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此處,小二將酒菜端上。待將小二打法出去後,慕容靈繼續講道:“這姜正陽自從知道自己有靈根,並從那小門派中得到一部基礎道決後,便癡迷其中,由於他資質太差,總是不得其門而入。此後,這姜正陽便挖空心思,結交修士。在他調任定州府任通判時,結交了我大羅派的一個外門執事,通過此人他竟然舍了官位,混在了大羅派招募的一批抄錄文書中,混進了大羅派,做了一個抄錄秘籍的凡人文書。”
“他一邊抄錄秘籍,一邊背誦,一邊修煉。直到十年之後,他修爲漸高。終於被人發現。當時的大執事感其一心向道。便破格將他收爲外門弟子。此人由於資質太差,修煉時,比旁人艱難了十倍。若是一般人,絕難修煉有成,但此人不但聰慧異常,而且性情極爲堅毅。別人花一分力氣,他便花十二分力氣;別人花一分心思,他便花十二分心思;別人只要將功法懂個皮毛,就可以照貓畫虎的修煉,他卻非要將將功法弄懂,弄通,才能艱難前行。”
“就這樣,此人以世上最差的靈根,卻只花了二十年時間,便修煉到練氣溫養的階段,比普通地靈根修士都不差。不但如此,據門中長老評論說,此人極有可能進入築基期。以如此差的靈根修煉到築基期,修仙界雖說不是沒有,但是也是萬中無一,鳳毛麟角。”
“正因爲此人修煉如此艱難,所以他對功法的理解,絕不是常人可比,而且此人的修煉,數次走入死衚衕,更換過好幾種功法,所以其修煉經驗之豐富,可以說是天下少有。”
“這姜正陽講起功法修煉來,總是深入淺出,旁引博證。許多火系低級弟子都想選他作爲自己的先生。不過此人收費也是不菲,比許多築基期先生還貴。我聽說此人上一期的弟子就要出師了,還有半個月就要重新開講,你若想拜在他的門下,就要早做準備,靈石不夠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
蕭紫陽嘆道:“還有如此奇人,那我定要拜在他的門下。不過靈石倒不用你借。我在九龍城時,發了一筆小財。如今身上還有好幾千靈石。我想應該夠了。”
慕容靈點頭道:“那姜正陽授課,一年一期,收取靈石一千二百枚。”
蕭紫陽又問道:“那符錄道文,是那個先生教的最好呢?”
慕容靈想了想,說道:“教授符錄道文最好的先生是玉符山的玉真子師叔,不過他剛被玉符山的石符院聘用,不在百問堂授課了。其實要學陣法,符錄,煉丹,煉器之道,最好是進入百靈山,玉符山,青羅山,赤融山這幾個專攻其術的山門。成爲其內門弟子。比如你是百靈山的內門弟子,就能在百靈山的翠靈堂學習陣法之道。這些地方的傳道先生,即使最差的也比百問堂的好。”
“不過你若一定要學制符之術的話,我建議你再等兩個月。有位名叫千鶴子的師叔會重新開講。不過,這位千鶴子師叔,講授的課程十分深奧,不知道你能否聽懂!”
蕭紫陽聞言點點頭道:“陣法,道文兩道之間有些想通之處,我對道文自認還有些研究。那就聽你的,拜在這位千鶴子師叔門下學習制符術吧。”
吃罷飯,蕭紫陽告辭了慕容靈,又去了趟百靈山的翠靈堂,打聽到最近開門收徒的是一個名叫張禮的陣法師。
據蕭紫陽打聽到的消息,這位張禮,是一位三品水系地靈根修士。以如此資質,築基本不算什麼難事。可是此人太過癡迷於陣法一道,以至於耽誤了修行,肉身逐漸老邁,卻遲遲無法築基。
最後,門中長老,看其在陣法上十分有建樹,卻限於修爲無法發揮,就以大量丹藥,爲其強行築基,以至於他真元不純,築基後便再無寸進。
此人陣法修爲十分精深。在百靈山築基弟子中獨佔鰲頭。但其教授弟子的水平十分差勁。他所教授的弟子,十個倒有八個不能成爲陣法師。如今願意拜在他門下學習陣法的弟子已經寥寥無幾。
不過蕭紫陽一聽,便立即決定,要拜在此人門下。因爲他根本就不打算成爲什麼勞什子陣法師。
決定了先生人選,並打聽好三位先生開講的日期,蕭紫陽便泡在了小藏經院裡。他此時雖然沒有功德牌,無法購買功法典籍,但是一些修仙界的典故、歷史,各種靈藥,靈材,妖獸的辨識知識,都是他急需掌握的。不然以後入寶山,見寶物而不識,白白錯過,那就追悔莫及了。
特別是關於妖獸的辨識,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錯過寶物還可以後悔,認錯了妖獸,枉送了性命,那可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花了幾天時間,蕭紫陽買了幾十本相關書籍,充入自己的牀頭書櫃中。
接下來幾天,蕭紫陽白日裡,或和慕容靈同遊,或請林笑愚帶路,熟悉大羅派各處山門的位置以及規矩;夜裡便研讀自己買來的書籍。
通過這些書籍蕭紫陽對修仙界有了一個系統的認識。
半個月時間轉眼間便過去了。這天,蕭紫陽起了個大早。天色剛明,他便趕到了百問堂中。
姜正陽講法的大殿,名叫燃木居,在百問堂的東側。蕭紫陽來時,殿前已經聚集了近百位修士。
這些修士,修爲大都和蕭紫陽相當,不過也有幾位練氣七八層的修士。看來這位姜正陽確實不凡。竟然能將與他修爲差不遠的修士吸引來,花費不菲的靈石,聽他講道。
讓蕭紫陽微感吃驚的是,他在羣修士中竟然看到了幾位連感應關都沒有突破的凝法期修士。
感應關口,有個俗名,叫進門關。意思是說,過了感應關口,纔算是進了修仙大門。凝法期修士只能算是半隻腳踏入了修仙界。這樣的修士能拿出一千二百枚靈石,無疑都是有背景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