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掌有法,施用六勢,滌塵出身,震撼雁冰】
鍾雁冰無奈,只得聽着,其實他也想多聽聽虛靈尊者的教誨,在晉升悟仙以前,天天盼着早日突破,能夠喚醒虛靈尊者殘魂,而得到指點,可是現在卻總多多少少嫌這個老頭子絮叨。一面惦念着要祭煉那第三道降魔符——屠魔符。
屠魔!光瞧這霸氣十足的名字就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臭小子,聽老子說!”可怕的虛靈尊者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鍾雁冰任何思緒也逃脫不了他的腦子。
“首先,我要說說咱們自家的太虛掌法。世人皆知,太虛有三大掌法:太虛乾清掌、太虛坤生掌、太虛歸真掌。而我觀你施展,也是較得要法,悟性頗高,只是距離那淋漓盡致、揮灑隨心、領悟真諦的境界,還是差得很遠。”虛靈尊者幽幽道來。
鍾雁冰一聽此言,神情一震,道:“悉聽師祖教誨。”
虛靈尊者“嗯”了一聲,明顯是說這纔像個樣子嘛,繼而道:“你觀當日玄真施展太虛三掌戰那三轉歸息獸時,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鍾雁冰心中生疑,細細品琢,當日玄真掌門戰那三轉歸息獸時,掌法飄逸,掌勢如宏,只覺得很厲害,但真感覺得到什麼不同,鍾雁冰努力地回想了半天,仍是無解。
虛靈尊者自己明白鍾雁冰的內心想法,繼續道:“太虛三掌,雖爲掌法,卻也含有諸般奧妙,尤其你要記得,施掌時,並不都是一味地拍出的,或者推出的,更重要的,是要依據鬥法時的情形應勢而施,這便是你目前最大的誤區,而我們太虛三掌,不僅僅是拍出、推出的,更是有橫掌、斜掌、劈掌、反掌,加上拍掌、立掌總共是六大掌勢,我說到此,你再閉上眼睛,回味一下玄真的掌法。”
鍾雁冰再次回味,果然,玄真掌門的每一掌都有變化,而歸其各類,離不開橫掌、斜掌、劈掌、反掌,拍掌、立掌這六大掌法,鍾雁冰明悟,道:“原來如此……”
虛靈尊者道:“嗯……你資質頗高,不想當日玄真鬥法情形,你能夠記得如此清晰,日後若思想不通時,依然可以拿來品琢,這對你是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是!”
“依次而加強你的掌法,待你練得差不多時,那掌勢自然會應生出變化,主要在於顏色,太虛三掌各有蔚藍色、碧藍色、青藍色,而隨着對各掌法的參透和領悟,顏色上會有略微的加強。”
“只是……弟子這第三掌法——太虛歸真掌,還未學會呀。”鍾雁冰可惜道。
“無妨,其實太虛歸真掌與一元劍法有些近似,它並沒有太多的基礎套路,而是全憑對前兩套掌法的領悟所得,前兩套掌法施練的越好,領悟的越深,這太虛歸真掌也就越強,反過來,也可習得太虛歸真掌,卻毛都不是!屁都不如!”
虛靈尊者講着講着,忽然有口噴惡語了,鍾雁冰聽那情緒,好像是叫他這師祖想起了什麼事,或者什麼人,在太虛歸真掌上叫他如此生氣。
鍾雁冰怯怯地等上了半天,也不見虛靈尊者再有什麼動靜,許是氣得又昏睡過去了,或者乾脆講完了麼?
鍾雁冰試着喚了句:“師祖……師祖?”
沒有答音。
“師祖,沒什麼事情我繼續煉符了啊,那道屠魔符還沒來得及煉呢。”鍾雁冰小心翼翼地問道,同時,悄悄地伸出了一條腿要邁開。
“站住!”
一聲冷哼,叫鍾雁冰背後都冒涼風,要說這虛靈尊者的一道殘魂而已,沒有什麼修爲法力,可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總叫鍾雁冰有些懼怕。
鍾雁冰趕忙止住腳步,怔在那裡,答道:“弟子不敢,師祖還有何指點,還請一起訓教。”
“你小子不是問我,那密室第三層以及密室的事情麼?”虛靈尊者忽然開口說道。
鍾雁冰心頭一動:“原來這麼半天,是師祖思想此事呢。”
“說起那滌塵神劍,當真叫我感慨萬千,我與此劍,形同兄弟一般,如今兩隔,自然唏噓不已。”
鍾雁冰聽得懵懵懂懂,卻也不敢搭話。
“雨後飛虹,劃破天空,七彩洗禮,盪滌塵埃。此之謂‘滌塵’, 滌塵神劍因此而得名。”
“哦……”鍾雁冰傻癡癡地應着,卻根本沒有想到虛靈尊者接下來的話語。
“而它還有一個名字,便是七彩飛虹!”
