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閉目的凡塵風運起《天門心法》,這心法也是三流巔峰的心法,修到絕處,也就歸真境界中期。塵世間,二三流的功法一般都可以修到歸真境界的,難易差別不是主要的,真正差別在於二流功法能夠修到歸真境界巔峰,也有極大概率突破到合體境界。而三流的功法卻很難辦到,三流以下的功法能夠修到大自在就已經是“神品”了。
至於一流功法,整個荊州都不多,即便有也被前面幾個宗門壟斷了。至於能夠修到何等程度,那就難說了,反正是合體以上了。
體內真氣循環幾周天的凡塵風已然恢復了體力,只是他此刻卻忽然感覺到自己修煉的《天門心法》已經不符合自己的要求了。若在以前,自己是硬着頭皮也得繼續修習,可是現在已經得到了《雷神訣》,那麼就可以換一換主修功法了。
對於《雷神訣》是一流的功法,凡塵風絲毫不懷疑,更何況還有千千的證明呢?
水中,坐在自己放開真氣形成的罡氣圈內的凡塵風嘴角微微一揚,他發現自己對力量的欲求是如此的大。
摒除雜念的凡塵風默默地記誦着《雷神訣》的綱要:……驚雷奮兮震萬里,威凌宇宙兮動四海,六合不維兮……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yòu)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雷隱隱,一嘯震天河漢驚,春雷滾過遠山鳴……
慢慢地,凡塵風便感覺自己的神思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天地是黑暗的,翻滾的烏雲咆哮着,未開的天地一片混沌。凡塵風不知自己在這黑暗的空間盤膝坐了多久,忽見一道裂天的閃電突破雲層,向地面衝擊而來。
而那地面上的凡塵風猛地睜開發紅的眼睛,那暴戾之勢簡直欲吞天。
而在現實世界,莽山上那昏暗的夜空也響起了驚雷。原來,這外界已經下起了雷雨。在仲夏季節,黑黝黝的晚間一般是會打雷下雨的,這是常見的,所以誰也不會覺得奇怪。
“轟隆隆。”
又一聲雷鳴,只見一道閃電狠狠的向莽山劈了下來。
凡塵風那隨手插在地上的長劍,在閃電中格外的明亮。周遭的一切宛若白天那般,可以見得清清楚楚。
最後,但見那道雷電迅速的向水潭撞了下去。
話說一道閃電迅猛的向凡塵風所在的深潭撞了下去。然而奇怪的是,除了天上落下的傾盆大雨激起的漣漪外,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發生。那道閃電也在接觸水面的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潭水中的凡塵風,此時的臉色已是通紅的,他那俊秀的臉龐已經被扭曲的不像樣了。他此時感覺自己的全身已然麻木,連動一下的知覺都失去了。
而在他的頭上還有一個巨大的【雷鉢】盤旋着,而那雷鉢中翻滾的不是天上的雷電還能是什麼?在前一刻,一隻酒杯大小的鉢盂緩緩從他的懷中飛出,盤旋在他的頭上。
因而
以雷鉢爲介,那雷電正源源不斷的透過凡塵風頭頂的“百會穴”向凡塵風體內涌去。
而凡塵風的痛楚就是那從“百會穴”進入體內督脈的雷電,凡塵風體內此時的“百會穴”到 “人中穴”這段頭部的督脈已經注滿了雷電之力。
在雷電剛剛入體的那一瞬間,凡塵風以爲自己要被燒焦了,忍着灼燒般的疼痛與痙攣,凡塵風慢慢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多少損傷。
而內視的意念卻發現自己的督脈正慢慢地吸收着雷電之力,只要自己忍受那非人般的痛楚,相信自己的造化就不遠了。
可是凡塵風真的想放棄了,那疼痛、麻痹與灼燒共存的感覺,讓他宛如身在烈火中焚燒,同時又被雷電劈着。這種感覺,除了那個“石頭”孫猴子外,連大羅金仙也害怕。
只是凡塵風不知道的是,要不是那雷鉢的話,他凡塵風早就已經被雷電劈死了。那身爲下品仙寶的【雷鉢】本是先輩留下的仙器,也因爲它的中和轉化,凡塵風才能接受那雷電的灌體,進行二次洗筋伐髓。所以,凡塵風纔會那樣痛苦。
此時,凡塵風體內的雷電已經過了督脈,進入任脈了。而背部的脊柱上,也有一股雷電逆着督脈而下,這雙重的痛苦,凡塵風也看開了。
少女反正接客了,接一個和接兩個有差別麼?
