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魔肆虐,再提魔攻,五人難敵,幸有轉機。】
幽紅冥滿心期待一般,興奮地祭出了手中的兩隻毒蝟拳套,自然與王家雷的精鐵扇以及劉殿緣的五花肉石鬥在一起。
寶光沖天綻放,只是一股血光更勝一籌,正是幽紅冥的毒蝟拳套。
毒蝟拳套的毒刺更尖更壯了,那每一根毒刺之上,放佛閃着道道寒光,叫人頭皮發麻,心中畏懼,而單說與精鐵扇、五花肉石的一個照面,就將王家雷、劉殿緣手中也算得上是上品的法寶敗下陣來。
要說王家雷的精鐵扇也是經過鍾雁冰冰火祭煉過得,只是與如今的毒蝟拳套相較,還是差距不小。
精鐵扇和五花肉石一個照面便被毒蝟拳套打散,毒蝟拳套猶如下山猛虎,而精鐵扇和五花肉石宛如家貓家狗一般無法抗力。
本命法寶與主人心神想通,王家雷和劉殿緣不由也是心頭一震。
唰!
一對兒毒蝟拳套被幽紅冥收入手臂上,他朗聲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此法果然可行,竟是如此奏效,試想待攻成之日,將是何等威風?”
王家雷不禁面色一變,暗叫糟糕。
實力不可一世的血煞、幽紅冥掛着殘忍的微笑,慢慢逼近,身後的葬情女,也跟了上來。
“大事不妙,想不到才數日不見,血煞與幽紅冥兩個本就變態的傢伙實力竟增漲如此,我五人竟不是他二人對手!”王家雷有些不再鎮定了。
“他奶奶的,最能打的鐘兄弟和章堯早不走晚不走,剛一走,這倆狗東西就來了。對了,還有那個騷兒貨!”邱厲龍大罵道。
局勢危機,不僅有王家雷五人帶傷迎戰實力強大的對手,更有身後二十餘條無辜的生命,將入黃泉。
此情此景,王家雷等即便是咬碎了牙齒也得硬挨。
噗!噗!噗!
連連有人遭受重擊,王家雷等人許久未經歷如此血戰了。
袁乘玉與邱厲龍傷得尤爲嚴重,袁乘玉更是被那毒蝟拳套在胸口深深地劃了一記,不多時便面色炭黑,皮膚幹如枯枝。
唯有王家雷、劉殿緣、張自語三人與對方三人鬥法,邱厲龍攙扶着表情痛苦的袁乘玉,招呼着諸多村民避難。
然而說來簡單,對方是得道的魔道修道者,如此凡人即便叫他們先逃一天,也難以保命。
慌亂間,幾個人去擡那赤身的青年壯漢,卻是傳來了悲痛哭號。
不想,那青年壯漢依然醒來,卻因方纔葬情女情急護住自己傷痛的肩頭,一個“不小心”,將他的喉嚨劃開了……
正待此時,因爲去擡青年壯漢而落後的幾人,被葬情女盯上了,由於那便血煞、幽紅冥應付王家雷三人足矣,葬情女得出空來,掛着殘忍地妖媚微笑飄了過來,眼見如此,王家雷等也是鞭長莫及,無法阻攔。
葬情女露出獠牙,瞪大了可怕的眼睛,魔抓張開,五根鋒利的長長指甲便要直接插入一個村民的頭顱。
邱厲龍大急,顧不得袁乘玉,拼了老命飈出一道“水別”符,卻還是慢了一步。
噗的一聲絞痛心扉的聲音,連邱厲龍都無法直視,不忍地測過頭去,下一刻,傳來的卻是一個女人淒厲的慘叫。
葬情女原本那性感軟彈的傲人雙峰處,赫然是一個血洞,離她心臟只有二存。
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情況?
邱厲龍不禁心中疑問,只見那攙扶青年壯漢中的一位老者,緩緩站直了身子,一對怒目瞪着有些慌亂的葬情女。
“你!是什麼人?”
葬情女有些驚慌,她萬萬沒想到,這再普通不過的村民當中,竟然還有修道者隱匿其中。
“哼!妖女該死,竟將烏拔折磨成這樣,以致奄奄一息,更是害死了許多鄉親,還要再施毒手,老夫今日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討個說法,護守同族!”
老人義正言辭,花白鬚發無風自動,直叫葬情女也是被震住了。
餘下幾人趕忙將烏拔擡離開來。與其他的村民一同驚呆了,全都不可理解地看向他們原本熟悉的老者。
葬情女一對兒眼眸中的流光動了動,恨恨道:“不過入仙后期境界而已,竟口出狂言,更是將我重傷!啊……我恨!”葬情女狂躁了起來,嘶吼着瘋狂地發動着進攻,身後的欲情蛛後更是衝到前面來,一副要直接撕裂了那老者的架勢。
老者修爲難比葬情女,卻是臨危不懼,沉着應對,那種氣定神閒,如果不是入仙后期修爲,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世外高人一般。
邱厲龍安頓了袁乘玉,趕忙拖着傷體上前相助。
怎奈,欲情蛛後的刺毛利爪刺透了老者的軀體,葬情女的魔爪割掉了老者手臂上的血肉。老者渾身染紅,血肉模糊。
邱厲龍比老者修爲也高不了太多,同樣被怒火中燒以致瘋狂的葬情女劃出道道血痕,只是比那老者要強得多。
老者以肉軀相搏,無法器無兵刃,悲壯之情盡顯,伴着一副視死如歸的豪氣。只是不斷涌出的血柱,叫老者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弱。
遠處幽紅冥虛招一點,得出空來,吼道:“哪裡蹦出來的老東西,看我將他入土!”