“哦……七彩飛虹……好名字……啊!七彩飛虹?!我手中的劍?!”鍾雁冰一開始依然傻癡癡地應着,卻猛地驚醒:“這滌塵神劍,便是七彩飛虹劍?那曾經的灰突突的大石劍?!”
鍾雁冰的連連震撼,逃不過虛靈尊者的感知,他說道:“沒錯,七彩飛虹劍,本命滌塵!世人的諸般評論,通常觀其表像,見此劍奪目絢爛,似雨後飛虹,常謂其七彩飛虹。世人不知,此劍內裡是沉靜的,是清新的,是純淨的,是不染一絲雜念的,是足以盪滌整個天空的。只有經歷風雨,才能夠激發而出的絢爛,用劍也同此,不只要用其外在,更要注重其真意,方能發揮其最大威力。
“不只要用其外在,更要注重其真意……”鍾雁冰忽然有悟,他取來身後揹着的七彩飛虹神劍,細細端詳,頓生敬畏,好似重新認知此劍一般。
“其外炫彩奪目,鋒芒畢露,其內真如大石劍,樸實無華,洗滌內心。”鍾雁冰低頭看着七彩飛虹劍,感慨道。
“嗯……褥子科教。”虛靈尊者也是十分滿意。
通過虛靈尊者的指點,鍾雁冰重新認識了手中的七彩飛虹神劍,加強了對太虛三大掌法的領悟,提高了對祭煉符籙的認知,可謂收穫頗豐。
鍾雁冰努力地平復心境,將一系列的興奮擱到一邊,再問道:“飛虹神劍便是滌塵劍,如此說來,我便是那劍的主人麼?而鞘靈谷這第三間密室,便是您爲我準備的?我要如何進入呢?”
……
鍾雁冰連連以神識溝通,虛靈尊者這會兒突然沒了聲音,這幾日嘀嘀咕咕、絮絮叨叨不停的老傢伙,忽然沒了動靜,叫鍾雁冰好頓緊張。密室裡不知從哪裡飄了一股冷風,鍾雁冰腦子裡嗡地一下,這一刻他忽然可怕地覺得,虛靈尊者不會是自己太過於期盼而得出的臆想吧?而這臆想也唯有自己知道,旁人也是無法鑑定的!
鍾雁冰越想越驚,一下子汗毛都豎了起來。
“祭煉要平衡各素……三掌共有六勢……金鐘便是東皇……飛虹既是滌塵……”鍾雁冰腦子裡一片混亂,待章堯喚他,鍾雁冰順口快速喊道:“飛虹既是滌塵!”
章堯越來越覺得,鍾雁冰會不會是練功練得入癡了,總覺得他哪裡不太對勁,此刻更是一片夢囈一般。
“飛虹既是滌塵?什麼亂七八糟的?”章堯問道。
鍾雁冰清醒過來,轉而再看自己,是渾身溼透了的衣袍。
鍾雁冰運轉真氣,周身熱氣冒起飄散,將浸溼了的衣袍烘乾。
“沒,沒什麼。”鍾雁冰回答着章堯,心裡卻安慰地道:“師祖應該是又睡着了吧,先前說自己要睡着了,不想來得這麼快!”
閒話不說,鍾雁冰來到元鼎跟前,繼續要煉符。
“怎麼?還要繼續?”章堯問道。
“嗯。”鍾雁冰答應着,心裡卻盤算如何叫這第三道符籙煉得更好,可是他翻遍了全身以及這鞘靈谷密室,連章堯和火麒麟都沒放過,也找不到其餘像樣合用的煉材。
“哎……師祖說要以煉材平衡,可是叫人到哪裡去找呀?如今我可算是真正知道了玄東師伯的難處了。”鍾雁冰感慨,無奈間,將那屠魔符投入到了元鼎當中。
故技重施,對於這一套煉符之術,鍾雁冰已經比較熟練了,其實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摸到了煉符之術的皮毛而已,真正起作用的,是他這巨資的靈石,加上炙、冰兩樣神火以及章堯的元鼎所致,畢竟,這幾樣東西,隨便哪個丟到世間,都是可叫人瘋狂爭搶的珍寶神器。
整整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鍾雁冰額頭冒出清汗,再次將大把四色靈石丟入元鼎當中,鍾雁冰煉這三道符籙,可是叫章堯頻頻搖頭,唏噓不已,問世間,哪有幾人如此浪費一般地煉符的。
“糟了!”鍾雁冰突然臉色一變,疾呼道。
“怎麼了?”章堯哪懂,也只有問問的份兒了。
“我貪心過重,擲入元鼎中的靈石靈氣太濃重,而炙火、與冰火有些承受不住了。”
“簡單點說,聽不明白。”章堯也焦急了。
“火勢不夠了!”鍾雁冰大喊道。
“炙火、與冰火,兩大神火之能何等不凡?竟然不夠了!”章堯內心也驚問道。
手足無措間的慌亂間,下一刻,鍾雁冰與章堯齊刷刷地看向了趴在一旁酣睡的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