啊,讓痛苦來得更猛烈些吧!凡塵風體內吼着,只可惜,此時的他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那閃動的雷電溫柔的在凡塵風的體內的筋脈上蠕動着,好似害怕自己的一個用力就傷到凡塵風一般。那溫柔的勁兒,堪比風羽飛的眼眸。
不知道凡塵風意淫了多久,將師雨柔、雪如玉想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後他終於發現自己的任督二脈都注滿雷電了,一圈閃閃發光的閃電在自己的體內循環着,而後慢慢隱沒。
終於結束了,凡塵風暗自欣喜道。
然而,他下一刻連去死的心都有了。只見那無法衡量的雷電如洪水暴發一樣向任督二脈涌來,而後向衝脈、帶脈、陰維脈、陰蹺脈、陽維脈、陽蹺脈六脈及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腎經等十二經橫衝而去。
那瞬間的疼痛感直接令凡塵風暈了過去,而後又痛醒;醒了又暈……這誰也活不成了。
已經痛不欲生的凡塵風在那道罡氣圈裡頭垂死掙扎着,也不知道他的結果如何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夜或者一天一夜……
一處山谷裡,一位少女驚慌的奪路跑來。
她的衣服有幾處破損,臉兒一邊有些許浮腫。散亂的頭髮,卻掩不住她那美麗的雙眼。雖然一切看起來很落魄,但是那隱隱的風華依然在。
她手中的一把劍上還低滴淌着鮮血,那雙美麗的眼中除了惶恐還是惶恐。
正跑間,後面的吼聲已然傳來:“賤人,別跑。”。
緊接又一道喊聲:“賤人,殺了人還想跑。”
她回頭望了一眼,便見三位男子飛掠而來。掉頭的她又向前驚慌跑去,可是眼前除了是一個迷霧繚繞的山谷外,她哪兒也去不了。
絕望的她正要向迷霧中的神秘之境闖入時,一位男子便在他的面前出現了。
那位男子拿劍指着那女子戲謔xuè道:“賤人,跑啊,你再跑啊!你不是很會跑麼?”
那女子怒目瞪着眼前的男子憤怒道:“蔣仁義,你這無恥之徒,你不要太過分了。”對於這隻狼,她是無能爲力了。
那蔣仁義優哉遊哉的回道:“嘿嘿,我過分,你害我追了一夜,你怎麼就不過分了。”看着這憤怒的美人,他的心情格外好。
另一位後面跟來的男子說道:“呵呵,蔣兄,我們兄弟三人還是將這婊 子綁了再說吧,她已經將咱們的老大給殺了。”
而後他又續道:“我英雄就是喜歡這樣的麻辣貨,嘿嘿。”說着,舌頭便在嘴脣上舔了一下,發出“吸溜”的聲音。
最後一個臉面白淨的男子閃着桃花眼附和道:“呵呵,英兄此言有理,蔣兄,我們還是先將這賤人綁了再說吧。”
那蔣仁義聞言亦是笑道:“午兄此言極是,那我們就看看這婊 子還往哪兒跑了,嘿嘿。”對於這個女人他是勢在必得的,只是現在他沒有辦法將另外兩人除了而已,怎麼說也兄弟一場。
那女子自知已然逃不開被糟蹋的命運,橫劍便往脖頸上抹去。並出言罵道:“無恥惡棍,我飛如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叮”的一聲,那飛如是手中的長劍便被那英雄給磕飛了,只聞其道:“如是姑娘,哥哥還沒有品嚐過,而你對那美妙的人事也未經歷過,這樣死了太也不值得了吧,呵呵。”
而在此時,只見一道人影閃過,便見一隻手指點了飛如是的“天突穴”與“大椎穴”一下。但見那姓午的男子笑道:“英兄也真是的,這婊 子要是來個咬舌自盡,你難道要品屍體麼?”
見狀,那飛如是心內又急又氣,這下好了,她算是連死也死不成了。
那飛如是吼道:“午馬望,我活着你一定會會後悔的。”但是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這下真個急得她粉淚“噗噗”的直往地面掉。
而那午馬望望着飛如是,拿起右手在她的粉臉上摳了一下淫笑道:“喔哦,美人哭了呢。”
摸了摸那粉頰,午馬望搖頭讚歎道:“嘖嘖,這手感都不一樣。”
站在英雄背後的蔣仁義突然出聲道:“午兄,英兄,這女人是到手了,現在我們是不是得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
聞言,那英雄深感有理,他剛欲轉身回道:“是……”而後感覺自己的心口沒來由的一痛。當低下頭看見自己胸前的劍刃時,英雄擡起頭不敢置信看着近在咫尺的蔣仁義道:“你……”而他還未全說出口,只感覺那劍一轉,再也無言了。
生死之間,竟然隔得這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