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來到院子裡,召出靈劍,按照御劍訣催動。靈劍迎風而長,瞬間變成一把一丈多長,三尺寬的巨刃。
蕭紫陽輕輕一躍,便站在了靈劍之上。
在他心神催動下,靈劍帶着他在院子上空飛翔,轉折之間靈活自如,速度極快,比那靈舟不知強了多少倍。
他細細感應着身下的靈劍,發現它在飛行時,與普通法器一樣,只消耗自己極少的法力,靈劍的動力,完全由凝結成靈劍本身的大量法力提供。
但這種消耗,對這把經過他注入法力,打坐恢復,再注入法力,反覆近百次才凝結而成,內部蘊含海量法力的靈劍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而且靈劍消耗掉的法力,他還可以再次注入法力補充。
蕭紫陽輕輕躍下,心意一動,靈劍便回到他的丹田內。
興奮過後,蕭紫陽出了仙府,打算去將靈舟出售,有了更好更快的靈劍代步,靈舟對他來說立即變成了雞肋。
雖說同時擁有一個飛行法器,一個攻擊法器,才能在空中和人交手。但是靈舟飛行速度不高不說,也不夠靈活。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和人在地面交手。
相比笨拙的靈舟,他更相信自己的輕功身法。
蕭紫陽再次來到這個位於九龍城西南角的集市內。在集市一端人少處,鋪開一張棉布坐了下來,將靈舟擺在身前。
飛行法器本就比較少見,雖說只是一個低級法器,但能來此處淘貨的修士都是些窮困的低級修士,這飛舟對他們還算是很有吸引力。
蕭紫陽四周很快圍上了一圈修士。不過,在他報出400下品靈石的價格後,大部分人都散去了。
只有三個修士留了下來。一個長着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忠厚相的中年人。一個高大魁梧,身着鎧甲的青年。一個圓臉少年。
這三人中以那相貌忠厚的中年人修爲最高,有練氣七層的修爲。
那中年人首先開口,他眼睛看着蕭紫陽腳下的靈舟,看似不經意的問道:“這靈舟雖然是比較少見的飛行法器,但畢竟是低級法器,400靈石似乎是貴了,看道友修爲不高,手中法器似乎不少,道友師門中長輩對你很是寵愛吧?”
蕭紫陽微微一愣,自己上次處理法器乃是在半年之前,雖說修士們記憶力比凡人要好的多,但如此小事,不是有心,怎能還會記得。
他馬上若無其事的答道:“這些法器都是家祖留所賜。我最近在研究陣法,想買本張九靈前輩的陣法心得,靈石卻不夠。這些法器等級太低,也配不上我的修爲。不知這靈舟,你能出到多少靈石。”
“300百靈石怎麼樣?你祖爺爺是那哪派的修士,我交遊還算廣闊,說不定認識。若是熟人,我多出點靈石也沒關係。”那中年修士說道。
旁邊兩個也對靈舟有意的修士,似乎覺得那中年修士侃價手段不錯,只等着他將價錢侃下來,再出手,但聽他如此說,便有點急了。
拿圓臉少年接口道:“這位道友,我願出320靈石,你看怎麼樣?”
高大青年也忙道:“325,一口價,成我就買了。”
蕭紫陽故作對那中年修士所說的熟人願意多出靈石的說法十分動心,向他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我祖爺爺是黃龍山的護法,不知你可認識。”
那中年修士笑道,“不敢,在下謝智淵,黃龍山的修士我倒是認得幾個,我聽說黃龍山和衛國公府合作,佔了雍州一處練銀礦,門內很是興旺啊。”
“你說的那是靈橋派,我們黃龍山是和輔國公府合作的。”蕭紫陽話語間透出一絲失望。
“哈哈,那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325顆靈石有點貴了,我不要了,讓給這位老兄吧。”那中年人打個哈哈,轉身離開了。
蕭紫陽心不在焉的與那位高大的青年修士隨便又侃了兩句,便將靈舟以330靈石的價格賣給了他。這價格比他350顆靈石的期望低了不少。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他一直在暗暗觀察着那中年修士的行蹤。
中年修士離開蕭紫陽的攤位後,又在一個皮膚白皙,相貌陰柔的青年修士攤位前停了下來。他似乎看上了那攤位上的一件獸骨製成的防禦法器。與那修士講起價錢來。
但是,一直暗暗留意他的蕭紫陽發現,兩人臉上的表情絕不像是在砍價,反而像兩個熟識的人在交換着信息。
過了一會,兩人似乎沒有談成,中年修士便起身離開,徑直出了集市。
蕭紫陽在那中年人離開後,匆匆與那高大修士交割了靈舟。
他出了集市,向城中心的問事堂走去,打算在爲仙府再續交兩個月的靈石。
雖說他有絕對把握在剩下的十二天內結出要簡單許多的靈盾,不過靈劍術後的那篇御劍訣也需要時間多加練習。
來到問事堂中,今日正好是當日那位張師兄當值。
“見過張前輩,晚輩來再續交兩個月的仙府租金。”說着蕭紫陽遞過二十五枚靈石。
那張師兄見蕭紫陽遞過來的靈石多了五枚,奇怪的望着他。
“前輩既能入問事堂做執事,定然在這九龍城中住的時間不短,對九龍城一定很熟悉,晚輩想向前輩打聽一個人。”
“打聽什麼人?”
“不知前輩可知道一個叫做謝智淵的人?”
張師兄並未馬上回答,他看着手中的靈石沉吟了片刻道:“看在你修行不易,也頗會做人的份上。我就給你提個醒。”
說道這裡,張師兄淡淡的看了蕭紫陽一眼,“但是如果你敢將我今日對你講的話四處亂說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他說話的語氣並不嚴厲。但是隨着他的話語散發而出的森然殺氣,讓蕭紫陽背後的汗毛猛的豎了起來。
蕭紫陽忙道:“晚輩之所以有此一問,實是感到了一絲危機,若能因前輩提醒,而避過災禍。前輩便是晚輩恩人。蕭紫陽又豈是不知好歹之人。”
張師兄微微點頭,道:“謝智淵在低級散修中名聲不錯,人緣極廣。哼!但我卻知道他的真實嘴臉。此人與李鶴軒狼狽爲奸,在九龍城周圍四處禍害散修。這謝智淵正是李鶴軒一夥的耳目。你能被這夥人盯上,肯定是身懷的寶物或者靈石露了白。我勸你還是小心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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