財的地方,我們下去看看。”
蕭紫陽找來一隻蠟燭點着,三人順着階梯走下地窖。
地窖不大,約摸兩丈方圓。正對地窖入口的牆邊,擺放着三口大小不一的木箱,中間一個最小,左邊一口最大。
三口木箱,除了左邊那口最大的木箱做工比較粗糙之外,其他兩個木箱做工極爲精細考究。
在地窖兩側有兩個放滿各種名貴藥材的架子,和幾堆散放的銀通寶。藥架子上的藥材數量極多,看上去有數百斤。
蕭紫陽發現自己所需要的藥材,這裡竟然能看到大半。
幾堆銀通寶估摸也不過三四萬兩。
安雨晴手快,她將木箱一一打開。箱中的東西讓四人吃了一驚,他們都沒想到陳氏三兄弟竟然如此富有。
中間那隻木箱中裝着大半箱珠寶。蕭紫陽對珠寶不太懂,看着那奪目的光彩,便能感覺到其價值不低。
右邊木箱是滿滿一箱金通寶,其中夾雜着一些紫金通寶。這些紫金通寶少說也有二三百枚。
最大的那口做工粗糙的木箱中碼放許多小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