此情此景,邱厲龍大失信心,陷入絕望之地,連哭的心都有了。
“大膽魔道狂徒!休得猖狂!”
一聲隆隆之音傳來,聲如洪鐘,卻是女子,尤其那言語內容,叫邱厲龍等聽了,自是無比的悅耳。
王家雷一回頭,頓時喜上眉梢,推起笑意,大呼道:“李燕師妹!”
袁乘玉半倒在牆頭,急喘着氣低語道:“大……大師兄……”
祈落曜、李燕雙雙現身趕到,身後還站着一人,是一個身着淺裙,仙姿美婦水雲宮宮主闕茹水。
水雲宮宮主闕茹水雖然極力贊成推崇當年羣雄聚天樞峰頂的議策,只是需要閉關,近日才趕來北蒼。水雲宮宮主闕茹水雖然不是什麼仙道大名鼎鼎的人物,然也有較大的身份影響,漠孤煙雖然孤傲,不過人情世故也不好太過馬虎,徒落下從前那些話柄,便派祈落曜、李燕出北蒼相迎,回來路上,巧路過此地,遇個正着。
“哼!又來了幾個菜鳥。”血煞雖然不愛說話,這一刻卻是十分不屑,話說他生性好戰,弒殺成魔,今日初試十六鬼魔攻,還真沒打夠呢。
血煞不認得來人,幽紅冥卻認得,幽紅冥鬼心眼比沙漏都多,祈落曜、李燕倒也還好說,一見那身後淡然的闕茹水便暗叫不好了。
“葬情女負傷,此地離近北蒼地頭,不便久戰,血煞兄,我們走!”幽紅冥嘴上如此說,一點兒不輸陣勢。
血煞仍不理解,與王家雷、劉殿緣、張自語戰得起勁,李燕唰的一聲,金刀出鞘,豹頭破風刀迎風而上。
幽紅冥卻是一手兜起葬情女,一手揮出大量血霧,罩住還要再戰的血煞,直接離去。
李燕看了一眼祈落曜,打算去追,哪知闕茹水喚了句:“救人!”
李燕再回頭一瞧,原本還好好的二十幾個村民,全都倒在地上,抓心撓肝一般,痛苦地翻滾着,哎哎呀呀慘叫聲不斷。
“這……?”李燕不解,王家雷從她身後過來,道:“幽紅冥臨走時,放出大量血霧,並非一意爲了罩住血煞他們幾人的身影好離去,其實是釋放了大量毒氣,傷及無辜村民。”
“好惡毒的幽紅冥!”李燕玉面一怒,道。
王家雷回了句:“不僅一個幽紅冥,鬼影宗想來如此。”
王家雷不等多說,加入解救村民的隊伍中。
闕茹水指點着,以神識法力輸出真氣,從每人人中出灌入,幾個呼吸後,被施救人轉好了許多。
邱厲龍、袁乘玉傷重,祈落曜趕忙查看袁乘玉傷勢,正施援手,併爲其服下了幾粒金丹。王家雷、劉殿緣、張自語和李燕隨闕茹水蹲下身來,挨個施救。
好在是施救及時,不然此番黃泉路上,要再添幾條亡魂了。
待人們好轉,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那青年壯漢烏拔和他身旁不遠處血肉模糊的老者。
李燕和王家雷雙雙上前,待查看老者傷勢,連見多識廣的王家雷見了如此傷勢,也是慘不忍睹。
老者狂咳着鮮血,一對兒炯炯雙目直勾勾盯向烏拔。
李燕勸道:“老人家自身傷勢過重,恐怕性命都不保,先將此復元丹服了吧。”
誰知老者擡起一隻手,拒絕了。
“不想再次僻壤山村,還有您這樣的不俗修道者存在,爲族人捨命相戰,叫在下佩服!”王家雷道。
老者又咳了幾下,見闕茹水也走了過來,便道:“這位,應是水雲宮闕宮主吧?”
闕茹水略微一怔,繼而問道:“閣下是……?”
老者顯出蒼老的沮色,嘆道:“天地悠悠,生靈茫茫,將入土之人,不提也罷,只是當年與闕宮主有過一面之緣,至今難忘。”
闕茹水不解,伸出玉手打算再探其傷勢,這一低頭,卻看見了老者胸前項鍊,那項鍊墜上的指環,叫她嬌軀劇顫。