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一直在一旁認真聽講的天門宗弟子花滿樓不解地問道:“大長老,按您這樣說,我和師兄弟們不是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這花滿樓也只十八歲,已是圓滿境界高手,但他此時感覺很憋屈。
聽了這問話,那馬如龍和藹道:“呵呵,你們都可以好好的歷練的,機會有的是,一個楚天域那麼大,難道還會少了你的對手?”
他是看着這年輕一輩長大的,一個個都很出色,他馬如龍打心裡喜歡。
輕輕地將右手掌附在風羽飛手背上的凡塵風溫柔道:“姑姑,你別擔心,塵風會有分寸的,還有你不是一直都在身側麼?”
凡塵風可不願將自己的壓力轉嫁他親愛的姑姑身上,那樣他會不安的。
坐上馬背的凡塵風,面容肅穆,但他星眸如炬,當下也不多言語,策馬前行。
看到凡塵風率先上馬前行,衆位長老也只得起身趕路。
去滅絕一個長期欺凌自己的宗門,這本該是值得興奮的事情,此刻卻成爲了壓抑的因子。
天門宗是武修宗派,位於武陵山北段的天門山,百年來深受着楚天域的欺凌。
如今天門宗也自認強大了,宗主凡逆天決定剷除楚天域,一雪百年之恥辱。
而他也剛好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考驗一下他的寶貝兒子,他之所以會這樣決定,那是相信溫室裡出來的花朵“抗性”太弱的道理。
一個人沒有經歷過大場面的洗禮,哪能成才呢?
可是此時的風羽飛覺得她大師兄也太不把楚天域放在眼裡,這樣的擔子就直接扔給他兒子凡塵風,哪有一點作爲父親的樣子。
楚天域曾是武陵郡最強大的魔修宗派,早在天門宗立宗之前便存在。
經過一日披荊斬棘跋山涉水的奔波,於次日黃昏天門宗人馬已經出現在楚天域外圍的十里處。
這是一處峽谷,在這武陵山脈中,不大的山谷是隨處可見的。
凡塵風便讓衆人安營紮寨,好好的先休息一晚,準備明日商討進攻楚天域的事。
“報。”就在衆人安好營紮好寨之時,放哨的天門宗弟子便有急報呈上。
看那急忙跑
來的弟子,凡塵風知道可能他們有重大發現了。
在帳營裡頭,只見那弟子稟報道:“啓稟少宗主,西面三裡處,有一隊楚天域的人馬趕來。”
聞言,衆人臉色微變,自己來滅絕他人,沒料得對方倒是先上門來了。
而那凡塵風心中卻暗想:我的乖乖,來得還真快,不過這不是正好讓我試試手摸摸底麼?
耳聽的東西總是爲虛的多,還是眼見爲實比較好。
凡塵風的臉色微沉,心中雖然那樣想,但是他還是感覺到壓力的。
但是對於有些該來且無法躲避的東西,他只有欣然接受了,那樣自己的心境多少會好點。
當下只聞凡塵風站起來對大長老馬如風道:“大長老,你們留守軍營,我去看看。”
看着凡塵風的神情,那馬如龍也知道凡塵風此時的心情,當下建議道:“少宗主,還是多帶幾個人去吧。”
私下裡馬如龍稱凡塵風爲賢侄,在這場合裡他還是懂規矩的。
聞言,凡塵風將目光移向與自己一般大的花滿樓等四位師兄妹,而後便點名帶着任瑩瑩、方宇、俞平四人出了帳營向楚天域人馬迎去。
等凡塵風他們出了門口,一邊的風羽飛向馬如龍請命道:“大長老,我也去看看。”她人雖然和馬如龍講話,眼睛卻望着凡塵風遠去的背影。
聞言,那馬如龍笑道:“呵呵,你還是很關心這些孩子的,多一個去也好。”
對於至今還未嫁人的風長老,天門宗的其餘長老還是將之視爲後輩的,但是風羽飛可不在意這些。
風羽飛當下回過頭來笑了笑,便扭身行去了。
出了小山谷後,路上花滿樓問凡塵風道:“少宗主,你說等一下我們要不要先殺他幾個人,怎麼說也是人家送上門來的落單貨。”
而後他望了衆人一眼很不好意思的續道:“你們知道的,我就殺過野狼,沒有殺過人。”
聞言,那任瑩瑩率先興奮道:“好啊,好啊,我正想看看我的戰鬥力如何呢?”
這任瑩瑩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那好玩的心態完全不輸給任何一個男孩子的,好像完全沒有被馬如龍的話語所驚嚇。
因爲她想好了,楚天域就那十
幾個高手,哪能讓自己那樣“幸運”地就遇見了,那不是開玩笑麼?
看了看歡聲雀躍的任瑩瑩,衆人都受了感染。
凡塵風難得的笑了笑道:“當然好,但是大家得注意,我們還是小心點好,畢竟我們是在別人的地盤。”
聞言,花滿樓拍着身側方宇的肩膀點頭贊同道:“少宗主此言極是,我們還是小心點。”
他心中清楚,這是自己兄弟給大家的提醒。如果真的小覷敵人的話,那麼失敗是必定的。
輕敵者,未戰已然輸五成。
雖然他們稱呼凡塵風爲少宗主,但是經過一年的相處磨合,這五人已然親如手足了。
凡塵風轉頭對俞平、方宇笑道:“俞兄弟、方兄弟你們準備好戰鬥了麼?”
這兩個年紀比他還小,凡塵風是弟弟看的,那任瑩瑩他是當妹妹看。
俞平、方宇亦是摩拳擦掌道:“早就準備好了。”對於凡塵風,他們可是羨慕得緊。
而那任瑩瑩此時卻撇嘴不滿道:“哼哼,凡哥哥偏心。”
聞言,那凡塵風不解道:“我怎麼偏心了?”他可感覺不到自己哪兒偏心了呀!
任瑩瑩轉動着眼眸道:“你還沒有問問人家準備如何了呢?”妹妹對哥哥天生就有撒嬌的權利,何況還走在無聊的路上呢?
聽着這純屬撒嬌的話,凡塵風陰沉的心境也不禁一樂,笑道:“你不是早就已經想着打架了,大家可以作證的。”
任瑩瑩嬌羞道:“有嗎?”她也就是玩玩而已!
其餘三人大義凜然地異口同聲道:“我們可以作證。”而後將眼睛望了一下凡塵風,那意思即是:我們兄弟很默契的。
看着同穿一條褲子的四個男人,那任瑩瑩眼紅委屈道:“哼哼,三位哥哥壞死了,我要回去告訴父親。”她父親任天華也是天門宗的長老之一。
在說話與吵鬧間,五人已經來到一處山坳,這兒是一處草地,草地的旁邊爲嶙峋的怪石。在山壁上還有一些樹木,只是不認得是啥樹名。
忽然,方宇指着前方的十幾人說道:“他們來了。”
凡塵風戒備的看着前面的隊伍吩咐道:“大家準備好。”他也看見了來到面前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